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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之間。 “我是有意的,可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不能反悔。” 說著,他低頭下來,將下巴搭在任處安的肩膀上,稍稍側(cè)頭。 薄唇輕輕張開,在任處安的耳邊開口:“反悔就又是欺負我?!?/br> 他的聲音喑啞,帶著一點點濕意。 像一簇電流躥進了身體里。 任處安往后一縮。 鼻息里全是那股淡淡的木質(zhì)香氣,熏得她暈頭轉(zhuǎn)向。 “你你……要說快說,別廢話!” 明明臉上已經(jīng)蒸出了熱氣,可說話還是那么沖,帶著明顯的嫌棄。 季瀾的唇角往上翹了一下,又恢復了平靜。 “那……安安搬來這邊住吧?” 頓了一下,他又道:“反正你喜歡我剛醒來的模樣。” 說完,他自己悶聲臉紅了,心臟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答應(yīng)他吧,答應(yīng)他嘛。 淦! 她當時就多余回那么一句。 沒想到竟然會因為那么一條微信回復,而讓季瀾有了把柄。 任處安又氣又惱,覺得自己這樣似乎也太慫了點。 像是被季瀾這個小混蛋給拿捏住了似的。 這怎么行? 眼前的可是崽崽啊,還能讓崽崽爬到自己頭上? 當然不能! 于是她心中鼓了鼓勁兒。 伸手揪住了季瀾的領(lǐng)帶,兩人的位置一個調(diào)轉(zhuǎn)。 按著季瀾的胸膛把他抵在了墻邊,揪著領(lǐng)帶叫他稍稍低下頭來。 仰頭,她湊近了季瀾的耳邊。 壓低了聲音,“長能耐了啊,崽崽現(xiàn)在竟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了。” 季瀾下意識地往旁邊扭頭,躲了一下。 可溫熱的氣息還是滑過了他的耳畔。 叫他緋紅的臉色更甚,口中否定道:“我沒有?!?/br> 眼前,季瀾一張臉還是沒什么表情,可緋紅的顏色卻騙不了人。 任處安的手按在了季瀾的胸膛上,都能清晰地感覺到劇烈跳動的心跳。 她忽然之間,有些小得意,挑眉問:“害羞了?” “沒有?!奔緸懓逯樂裾J。 又因為明晃晃地撒謊,臉上的溫度更甚一層。 任處安輕聲地笑了起來。 季瀾真是,從小到大都這么容易臉紅啊。 還沒做什么呢,自己先臉紅了可還行。 她輕輕抬手,把季瀾的襯衫打理了一下,一邊道:“勉強答應(yīng)你吧?!?/br> 季瀾垂頭,也伸手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 華國人都是這樣,如果直接說在房間里開扇窗肯定不行,但如果先說開扇門,肯定會退而求其次,答應(yīng)在房間里開扇窗。 果然把人拐來了。 終于不用再像以前一樣,時隔好多天都見不到,就算見到一次卻連手都牽不了了。 任處安繞著客廳走了一圈。 然后問道:“我可以去二樓看一下么?” “你隨意,反正……”季瀾的聲音降低了些,“以后這也是你家嘛?!?/br> “什么?”任處安沒聽清。 她順著樓梯往上走。 樓梯右側(cè)的墻壁上,做了一整面書柜。 上面密密麻麻地擺放著各國的、劇本、詩集等。 “哇塞……這書柜也太讓人羨慕了吧?” 手指輕輕撫過一冊冊明顯有著翻看痕跡的書冊,她忍不住感嘆。 忽而,她的目光定在了一個書柜的格子上。 老舊又很薄的一排書,明顯和其他書不是同一個時期買下來的。 她伸手,從書柜中拿出了一本。 是青少版的。 書頁已經(jīng)很老舊了,明顯被人反反復復地翻看過,甚至已經(jīng)翻得掉頁。 任處安一邊翻,一邊直接坐在了樓梯上。 旁邊就是書柜,她稍微斜著身子,就靠在了書柜上。 手指輕輕地翻開到了第一頁。 上面用鋼筆寫著一個似乎已經(jīng)離她很遙遠的名字——季興。 一股難言的感慨從胸膛中涌出。 甚至讓她的眼角有些濕潤。 她咬了咬唇,用手輕輕撫過了那稚嫩卻已經(jīng)有了個人風格的字跡。 一片陰影打在任處安的身上。 指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一提,就把那本從任處安的手中抽出。 仔仔細細地合上了書本,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任處安坐在臺階上,揚起頭看著季瀾的動作。 這人是怎么做到從下巴往上看還這么好看的……? 跑了一秒的神,她撇撇唇,道:“真小氣,看一眼又不會弄壞,讓我回憶一下過去嘛?!?/br> 季瀾把放了回去后,蹲在了任處安的面前。 一手扶著書架,一手按在了任處安的身旁。 他這回神色頗為認真,眼里像是有些悶悶的擔憂,“我才不愿意讓你回憶過去?!?/br> 回憶了過去,豈不是又要把他當成小孩子了? 任處安聳了聳肩,“那好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br> 臉上神色一窒,季瀾抿抿唇,“你就不能……不欺負我?” 知道他永遠不會回擊,永遠會聽她的話,所以肆無忌憚。 這就是所謂的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吧。 季瀾偷偷鼓了下唇。 季瀾這副小表情有些可愛。 任處安咬著下唇喜滋滋地笑了起來,伸手過去。 輕輕地捏了捏季瀾的臉。 結(jié)果被季瀾那暗沉的眼盯了一下。 對面這大冰坨子,就算再是皺眉頭也嚇不著她。 只是她看到季興這個名字,總會心里有些難受,想到游戲的通關(guān)和自己的不辭而別。 任處安在心中嘆了一聲。 她抬眼看著季瀾,一手輕輕撫在他的臉上,神色認真地說道:“對不起,你去X中之后,再也沒去看過你?!?/br> 季瀾猛地一怔,狹長的鳳眼都微微睜大了一圈。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酸澀的過去,一直冷然的表情忽然脆弱了一瞬。 他抓住了任處安的手,眼眸低垂下去,掩蓋了自己的失態(tài)。 沉默了片刻,他終于開口,聲音又悶又軟,“所以你到底是為什么不去看我……?又在見到我的時候完全不記得我?!?/br> 任處安語噎了一陣。 這她真沒法解釋明白啊,又不可能說你存在于一款游戲里,這多傷人。 支支吾吾了兩聲,她道:“我……失憶了嘛?!?/br> 好嘞,古早狗血失憶梗都讓她給搬出來了。 季瀾用那雙黑漆漆的眼定定的看著她。 像是看透了一切。 他的薄唇輕輕張開,聲音甚至有些冷硬。 他道:“你騙我。” 任處安心里一跳,立刻緊張了起來。 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按著身下的木地板,jio趾也蜷縮了起來。 “咕?!币宦?,她咽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