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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真沒想到荀康能來。荀康帶著慚愧而來,他說道:“聽聞散人有事情想要詢問我,請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睖睾夂蜕彑o殤對視一眼,這是怎么了荀康為什么能知道這個白澤拉著歡歡從臺階上走來,白澤笑道:“估摸著你們快到了,我怕你們有什么誤會,就把荀康妖神帶來了?!痹瓉硎前诐桑“诐刹皇钦f他自己算是半個神棍嗎這種窺探人心的事情他做的挺溜的啊。不過溫衡倒是真有話想要問荀康,之前他和蓮無殤特意跑了一趟無間隙,就是想要問一問荀康是不是和通天遺跡有關系,以及千機殿中突然出現(xiàn)的璇璣子是不是荀康做的。只不過到了無間隙之后一直沒能問出口,最后還因為云清的事情兩人被荀康囚禁了。后來再見面,就是荀康被智者利用雙方大打出手了。這事也就一直沒問,雖然溫衡和蓮無殤已經排除了荀康的嫌疑,但是若是能親耳聽荀康說一句,那肯定要比他們私下里嘀咕要強啊。歡歡一看到云清和云白就撲上來了:“乖乖!美美!我好想你們哦!你們去哪里了”云清從儲物袋里面掏了個素餅塞到歡歡口中,他一雙眼睛有些防備又有些好奇的盯著荀康看呢。看到云清的雙眼,荀康心頭的愧意更加深刻,他看著云清和歡歡的互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果……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么多事情就好了,這樣歡歡還能叫他一聲爹爹,而云清也不會成了現(xiàn)在這樣。謝靈玉帶著景清對著幾人行了個禮:“老祖,我想帶景清道友去上清宗切磋。”溫衡聞言揮揮手:“快去吧,玩的開心哦!”景清行了個禮就跟著謝靈玉走了,荀康看著這兩人的背影:“年少有為啊?!?/br>云清和歡歡滿山撒野去了,道木下溫衡認真拿著一個暗紅色的鱗片問荀康:“妖神可見過這個”這是千機書出現(xiàn)問題的時候在書中找到的濁九陰鱗片,當時他們都認為這是荀康的鱗片。哪知道荀康一看到這鱗片雙眼就紅了,他抖著雙手接過這片暗紅色的瑰麗鱗片,他的淚一滴滴的砸在了鱗片上,鱗片在他的手中變大,最終恢復了原本的模樣。荀康啞著喉嚨:“這是……羽裳的鱗片。散人從何而來”荀康痛不欲生,一想到羽裳隕落時候的慘樣,他的淚就止不住的往下落。羽裳身死都想護著他們的孩子,可是孩子卻從她的身軀中落下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雖說命大遇到了白澤大人留了一條小命,可是歡歡卻永遠的忘記了爹爹和娘親。羽裳要是知道,心里一定和他一樣的痛。“夾在千機書中,因為這個,我的千機書不能用了?!狈堑荒苡茫€擾亂了他的靈氣,讓他的神識無法進入到千機書中去。荀康撫摸著鱗片自語道:“沒錯,這就是羽裳的鱗片?!蹦敲炊嗄甑南噱σ阅W廝磨,荀康記得自己夫人的氣息,更熟悉夫人的鱗片。荀康困惑的問道:“為什么羽裳的鱗片會出現(xiàn)在散人的千機書中”羽裳身死之后,荀康找遍了罡風肆虐的地方,他一片片的撿起遺落的鱗片,即便如此,羽裳的鱗片還有大部分流落在外。羽裳都走了那么多年了,為什么她的鱗片會突然出現(xiàn)溫衡說道:“妖神,你節(jié)哀。這片鱗片是上一次我的弟子沈柔沖擊出竅中期成功,您來到玄天宗的時候出現(xiàn)在千機書中的。與此同時,還有這個?!睖睾馊〕隽艘涣h^子,“您走了之后,這粒璇璣子出現(xiàn)在您坐的椅子之下。我和無殤一直想問您,您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荀康搖搖頭:“散人,我雖然受智者引誘利用,但是從沒想過傷害你和無殤?!睆念^至尾,他的怨恨只針對帝駿和他的孩子,后來看到歡歡還活著,他心中的恨就變成了愧。荀康一無所知,他的夫人的鱗片到底是誰夾在千機書中,璇璣子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他走了之后,荀康不清楚。他孤身一人來的玄天宗,沒有帶任何大將,要是說是智者干的,荀康不至于連被人跟著連氣息都發(fā)現(xiàn)不了,除非那人的修為比他高了太多。溫衡嘆息道:“這可能是個不解之謎,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得到解答了?!?/br>鳳云白這時候冷不丁的說道:“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上界的人干的為了提醒或者震懾散人”蓮無殤說道:“這個我也想過,可是如果是上界人干的,為什么不將這棵道木挖到上界去”荀康抱著羽裳的鱗片一臉茫然:“上界”荀康在潛龍淵,智者的記憶他不清楚。等他看完智者的記憶之后,他沉吟了一會兒:“那個叫通天的人,好像在幫著我們。會不會是他在警告散人散人身懷道木能窺探天機,他希望你能發(fā)現(xiàn)異樣及時做好準備”荀康話到口中轉了一下:“可是,我和通天素不相識,為什么他要趁我在的時候做這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想要讓荀康背鍋。溫衡說道:“現(xiàn)在一切只是猜測,別想太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br>荀康剛想說什么,只覺得腦袋上一沉,他眼睛向上一看,就看到云清正低著頭看著他:“啾啾啾”白歡從荀康后背撲向云清:“抓到啦!”云清撲騰著小翅膀從荀康頭上落到了荀康的腿上,白歡掛在荀康的脖子上哈哈大笑。云清抬頭看著荀康,荀康扯出一個滿是歉意的笑,要不是他起了歹意,云清會在桑梓島上做他的金烏太子,會有天靈根,不會經歷這么多磨難。他害了這個孩子,曾經聽云清的慘叫他心中有多舒暢,到現(xiàn)在一回想他當日的所作所為,他就覺得他罪不可赦。他沒有資格觸碰云清,云清站在荀康腿上轉了個圈圈,然后沉甸甸的蹲下了。暖暖的溫度從腿上傳來,荀康覺得自己冰涼的心漸漸的有了溫度。他都壞成了這樣,還能被救贖嗎荀康的手微微抬起,他輕輕的落在了云清的背上,云清的毛軟噗噗,輕柔的就像是云朵。荀康的心不由自主的就軟了,他微微的笑了,幸虧這個小家伙還活著,他還有機會能補救。歡歡的手臂挽著荀康的脖子:“爹爹爹爹,我跟你說,我現(xiàn)在有兩個爹爹啦!乖乖也有兩個!”荀康知道,歡歡并沒有回憶起他這個爹爹,只是因為白澤告訴歡歡,他是他的爹爹。前幾天在無間隙,荀康放下了手里的工作陪著歡歡,歡歡才漸漸的接納了他這個爹爹。云清轉過頭輕輕用喙啄啄荀康的手指,然后瞇著眼睛啾啾了兩聲,看起來像是在期待什么。熟悉云清的溫衡他們立刻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了,云清想要荀康摸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