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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瓊斯仿佛聽到了有什么細(xì)微的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不詳?shù)念A(yù)感在心底騰升,叫他眼皮直跳。幾乎來不及反應(yīng)的,就在肯特父子的頭頂,鐵鏈猝不及防地斷裂,原本用鐵鏈吊在那的機器接受了地心引力的邀請,以可怕的聲勢墜落下去。再然后,瓊斯看到了讓他無法理解的奇跡。克拉克,那個才七歲的孩子,居然把起碼有幾百千克重的機器舉在了頭頂……不,以當(dāng)時的情形,可不是單單要把這舉起來這么簡單。而肯特先生則驚魂未定的坐在地上,“你去接干什么?克拉克,受傷了怎么辦?”克拉克把東西輕輕放下,看那樣子似乎一點都不勉強,“又不重,爸爸。弄壞了就不好了,今天外公在,要是知道你壞事了,他肯定又要笑你一通?!?/br>肯特先生仿佛是想到岳父大人嘲笑自己的樣子,臉色竟然比剛才得知差點被砸成rou泥還難看,“謝謝你,克拉克。”父子倆整理完東西,就大手牽小手高高興興地離開了。瓊斯看著他們的背影,收回窺探的視線,坐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從驚詫中將神智抽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拿起相機,翻看,圖像上,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孩子將方形機器高高舉過頭頂?shù)哪印?/br>他扶著額頭,驀地低低笑了起來。第41章星塵深處的密鑰(三)一回到家,瓊斯就將照片在電腦里存了起來,又將照片打印了足足二十幾份,一張一張分開來藏好,并確保不會被別人找到。他躺在床上,開著床頭燈,拿著那張照片越看越入神,越看越覺得不可置信。連他自己都難以相信……難怪那對蠢貨夫妻居然不肯讓孩子接受訓(xùn)練!原來是這樣!他們的孩子是個怪物!哈,一個怪物!這孩子力氣這么大,他父母居然不知道好好利用,真是太蠢了!如果他是克拉克的父母的話,他絕對會讓這個孩子去做一些更有價值的事情,比如讓他掰開銀行的大門,比如讓他砸破自動取款機的鋼壁……有這么一個孩子,他們居然還過得緊巴巴的日子過的那么清貧?!瓊斯覺得自己完全沒辦法理解那對肯特夫妻的腦回路。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呢?瓊斯深深看著手上的照片想。就像一個窮了太久的人站在寶藏之前,卻不知道開啟寶藏之門的密碼是什么。同為一個學(xué)校的老師,他聽說過那個新來的威廉·克拉克,那個老家伙以前是當(dāng)律師的,從頭到腳都散發(fā)著金錢的味道,還聽說他以前在大都會的有一棟復(fù)式別墅,一搬來斯莫維爾就擲大錢又購置了新房子,他路過看到過,那邊住的都是小鎮(zhèn)上比較有錢的人,比他住的這個破公寓可好多了!那個老家伙那么有錢,一定是不吝為他的兩個外孫出點小錢的……然后,他就會把這個事情爆料給媒體雜志,好好地賺上一筆……還有那套房子,他也要弄過了……那個老家伙都是半只腳踩進(jìn)棺材里的人了,住的那么好做什么?正好那房子是新的,等他把那房子一弄到手,他就要聯(lián)系他的前妻叫她過來看看,定要讓她羨慕一番,然后乖乖地回到自己的身邊……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夢里,他的妻子就像他前些日子見到的那樣讓他驚詫,她居然比在他身邊的時候更美了!當(dāng)然,現(xiàn)在她的眼睛里重新充滿愛慕的光芒的樣子看上去更美……看在她和年輕的時候也還算風(fēng)韻猶存的模樣,自己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她吧……“瓊斯,我愛你。”幻境中,他聽見她這么說,他美滋滋地想,你們這些女人就是屈服于現(xiàn)實和金錢的動物,等我有了錢,你會不回到我身邊?當(dāng)然,現(xiàn)在克拉克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人當(dāng)作搖錢樹盯上了。因為星期天外公在家借宿,所以次日清晨,便直接由威廉老先生送兩個孩子去學(xué)校。克拉克坐在副駕駛座上咋咋呼呼的,“外公!你昨天帶過來的那條魚燒起來真好吃!”蘭斯:zzZ……威廉外公:“是嗎?呵呵,我可是釣魚高手。你爸爸不帶你去釣魚嗎?”克拉克撓了撓頭,“他說湖邊不太安全,所以不能去。”威廉外公:“你爸爸真是的,難道要把你教成女孩子嗎?我們的小克拉克可是有著鋼鐵之軀的男人!他應(yīng)當(dāng)把你培養(yǎng)成鋼鐵一般的男子漢!”說著說著,威廉外公氣勢愈發(fā)恢宏,說實在話,他現(xiàn)在也都還在看英雄漫畫,他覺得自己從未墜過年輕的心和豐沛的熱情,“這個星期六我?guī)銈內(nèi)ヅ郎?、鍛煉、釣魚!”蘭斯驚醒過來:“00我也要去?!”“當(dāng)然,你是哥哥,當(dāng)然要以身作則?!蓖夤?yán)地掃了一眼蘭斯。蘭斯:“……”關(guān)我什么事啊,我很身嬌體弱的!=口=!術(shù)業(yè)有專攻啊,別這樣?。⌒瞧谔煳疫€想睡懶覺呢!三人就如往常一般聊著天到了學(xué)校。瓊斯坐在這里,看著威廉·克拉克把他那輛名牌老爺車停好。下車,打開車門,肯特兄弟中的弟弟先跳了下來,然后噔噔噔跑過去把后座的車門打開,將哥哥抱了下來。老威廉似乎不大高興,訓(xùn)斥了克拉克什么,好像是讓他不要這樣過度保護(hù)哥哥。接著,老威廉就像牧羊人一樣將自己的小羊羔們趕向了“草場”,然后拄著他的手杖劍,昂首挺胸地走進(jìn)了校區(qū)。瓊斯這才從車子上下來,將他裝著證據(jù)的包緊緊夾在胳膊下面,還四處觀望了一下有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拿著的包。這才挺著仿佛懷孕三月的啤酒肚,頂著他光閃閃的地中海禿頭,理了理他的衣領(lǐng),跟在老威廉的后面。他的目光從老威廉身上那件定制西裝的華麗光澤上轉(zhuǎn)到他腳上那雙鱷魚皮皮鞋,眼里愈發(fā)流露出妒忌的神色,這時老威廉似乎聽到什么人叫他,側(cè)了側(cè)身,他領(lǐng)帶上別著的那枚金色胸針簡直要閃瞎瓊斯的眼睛!瓊斯默默地在心里呸了一下——這老東西,真是又不謙虛又不正經(jīng),當(dāng)個老師而已,穿的那么好做什么?故意炫耀嗎?人品真是太下作了!哼,我姑且讓你再得意個幾分鐘,過不了多久,你就要哭著求我,舉著雙手將你的錢財都送到我的口袋里了……老威廉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凝重的目光掃視過來,常年在法院的唇槍舌戰(zhàn)和職場傾軋中鍛煉出來的氣勢叫瓊斯臉色一白。瓊斯看著他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目光,突然就腿軟了,心里莫名的慌亂起來:等等,不會吧,難道被他發(fā)現(xiàn)了?這老家伙怎么發(fā)現(xiàn)的?……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