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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臣妾掉到井里,她幫忙了,但幫的是往井里扔石頭!” “既如此,就因?yàn)樗龀鰩兔Φ淖藨B(tài)來,難道臣妾還得承了人情謝她不成?那臣妾豈不成了冤大頭。” “所以從此后,皇上可別聽她給臣妾求情了,臣妾很不要這樣的‘幫忙’,更不愿白背這樣的人情?!?/br> 皇上擱下杯子,有點(diǎn)訝然。 不成想貴妃病了一場,竟然真琢磨明白了一點(diǎn)道理。 雖然反擊的手腕很粗疏,不太講究顏面,但到底不會傻乎乎叫人牽著走了。 皇上忽然有種很復(fù)雜的情緒:又像是激動,又像是悵然,又像是欣慰,又像是擔(dān)憂。 高靜姝若是能體會這種情緒,就會給他總結(jié)為:養(yǎng)成的復(fù)雜快樂。 皇后在旁淡淡道:“貴妃多年來都是這樣的性子,純妃也是深知的,這回大約是懷孕急躁,在長春宮里就一句一句跟貴妃辯駁起來,反傷及自己,叫皇上憂心,是臣妾的不是?!?/br> 皇上端著酒杯,坐的不那么端正后倒有一股風(fēng)流寫意的味道:“純妃,確實(shí)是太過急躁?!?/br> 沒頭沒尾一句話后,就把此事撇開不提。 -- 因午后理藩院侍郎急著來回各外藩進(jìn)貢朝賀之事,皇后便帶了高靜姝告退。 皇上一聽理藩院,又想起一事,囑咐皇后道:“今年俄羅斯國進(jìn)貢了十匣子各色寶石,朕都叫人送到你那里去,你做主分了吧,皇額娘昨兒已說了不愛這些耀目之物?!?/br> 皇后見皇上當(dāng)著貴妃面吩咐此事,便明白其意,笑道:“臣妾領(lǐng)命?!比缓髮Ω哽o姝道:“meimei先隨我去挑挑?!?/br> 葡萄早已抓了個(gè)小宮女傳話回去,讓人備好了醒酒湯,等皇后回宮便呈了上來。 皇后卻擺擺手:“難得喝的盡興又不醉,不必這些藥汁子敗胃口?!?/br> 皇上的吩咐一向落實(shí)到位,十匣子寶石與兩人幾乎是前后腳進(jìn)了長春宮。 打開匣子,寶光四射幾近云蒸霞蔚,整個(gè)屋子都亮堂了起來。高靜姝若非有高貴妃記憶里的珍品打底,身為無產(chǎn)階級,驟然見了這些珍寶,只怕也要失態(tài)。 皇后倒是揉了揉額角:“這寶石是亮的刺目,瞧著又冰冷冷的,不似咱們的玉石溫潤,各色碧璽通透天然。怪道皇額娘不喜歡?!?/br> 見貴妃倒是喜歡的樣子,就道:“meimei先挑兩匣子去吧?!?/br> 高靜姝指了其中幾顆粉寶石:“和敬公主大約會喜歡這些顏色鮮明的,娘娘先請公主來挑吧?!?/br> 皇后生育過兩女一子,一子一女早夭,如今也只剩下和敬公主這一根獨(dú)苗。 放眼整個(gè)后宮,阿哥有四個(gè),公主還是只有這一個(gè),且是嫡出的公主,皇上自然也是愛若掌上明珠,早早封了固倫公主,比阿哥們待遇都強(qiáng)。 皇后聽她提起愛女,便頷首笑道:“meimei這一病,當(dāng)真是明白許多,連處事也周全了些?!?/br> 仍舊是這種長姐教導(dǎo)meimei的語氣,說的也都是實(shí)在的好話而非客氣話。 高靜姝心中納罕更甚,又見左右只有紫藤和葡萄伺候在側(cè),俱是心腹,索性直接問道:“娘娘,您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方才在御前奏對,皇后明顯是偏幫了她而非純妃。 皇后一愣。 再笑起來時(shí)就是無奈:“才夸了meimei處事周全,你就大剌剌地問出這樣的話來,叫人可怎么答呢?” 大約是喝了酒的緣故,高靜姝覺得皇后眼眸中水波粼粼。 “按理,我應(yīng)該說:本宮是皇后,是六宮之主,對后宮諸嬪妃都要多加照拂,貴妃是皇上心上的人,本宮為皇上妻子,理應(yīng)體貼皇上心意為皇上分憂,對你才多加照料?!?/br> 高靜姝望著皇后,誠摯道:“那若是不按理呢?” 葡萄跟紫藤臉色都發(fā)白,想要上前又不敢:葡萄是因?yàn)殚L春宮的宮規(guī)森嚴(yán),紫藤是不敢在皇后跟前出言阻攔自家主子。 作者有話要說: 注1:乾隆元年,潛邸干西二所開始改建為重華宮。重華,大舜名也。而且乾隆為皇子的時(shí)候,就將他的書屋取名了“樂善堂”,來自大舜的精神“樂取于人以為善”。所以乾隆是真的沖著堯舜的方向就去了…… 感謝在2020-11-07 21:19:00~2020-11-08 20:43: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0761365 15瓶;涼涼社會主義核心價(jià)值 7瓶;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4章 冰釋 皇后笑了,笑意在她眼中掠過,如同春風(fēng)吹皺一池春水。 “自打從潛邸入宮來,你我再未這樣坐下說說話。”皇后握著手爐,輕聲道:“長春宮在西六宮,鐘粹宮在東六宮,距離遠(yuǎn)了,自然就漸漸疏遠(yuǎn)?!?/br> 高靜姝垂首:她明白,皇后說的其實(shí)不是東西六宮的距離。 皇后不再提疏遠(yuǎn)之事,轉(zhuǎn)而道:“察人神色,知人所想。這樣洞察的本事,有的人需要練習(xí)一輩子,而于我大約是一種天分?!彼ζ饋恚骸斑@樣說倒像是自夸了。但我確實(shí)一打眼就能明白,后宮女子做戲一樣的哭笑哀怒背后到底是什么?!?/br> “昨日家宴上,皇額娘賞了我百子千孫福祿被和多子手串?!被屎笸骸八绣鷭宓难劾锒际橇w慕或是酸妒,只有你看著我時(shí),眼里寫滿了同情。貴妃,你在可憐我?!?/br> 高靜姝張了張口,沒有反駁,默認(rèn)下來。 紫藤急的要暈過去了。 皇后聲音有些縹緲?biāo)频模骸岸嗌倌赀^去了,你仍舊是這樣:正如當(dāng)年永璉去了,她們的哭聲和淚眼里,都夾雜著興奮與慶幸,只有你,是真的為永璉難過,真的覺得我很可憐?!?/br> 皇后水光淋漓的眼睛里終于落下了淚:“我的兒子沒了,大清的嫡子沒了,是為她們的兒子讓開了通天大道。她們面上哭的再兇,藏著的也是一張笑臉兒。” 她還記得,在自己兒子的喪儀上,那些皇上一出現(xiàn)就哭的格外慘烈,好似恨不得隨著端慧太子去死的妃嬪們;更記得趁機(jī)將自己兒子推給皇上,說著“看看健康活潑的阿哥也能安慰皇上失子之痛”的純妃。 “六年了。”皇后眼淚滾珠似的落下:“永璉沒了六年了。你還記得他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