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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芊凝帶著溫衡下了飛舟,面對著族人,王芊凝愧疚的說道:“我失職了,銀華和銀月回不來了。”話音一落,泊岸上就爆出了哭聲,王芊凝紅著眼眶對著族人彎腰:“是我失職。”溫衡站在旁邊欲言又止,海妖和勾魂蠹都無比強悍,王芊凝這是修為扎實,不然她也回不來了。王家人對王芊凝這個首領都比較信服,兩個修士的家人抹著淚嗚咽著:“這是兩個孩子的命?。」植坏眉抑??!蓖踯纺永⒕危^都抬不起來。溫衡站在旁邊只覺得王芊凝不容易,一個女人歷經(jīng)九死一生回到族里,要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對著族人道歉。這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那是一個少年的聲音:“什么叫怪不得家主,王銀華王銀月不是你王芊凝帶出去的嗎你把他們帶出去卻沒帶回來,你難道不需要檢討”溫衡循聲看去,只見夜明珠下站著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那少年微微抬著下巴,生著一副好皮囊,只是他眼中滿是譏誚和不屑,他張揚又肆意,像是一只耀武揚威的小孔雀。他穿著王家灰色的袍子,腰間配著一把掛著劍穗的靈劍。溫衡一眼看過去,眼中金光流轉。他微微的笑了,他的六弟子出現(xiàn)了。他初步感悟天道的時候,天道說他會有七名弟子,現(xiàn)在第六個出現(xiàn)了。王芊凝皺眉看向那青年,她愧疚道:“銀華和銀月隕落,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蹦巧倌晟锨耙徊剑骸爸雷约贺熑沃卮笮惺戮驮摲€(wěn)妥些,免得陷王家于不義。”說完少年看了看溫衡,他皺眉語氣輕佻的問道:“他是誰”不待王芊凝回答,少年就自言自語上了:“沒想到我們王家家主春心大動,竟然也帶男人回來了。”溫衡眉眼彎彎,他這個六弟子好像是個刺頭呀,哎呀,看到這么驕傲的小少年,就忍不住想削他啊。王芊凝對溫衡傳音道:“散人,這就是我對你說的王家弟子王道和?!睖睾恻c點頭:“嗯,這個弟子我收下了?!蓖踯纺t疑道:“散人,你不考慮一下”溫衡笑道:“不需要考慮,他就是我的六弟子了。天道給的啟示。”王芊凝原本還沒什么反應,聽溫衡這么說了之后,她倒是低下頭來兩行淚掛了下來,她笑著擦擦淚:“我失態(tài)了,散人,多謝您。道和他總算有救了。”王道和上前站定,他個子只到溫衡的肩膀,他仰頭看了看溫衡又看了看王芊凝,然后嫌棄的說道:“嘖嘖,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王芊凝你現(xiàn)在有男人撐腰了,都知道撒嬌了,嘿,還哭上了?!?/br>王芊凝臉色一凝:“不要胡言亂語,這是我給你找來的師尊!以后……”王道和一聽這話就冷笑了:“師尊嘿,這些年你給我找了不下一百個師尊了吧結果那群老東西都教我什么了”王道和伸手用指頭在溫衡胸膛點了兩下,他挑釁的說道:“想做我?guī)熥?,憑你呵呵……”溫衡眉眼彎彎:“乖徒,你還有五個師兄,師尊明天會帶你回宗門修行?!?/br>王道和臉色一凝:“嘖,真是不知死活。王芊凝,你為了擠走我這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這等下作的招式都用上了這人修為還不如你,你就找這么個廢物來教我你可真會做事啊?!?/br>王道和放下豪言壯語,他乜視溫衡:“瞧著吧,不出十日,你就會哭著喊著滾出王家?!睖睾庑Σ[瞇的看著王道和離開的背影,別說十天,明天他就會帶著哭爹喊娘的王道和滾出王家。王芊凝將溫衡安排在客房中,說是客房,里面低調古樸簡潔大方。離得不遠的地方就是王道和的洞府,說是洞府,看起來像是一座氣派的行宮。王家醫(yī)藥世家,到處都是奇花異草,溫衡隨便一看都能看到不少擺放在千機閣中需要出高價才能買到的靈植。難怪王家不帶陌生的修士進來,這滿地的寶貝,要是靈犀那樣的人進來,保證連草根都給他掘走了。王芊凝愧疚的說道:“本想好好招待散人,可是族中這幾天有白事,只能委屈溫道友了?!睖睾饪蜌獾幕囟Y:“家主言重了,您只管忙自己的,我會和道和好好交流溝通的。”王芊凝感激不盡,她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告訴溫衡實情:“散人,道和是我的侄兒。他的父親是我的大哥,他……被我們寵壞了?!睖睾忪o靜的聽王芊凝說下去,王芊凝想必也思慮很久才做出的這個決定。“我們王家是醫(yī)藥世家,傳到我們這代的時候王家已經(jīng)占據(jù)了昆山,成了當?shù)氐挠忻尼t(yī)修世家。我和我的兄長是我們這一代的嫡支,傳到我們這代的時候嫡支人已經(jīng)不多,分支的力量已經(jīng)比嫡支強大了。嫡支有一部功法,當時我們的父親傳給了我和兄長,我們兩人修行之后力量大增,修為精進了許多?!?/br>“只是功法并不完善,兄長急于求成后來心魔附體瘋癲了。而我找到了能夠彌補功法不足的法子,然后我就出竅了。”王芊凝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很沉重,“如果可以,我寧愿瘋癲的是我而不是我的兄長?!?/br>溫衡納悶道:“我記得,王道友你出竅已經(jīng)幾百年了……”如果在王芊凝出竅的時候他的兄長就已經(jīng)瘋癲了,王道和是哪里來的呢王道和看起來也就只有百來歲,在修真界,還是個少年呢。王芊凝老臉一紅:“這說起來又是糊涂事,兄長瘋癲了之后就一直被族人關在洞府中,然后某一天他掙脫了束縛,污了族人帶來的姑娘。那姑娘失了清白,我兄長又是這樣的狀態(tài),王家欠她一個交代。就算王家將她迎娶進門給她一個當家主母的身份,也還是對不住她。”溫衡點頭:“是啊,這事怎么做都是錯?!蓖踯纺J同道:“是啊,怎么做都是錯。我們也想過賠償她,可是她恨透了我兄長,就在這個當口,她懷孕了?!?/br>溫衡睜大了雙眼:“所以她就嫁過來了”王芊凝道:“嫂子是附近醫(yī)修家族的修士,出了這事,她沒有選擇,嫂子的族人將她打包送到了王家。”溫衡喃喃道:“糟了。”王芊凝道:“是的,就是糟糕了?!惫媚镆羌藿o自己不喜歡的人,本來就心里抗拒,現(xiàn)在還懷了他的骨rou,怨氣就更足了。王芊凝道:“嫂子進門之后,她需要什么,我就給什么。王家欠她的,我也欠我兄長的,沒多久,嫂子就生下了道和。道和出生之后,我兄長難得的清明了好幾年。我兄長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妻兒,自然是加倍的對嫂子和道和好。嫂子也守得云開見月明,和兄長恩恩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