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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見和決策,那就真的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此時的青龍?zhí)茫萑肓怂酪话愕募澎o,每個人都老老實實地低著頭,只求衛(wèi)老大不要點名自己,畢竟內(nèi)鬼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時間,眾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只有衛(wèi)老大神情冷峻,深邃的眼神緩緩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去,好像要從他們畏畏縮縮的模樣里看出什么蛛絲馬跡。半晌,衛(wèi)老大冷聲說:“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客氣了。隨風(fēng),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br>柳隨風(fēng)立刻站起來,面帶微笑地說:“老大吩咐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力的。只是,我們開陽堂只有諸位兄弟財務(wù)狀況的備份,要進行核對,還得需要大家手里的原始數(shù)據(jù),然后將兩者作對比,才能查出其中是不是有出入。所有的流程,我估計……至少也得一個星期才能完成吧?!?/br>衛(wèi)老大點了點頭,又轉(zhuǎn)向眾人,冷聲道:“如果隨風(fēng)那邊查出了什么問題,你們再想要爭辯也來不及了。所以趁此機會,我再給你們一點時間,如果這陣子有人背著我做過吃里扒外的事情,趁早自己站出來承認(rèn),那樣的話,或許我還會考慮給你們留一個全尸!”衛(wèi)老大的話振聾發(fā)聵,擲地有聲,一時間幾個年紀(jì)稍輕的兄弟都被嚇得臉色發(fā)白。底下傳出竊竊私語的聲音,不少人都有些納悶,剛才明明還是幾個堂主和長老在欺負(fù)新來的老大心腹,怎么不一會兒氣氛變得如此嚴(yán)肅,突然查起了內(nèi)鬼?但是,這些人其中卻不包括寧溪和沈夜離,只見略微混亂的嘈雜中,寧溪又朝沈夜離使了個眼色。沈夜離微微一笑,抬頭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某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何長老的那名手下,剛才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只見他站在何長老身后,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從何長老身后沖出去,沖到正堂中央,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求老大饒我一命!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啊!——”毫無征兆的,那人突然大聲哭嚎起來,一時都把眾人給嚇到了。而何長老則更是驚恐萬分,惱怒的壓低聲音催促:“你在干什么?快給我回來!”這算是什么事!現(xiàn)在正是非常時期,其他人都退在暗處明哲保身,這小子在發(fā)什么瘋?!然而,那名隨從卻像根本沒聽見何長老的催促,兀自大喊大叫,整個人都跪在地上不肯起來:“老大,我都是被逼的!不是我自己要去給興義會的老大送情報,這都是何長逼著我去干的啊——”何長老瞬間臉色煞白:“你,你在說什么?!”衛(wèi)老大沉默著,冷冽的視線投向了何長老。雖然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整個人不怒自威,讓何長老頓時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迫力。他只覺得全身發(fā)冷,兩腿抖得跟篩糠似的,當(dāng)下就嚇得站都站不起來,顫聲為自己辯解:“老……老大,你不要聽信他胡說八道,這家伙分明就是自己發(fā)了瘋!你也知道,我早就淡出江湖已久,平時頂多就偶爾指點一下新人,根本沒聽說過什么興義會!我……我怎么可能讓人去給興義會送情報,我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蠢事!”衛(wèi)老大還沒有發(fā)話,一旁的寧溪已經(jīng)冷冷一笑,開口說:“何長老,你這樣解釋,可是沒法讓兄弟們信服的啊。身為長老,你確實淡出江湖已久,平時很少在正式場合現(xiàn)身??烧且驗槿绱?,你的行動才更加自由,暗中做一些對不起幫會的事情,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吧?”何長老火冒三丈,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寧溪!我和你還有沈夜離無冤無仇,你們今天為什么要三番兩次的為難我!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暗地里搞得那些臟事?要是你們再血口噴人,小心我把那些事一件一件的抖出來!”寧溪微微一笑,十分淡定坦然:“何長老,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何必又假裝出一副狗咬狗的樣子。老大的意思也已經(jīng)很明確了,如果主動坦白,或許還能留你一個全尸,而既然你最親密的心腹都已經(jīng)主動認(rèn)罪了,不如你自己也早日放棄無謂的反抗,不要浪費老大時間,你說是不是?”寧溪說罷,又轉(zhuǎn)向那個跪在地上的隨從:“你也是,或許第一次見到這么嚴(yán)肅的場面,有些擔(dān)驚受怕吧?不過天玄會是講求公道的地方,你冷靜下來,慢慢把事情說清楚,老大深明大義,絕不會毫無道理的為難你。”那隨從抬頭看了看寧溪,又畏懼地看了看衛(wèi)老大,咽了一下口水,說:“確實,如寧堂主所言,何長老趁自己近些年淡出江湖,不受人注意,一直暗中與其他幫會的人有所聯(lián)絡(luò)。我因為身為隨從,總是被喊去跑腿,久而久之,心里真的十分擔(dān)心有朝一日東窗事發(fā),何長老會把我推出去當(dāng)成替罪羊。所以,今天趁著人多,我想干脆就實話實說,向老大討一個公道,我并不是處于本意要當(dāng)何長老的幫兇,實在是出于無奈?。 ?/br>說到最后,那隨從面容凄苦,簡直要掉眼淚了。何長老氣的全身發(fā)抖:“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你到底收了興義會什么好處,要這樣的來污蔑我!……不,不是,你是受了沈夜離和寧溪好處,是不是!是他們指使你來污蔑我的,是不是!”他越說越氣,不由自主地站起來朝隨從沖過去,舉起手里的龍頭杖就要抽他。一旁的其他長老和堂主見狀,連忙追上去攔住他,有的抓住他的手,有的抱住他的腳。“別攔著我,讓我抽死這個忘恩負(fù)義的狗東西!——”何長老喊得聲嘶力竭,面色漲紅。“長老,長老,有話好好說?!?/br>“這樣當(dāng)眾打人太難看了,長老坐下來消消氣吧。”“是啊,長老,這么多人都在看著,冷靜一下。”眾人有的攔,有的勸,跪在地上的那個隨從見狀,早就蜷縮到了一邊,表情驚恐的不住往人群那邊看。一時間,青龍?zhí)美锍吵臭[鬧,場面混亂而可笑,根本不像一個幫派的議事會堂,倒像是一個平民吵架的菜市場。衛(wèi)老大看著如此混亂的場面,輕吁一口氣,聲若洪鐘地開口:“都給我住手!——”他的聲音底氣十足,渾厚深重,瞬間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一時間,各種混亂和各種嘈雜聲都停了下來,眾人好像石像一般,維持著各自的動作,立刻連一動也不敢動,那樣子滑稽之極。衛(wèi)老大看著這群人,嘆息著搖了搖頭,厲聲說:“看看你們這些人,一個個又哭又鬧的,像什么樣子!喬笙,你派人把何長老和這個隨從帶下去,嚴(yán)加看管;隨風(fēng),你也馬上派幾個能干的人,優(yōu)先調(diào)查何長老近幾個月的收支情況,一定要仔細(xì)調(diào)查,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