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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天空:“咋辦,玄天宗的主峰現(xiàn)在光禿禿的,沒臉見人?!膘`犀挫敗的蹲在溫衡身邊愁眉苦臉:“哎……”溫衡也愁眉苦臉:“哎……”“我看到你和老邵收了這么多好弟子,我就心癢癢也想收那么幾個徒弟來,到時候也能出去裝個樣子,哪知道竟然是這樣的結(jié)果。老溫,我不想做師尊了?!膘`犀挫敗的不得了。“說什么呢,哪里會有徒弟事先給你準(zhǔn)備好這天下沒有一個人是為你量身定做的?!睖睾怅割^安慰靈犀,“你現(xiàn)在看我的徒弟好,你難道沒看到我焦頭爛額的時候嗎柔兒要死要活的時候,狗子齜牙咧嘴的時候,豹子離家出走的時候,天笑挖坑埋我的時候……多了去了,你就弄丟徒兒一次就這樣了”靈犀挫敗不已:“你不懂,我大概真的不知道怎么對徒弟好。純風(fēng)有時候就像個木頭,我不知道怎么和他相處,不管我對他多熱情或者多冷淡,他好像都不在意。剛剛聽你說,他用玄石砸你的鼻子,我竟然還有點羨慕?!?/br>溫衡嘴角抽抽:“相信我,你這絕對是錯覺。一定是你沒找對辦法?!膘`犀垂頭喪氣:“老溫,我做不了別人的師尊了,我失去了勇氣了,哎……我真沒用。”可憐的靈犀一貫毒舌又活潑,沒想到竟然被弟子的事情打擊成這樣。靈犀嘆息一聲:“現(xiàn)在想來,我收徒什么的就是異想天開的事,我自己就是個散修,一沒宗門二沒絕學(xué),我想純風(fēng)應(yīng)該是看不起我的吧,我煉丹煉器還不如他……”溫衡拍拍靈犀的肩膀:“說什么哪,你可是靈犀,修真界最執(zhí)著的修士,誰敢看不起你我覺得你那徒弟吧,本身有點問題?!?/br>靈犀苦笑笑:“可別說他是我的徒弟了,我要不起。你也看到了,弄丟他一次,葛家就對我喊打喊殺的,要是以后真出什么問題,我怕我這條小命就真的交代了。這次是你找到了他,下次要是再走丟了,我怎么辦你不可能一直救我?!?/br>靈犀說的也有道理,像葛純風(fēng)這樣的情況還真罕見。一般修士進(jìn)了師門之后就要以師門為重,有些師傅別說教導(dǎo)徒弟,就算責(zé)罰徒弟也是應(yīng)該的,修真宗門中還有不少徒弟會為了師尊的利益犧牲,像邵寧溫衡這樣罩著弟子的師尊不多,像玄天宗和上清宗這樣任由弟子發(fā)展的宗門更少。靈犀是一個散修,就像他說的,他沒有宗門沒有絕學(xué),葛家將鐘靈毓秀的弟子交給他也只是看在靈犀對葛家的恩情上。從某個角度而言,靈犀和葛純風(fēng)的身份一開始就不像師徒的關(guān)系,這兩人更像是臨時起意養(yǎng)個寵物和隔壁的寵物主為了報恩提著自己家的小崽子來抵消恩情的關(guān)系。靈犀做的也足夠好了,若是他收的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孩子說不定還會為了靈犀跑前跑后做個二十四孝弟子??墒撬樟烁鸺易顑?yōu)秀的弟子,說句不好聽的,那是別人捧在手心上的寶貝,靈犀只要有一點做的欠妥了,葛家無數(shù)雙眼睛就在后面盯著他。靈犀痛苦的揉了揉頭發(fā),他雙眼微微發(fā)紅,他艱澀的開口:“老溫,等下你陪我去斷了我和葛純風(fēng)的師徒關(guān)系吧。這樣的弟子我要不起?!迸笥堰@是傷心了,溫衡當(dāng)場表態(tài):“好,我陪你去。需要我?guī)湍愠鰵鈫帷?/br>恒天山脈中,溫衡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套人麻袋,溫衡覺得自己可以把葛懷瑾捉起來揍一頓。靈犀紅著眼搖搖頭:“出什么氣喲,這事誰都沒有做錯。說到底就是我強求了?!?/br>靈犀把頭埋在手中:“都怪老邵,我說那時候不原諒葛懷瑾,他說要葛懷瑾端茶倒水很爽。結(jié)果現(xiàn)在沒人給我端茶倒水不說……”他還反過來給葛純風(fēng)端茶倒水做二十四孝好師傅了。靈犀傷心的厲害,溫衡只能徒勞的陪在他身邊,他招呼來了沈柔,沈柔趕緊給靈犀端茶倒水。他招呼來了狗子,狗子趕緊給靈犀獻(xiàn)上一套高等符篆,他招呼來了豹子,豹子擼著袖子決定要去揍葛懷瑾出氣。靈犀哭笑不得,他抽抽鼻子:“真是的,你這樣讓我怎么傷心的起來嘛。哎……算了,既然我做不了別人的師尊,以后我就蹭別人的徒弟用。以后你和老邵的徒弟都是我的徒弟,我以后可是有兩個強大的宗門做后盾,我怕誰”溫衡笑了,這才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快意恩仇的靈犀嘛,為了個弟子要死要活垂頭喪氣,真不是靈犀的風(fēng)格。“回頭我?guī)湍阃肆四莻€徒弟,以后你會成為徒子徒孫最多的人。”溫衡笑呵呵道,“什么葛家的修士,他還高攀不上我們,你說對不對”靈犀點頭:“對!”溫衡其實也想裝逼來著,他本來想帶著葛家的修士來到小花峰,讓他們看看恒天山脈的好山水,讓他們見識見識玄天宗的巍峨的宮殿??墒恰居?,他只能委委屈屈的回到了老四譚天笑的洞府中。葛家修士已經(jīng)恢復(fù)冷靜了,見到溫衡和靈犀之后,葛家三娘還有點羞澀。葛純風(fēng)的斷腿也在丹藥的幫助下恢復(fù)了,這會兒他站在葛家修士中表情木然。溫衡心中有點納悶,這孩子長得倒是不錯,怎么真的像個木頭啊,怎么沒反應(yīng)“都好了”溫衡笑容滿面,“沒什么問題吧”溫衡問的是譚天笑,他是師尊么,師尊在外人面前總要有點師尊的樣子,哪怕在背地里他一點架子都沒有。譚天笑多人精呢,他立刻恭敬的行禮:“師尊,葛純風(fēng)沒有異樣?!睖睾庑χc點頭:“那就好,葛家主,靈犀真人有話要我代為傳達(dá)?!闭f起這個溫衡就想鄙視靈犀,靈犀這家伙一開始說讓溫衡陪他來斷絕關(guān)系,溫衡一看靈犀都傷心成那個狗樣了,就趕緊把弟子拖出來讓他開心。結(jié)果開心起來的靈犀就開始拽起來了,他拍拍屁股:“呸,老子求他做徒弟,難道還要求他和我斷絕師徒關(guān)系你給我?guī)€話,老子不要他了。讓他好自為之。哼!”為了表達(dá)他的決絕,這廝拔腿就跑,連個影子都沒給溫衡留下,溫衡:……他真是cao心的命啊。葛懷瑾恭敬的對溫衡行禮:“不知真人讓散人帶什么話?!备饝谚闹衅鋵嵰灿辛它c想法,他現(xiàn)在看到葛純風(fēng)那張木瓜臉就覺得腦瓜疼。葛懷瑾一向不喜歡說話,幾百年前小瑾人偶消耗了最后一點金之靈后消散了,從那之后葛懷瑾就沒有制作小瑾那樣的人偶了。沒有小瑾之后,葛懷瑾特別痛苦,尤其是在正式場合上,他恨不得將自己練成傀儡,這樣就沒人逼著他說話了。“哦,靈犀說,他和葛純風(fēng)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