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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的過著每一天,住在他和景檀親手布置的家中徒勞的悲傷著。溫衡再一次走到胡斐斐家,他發(fā)現(xiàn)胡斐斐家里還保持著景檀去世那一天的樣子,什么都沒變過。溫衡給景檀上了一炷香,胡斐斐站在旁邊平靜的開口:“時間過得真快啊,壇壇竟然走了這么多年了?!睖睾饪粗疤吹呐莆换貞?yīng)道:“是啊。”修士的壽命比普通人長的多,普通人如果有親友去世,哀傷個幾個月也就好了,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能讓他們?nèi)涯?。可是修士不同,道侶難尋,能找到一個與自己相知相守的道侶何其難得,一旦其中一方隕落,另一方會在悲痛中長久的活下去。胡斐斐說道:“我一閉眼就能看到壇壇,她同我說著瑣碎的事情,夢中我都答應(yīng)的好好的。可是眼睛一睜開,哪里都沒有她。”溫衡一直都挺喜歡說真話的,老溫頭走的時候他就知道,人死不能復(fù)生。以前他不能理解生者為了死者做那么多事是為了什么,現(xiàn)在他揣著引魂珠,真切的希望在天有靈,真切的希望那些離開的人還能以另外一種形態(tài)活著。九尾一族丟失了好多年的引魂珠終于回來了,因為這粒珠子,九尾一族遭遇無妄之災(zāi)。溫衡將前因后果同胡斐斐說了一下,這粒珠子沉睡在鳳君的寶庫中,若不是小鳳君翻出來送了太一,引魂珠可能到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胡斐斐請來了九尾一族最年長的長老,老長老年紀(jì)太大了,一張臉都變成了老樹皮。他婆娑著引魂珠老淚縱橫:“孩子啊,你這是在哪里找到的引魂珠啊我們九尾一族已經(jīng)好幾千年沒見過引魂珠啦?!崩祥L老撫摸著引魂珠嚎啕大哭:“要是能早點找到這珠子,族里也不會遭受這么大的打擊??!”這都是鳳淵欠下的一筆糊涂賬,不過幸好當(dāng)時引魂珠不在九尾一族,不然現(xiàn)在的損失會更大。溫衡說道:“在我發(fā)現(xiàn)這粒珠子是引魂珠之前,太一一直將引魂珠當(dāng)做夜明珠在把玩,里面有一點點太一的魂魄。獻(xiàn)魂陣啟動時,太一為我獻(xiàn)出了靈魂,珠子里面那一點魂魄也沒了。都說九尾一族能通靈,我就是想問問你們,太一他的魂魄還在嗎”老長老捧著引魂珠翻來覆去的查探著,他的神識在引魂珠來回好多次,珠子里面干干凈凈的。最終他對溫衡說道:“有可能是太一的神魂附著的不深,靈魂滅了之后自行消散了,也有可能引魂珠已經(jīng)安排他投胎去了。”溫衡傷心不已:“那時候知道這粒珠子是引魂珠,我怕太一弄壞就收了起來不讓他玩。本想等無殤出關(guān)之后就通過無殤的手轉(zhuǎn)給九尾一族,卻不想突發(fā)災(zāi)難……”胡斐斐拍拍溫衡的肩膀:“就算你身懷鼎天巨木,可是你也沒辦法及時的預(yù)料到災(zāi)禍。”若是溫衡能強(qiáng)大到洞悉世事,那溫衡該多痛苦啊。世上那么多人,每天發(fā)生那么多可悲可嘆的事,溫衡若是事事都知道,他就成神了。胡斐斐安慰溫衡:“這兩天正當(dāng)狐尾花綻放,散人可以留在這里欣賞狐尾花開放?!本盼惨蛔宓闹翆毣貧w,他需要將引魂珠放到藏輝閣,正當(dāng)狐尾花花期,從景檀離開到現(xiàn)在,這算是九尾族唯一發(fā)生的好事了吧溫衡哪里有心情欣賞花開,他滿心的愁苦和焦慮。他想,他的道心出了點問題,他覺得他整個人就像吊在空中一樣沒辦法控制住自己。他走出胡斐斐家,看到大根大根狗尾巴草一樣的狐尾花。若說狐尾花和之前相比有上面不一樣,那大概是多出來幾十只手臂粗的花穗了吧花穗從狐尾花葉片的根部附近的泥土中冒出,一叢叢一簇簇,上面結(jié)著一團(tuán)團(tuán)圓形的粉白色花苞?;ò写笥行。蟮挠腥^那么大顏色偏粉色,小的有拇指那么大顏色偏白。溫衡這人對花草沒什么研究,花朵在他眼中只有好看和不好看之分。他嗅到了馥郁的芬芳,好幾個花苞快要綻放,甜蜜的香味就從微微敞開的花苞中流出。說起來,溫衡從來沒見過狐尾花開花,這還是第一次看。他的心里為什么就那么愁苦呢溫衡伸出手指碰碰一朵快要開放的狐尾花:“我還答應(yīng)帶太一來看你們開花,結(jié)果你們開花了,太一卻沒了?!?/br>沒有人回應(yīng)溫衡,只有害羞的花苞在溫衡的觸碰下吐出了一團(tuán)甜蜜的芳香。狐尾花花期將至,元靈界有些風(fēng)雅的妖修早早的乘著飛舟來到了九尾一族。整個青丘都彌漫著一股甜香,處處都能看到對著狐尾花吟詩作畫的風(fēng)雅妖修。溫衡還遇到了熟人,仙家學(xué)院的院長蘇如歸,他正和三兩個同伴走在盤曲的回廊上觀賞著狐尾花。蘇如歸是個風(fēng)雅的人,他們對面的這簇狐尾花開的正熱烈。溫衡看了看,粉白色的花苞完全張開后,每一朵都有碗口那么大。它們沉甸甸的掛在花穗上,引得蜂蝶亂舞,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像是一團(tuán)粉白色的云霞。溫衡看了看身邊完全綻開的狐尾花,他看到碗口大的狐尾花層層疊疊的花瓣微微向著花心的方向收攏,像是牡丹卻比牡丹清雅,最神奇的是花蕊,花蕊就像是狐貍的尾巴一樣毛茸茸的。溫衡是個粗人,他說不出更多贊美的話,他就覺得這花好看。花好看,賞花的人也好看,元靈界的美婦們穿著亮麗的衣衫成群結(jié)隊,那些遠(yuǎn)道而來的妖修不知道是在看花還是在看人。九尾一族圣地藏輝閣附近種植了大量的狐尾花,在狐尾花綻放的這段時間,藏輝閣會對外開放。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了姑娘們的嬌笑聲,溫衡從山谷外走到藏輝閣前抬頭一看,就看到樓上一群女修。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里,花香陣陣,來往的修士心情極好。這種氛圍影響下,溫衡覺得自己灰蒙蒙的心情都變得好起來了。只不過……他不是什么風(fēng)雅的人,他只覺得覺得周圍花香正好,聞起來腦子一會兒就混沌了,他有點犯困。溫衡找了一處陰涼處坐下,他懶懶散散的將討飯棍放在身邊,頭枕著他的胳膊。聽著不遠(yuǎn)處的小道上來往的修士歡笑聲,嗅著香甜的花香,他閉上了眼睛。這是太一離開之后他第一次睡著,盡管周圍吵吵鬧鬧,溫衡依然睡得很沉。鸞嬰和羽裳登上了藏輝閣最高處,聽說九尾一族的至寶引魂珠回來了,這兩人特意過來看一眼。年幼的荀御嚷嚷著要去找美美,沒一會兒就被漂亮的九尾小姑娘勾了魂跟著人家走掉了。引魂珠被放在藏輝閣最高處的九尾雕像口中,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