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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他周身氣息偏靜,如何都感覺不到習(xí)武之人內(nèi)力的跋扈之勢,難不成他也如自己當(dāng)初在筑夢一般,自己封了經(jīng)脈?不應(yīng)如此。能夠自行壓抑的習(xí)武之人,武藝如何都能算得上是上乘,倘若他已有上乘之資,那么自己現(xiàn)下這樣屏息,他多少都會有所察覺。也即是說,華陽多半是武藝中乘,才會在了無防備之時,毫無戾氣。如此,實在是很好解決的角色。“你醒來,”方思考到此,華陽突然再度伸手過來扯他的錦被,“我要你仔細(xì)聽我......”未完的話語,如驚懼一般卡在喉間。容夕坐起了身子,只方才那一瞬,已一手扣住華陽手腕,另一手扼在他的脖頸處。輕輕笑道:“我也好奇,這樣的水平,不知南王如何想的,竟敢用你。”“你是誰?”“不知道就猜吧,反正不論你猜不猜得著,都沒有機(jī)會告訴你的主子。”華陽緊張地吸一口氣,試探道:“你是容夕?”“這么說,你知道的事情還不少?!比菹γ佳蹚潖澋厍浦厥站o五指,聽他發(fā)出低低的嗚咽聲,又道,“本來你也可以明哲保身,但如今你既然把自己送進(jìn)蕭府,就別想再置身事外了。你聽好,從今日起,你可以選擇乖乖聽話或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你自己的作為決定你是生是死,明白了嗎?”華陽呼吸不順暢,無法回答,只怒目瞪著他,容夕不以為意,又下了幾分力道,終于見他眉頭蹙緊,艱難得點點頭。于是收回手,掀開床被起身下床來,笑道:“不要對我陽奉陰違,你大可以試試不聽話的后果。不過你只能試一次,記住你只有一條命?!?/br>華陽抬眸望著他分明還帶笑的眼,身子慢慢地細(xì)碎顫抖起來,又點了點頭,輕聲道:“明白了......”容夕不再看他,取了架上衣物穿好,轉(zhuǎn)身欲要離開,身后華陽又問:“你把安瑯弄到哪里去了?”“已經(jīng)和你無關(guān)了,你只要關(guān)心什么時候玉枝會來找你?!?/br>華陽愣了愣:“你什么都知道了?”容夕心下暗道一聲“果然”。“是?!甭砸煌nD又道,“該對玉枝說什么你心里清楚,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會聽見。”“......是?!?/br>容夕走出房門,瞧見廊外候著的青鳶,微微含笑喚她一聲。青鳶回首施禮,他囑咐道:“辛苦你好好照顧華陽公子?!毙」媚镙笭?,再度施禮,回他:“不辛苦,青鳶自當(dāng)盡責(zé)?!?/br>聞話點了點頭,獨自回房去。待趕回房中,蕭清文早已離去,心下算算時間,估摸著人已經(jīng)到了嵐華軒了。容夕獨自梳洗一番,便也動身趕過去。街頭已有了不少人流,容夕悄悄潛進(jìn)嵐華軒中,瞧見蕭家?guī)仔值苤谐耸捛逦囊酝?,還到了蕭沨晏與蕭一雨二人。蕭清文剛同大哥耳語了兩句,蕭沨晏點點頭,轉(zhuǎn)身又對身側(cè)三弟道:“一雨,待會洛筠秋那家伙會過來接你,你這兩天去他們府上‘玩玩’,先不回來了?!?/br>蕭一雨有些驚訝,說道:“我什么都沒收拾?!?/br>“不必,就是去友人家中‘玩玩’而已,你需要什么直接找他給你備下?!?/br>“那小漓和云兮呢?”“云兮自己能保護(hù)自己,小漓身邊有綠蒲,這幾天青鳶不在你身邊,你跟洛筠秋去我也就能放心了?!?/br>蕭一雨聽罷安心下來,頷首答應(yīng)。話落,方才提到那人正巧趕來。“喲,都到了啊。”洛筠秋走近,眉目帶笑,乍一瞧來依舊是那副不正不經(jīng)的模樣。“姓洛的,照顧好我三弟?!?/br>“我知道,”這人聞言好歹正色了幾分,“我自會護(hù)他,你且放心好了。”蕭沨晏點頭。那人又彎了唇角側(cè)身向蕭一雨道:“三少爺,同我走吧?”蕭一雨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才問道:“現(xiàn)在就走?”“嗯?!?/br>“好。”語罷兩人一同出了店鋪,蕭清文轉(zhuǎn)頭目送,也舒出一口氣:“如此我便放心了,多謝大哥考慮得周全?!?/br>蕭沨晏搖頭:“我考慮得再周全,也及不上你真的平安。”“我會的。”店鋪里還有小廝與客人幾位,容夕聽了一陣,覺得若是這么走出去,實在是不方便,想了想只好刻意弄出些動靜,好讓蕭清文注意到他。所幸那人與他默契十足,同蕭沨晏道了一句,這便提步往二層樓閣之上行去,容夕抿唇,暗自跟上。二樓無人,蕭清文特意行至窗邊掩下窗戶,容夕這才現(xiàn)身。但見那人笑著回過身來看著他,問道:“都好了?”“都好了?!?/br>蕭清文又問:“如何?”容夕想了想,這么答道:“似乎是聽話,但也不能保證華陽他真的屈服了?!?/br>“倘若他依舊不配合呢?”“那就只能殺了他?!边@一次答得毫不猶豫,蕭清文依舊是含笑看著他,不多說一言。容夕忍不住道:“蕭清文,你會不會覺得我生性殘忍?”這人搖頭,道:“只在乎在乎之人的安危,這才是正常的人性,至于其他,你想要如何決策對待,是你的自由,更何況那不是普通人,而是敵方。”容夕嘆氣。明明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他這么回答,無非是安撫自己。只是不論他給出怎樣的說辭與回答,說到底,自己也是滿身罪孽的。擺擺頭不作多想,換了話茬問道:“你估計六皇子何時會來?”“快了吧,再過一會人多起來,他就更不方便了?!?/br>話方說罷,樓下就傳來蕭沨晏的聲音:“二弟,有客人找你。”蕭清文沒忍住輕輕一笑,道:“容夕你回避一下,六皇子可是說來就來了。”罷了,又提了聲音回話:“大哥,請客人上二樓來罷,我正巧要休息片刻,讓人沏一壺茶上來可好?”“好?!?/br>說完回首,容夕已匿去行蹤。于是行去窗前,重新打開一扇窗戶。然而客人上樓,卻是有意選了未開窗的那一邊坐下,蕭清文假意不覺,作出迷糊之態(tài),笑斟了兩杯熱茶,問道:“客人瞧來眼生,是新客吧?不知特地尋到在下是為何事?”桌對之人著一身華服,卻并非是皇家服飾,身后跟著的兩人戒備頗高,分明是侍衛(wèi)之屬,卻也作尋常家仆的裝束。六皇子刻意笑了一聲,也不回答,長袖中的手現(xiàn)了出來,往桌上置一塊金牌。蕭清文看了一眼,故作驚訝地站起身,畢恭畢敬施了一禮,輕聲道:“原來是六皇子駕到?!?/br>“坐下說話?!边@人終于開口,執(zhí)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