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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謝恪一聽這話有些慌張,“只是想……盡全力照顧昭王爺而已。”他頭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嘴那樣笨,解釋也解釋不清。“本王不需要你照顧,多的是宮女仆役來照顧,”傅知玉道,他一字一句地又補(bǔ)充了一句,“也輪不到你來可憐?!?/br>傅知玉自覺理解了一部分謝恪的心思,不是因為喜歡,是因為愧疚吧?反正他任務(wù)已經(jīng)成功過一遍了,重要的事情做完了,積分也已經(jīng)賺到了,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覺得心里過不去,似乎是有什么遺憾的,于是又倒過頭來找自己?功成名就之后又想彌補(bǔ)心理缺憾,想地倒是很美。這個世界是因為謝恪重啟,但不是所有事情都要照他的想法來。傅知玉覺得今天這個話已經(jīng)談不下去了,他臉色已經(jīng)全然冷了下來。謝恪也敏感地感覺到了氣氛朝著不對勁的方向滑去了,他一邊手足無措,一邊也不懂為什么知玉會對自己印象這么差。按說,即使不記得自己救了他那一時間的事情,缺失了一見鐘情的那一個瞬間,卻也不應(yīng)該這樣冷淡才是,知玉的脾性謝恪很了解,他是真的厭惡到極致,才會這樣說話了。傅知玉卻懶地管謝恪到底怎么想,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準(zhǔn)備回宮了。卻在這時候,元明刀從雅間的門那邊露出半邊小臉,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奇怪的笑來,也不知道他躲在那里聽了多久,唇邊的兩顆小虎牙都透著一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哥哥,”他從門外小碎步跑了進(jìn)來,朝著傅知玉伸出了小手,奶聲奶氣地朝他撒嬌,“抱?!?/br>傅知玉對他沒有辦法,一把就把他抱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背,語氣一下子就柔和了,和剛剛面對謝恪的時候判若兩人:“是不是等地著急了?沒事了,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br>謝恪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剛想攔住傅知玉,卻見那穿著青色衣服的小鬼的臉搭在知玉的肩膀處,正對著自己,那雙綠色的眼睛微微瞇著,朝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嘲諷笑容。這笑容在十歲的孩子臉上出現(xiàn)顯得有幾分奇異,就好像那小小的身體底下的是個大人。謝恪如五雷轟頂,腳步剛邁出去就頓在了原地。他剛剛一直看著知玉,還沒看到那孩子的臉,現(xiàn)在才認(rèn)出來,那是元明刀。可是不應(yīng)該,元明刀根本不是在這個時間點遇上知玉的,為什么會提前這么多天?謝恪回想回來之后自己在知玉身上體會到的種種,驟然冒了一身的冷汗。這所有事情,漸漸指向了一個他最不愿意面對的可能性。知玉他,難道記得以前發(fā)生的事情嗎?那些不愉快的、謝恪想要通通抹去的回憶,每次一觸碰都覺得心疼地不行的過往……原來,知玉都記得嗎?他呆呆地傻在原地,只覺得腦子一片混亂,連傅知玉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都忘了過去拉住他。“我……”他用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喃喃地說道,“對不起……”傅知玉回了馬車之后,稍松了一口氣,然后把所有簾子都再次關(guān)緊了。皇家的馬車都是特制的,全關(guān)上之后,只要里面說話聲音時候小一些,外面都是聽不見的。況且,這還是冬天用的那一輛,光遮窗戶的一層簾子都有半指厚,于是傅知玉在里面和元明刀說話倒沒有什么避諱,便挑著重點,接著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都簡單說了一下。傅知玉從來沒想過把系統(tǒng)和主神這些事情告訴他們,這種事情就算他真說了,這個世界的人也理解不了那是什么東西,他只是順著元明刀,把這一切都解釋為了“重生”。“等等,”元明刀疑惑,“主子,我剛剛偷聽到了一些,但也沒完全聽清,只覺得謝恪變化很大,便懷疑他是不是也跟我們一樣,但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沒猜到主子也重生了嗎?您這段時間明明變化很大啊?!?/br>傅知玉想了想,道:“大約他覺得,如果我有上輩子的記憶的話,那碗藥是絕對不會喝進(jìn)去的吧?!?/br>元明刀聽他這么說,心里有一些擔(dān)心:“那我會不會打亂了主子的計劃?他現(xiàn)在看到我,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畢竟我們相遇的時間提前了這么多?!?/br>“無事,”傅知玉道,“本來也不指望瞞地了他多久,他遲早要知道的。”況且,他要是知道自己清楚地記得上一輩子的所有事情的話,也許會盡早放棄,明白自己與他絕無可能。作者有話要說: 嗯……小玉是某攻正經(jīng)的初戀,真的,然后整件事情就被他搞的一塌糊涂。☆、第二十三章不一會兒之后,馬車就進(jìn)了宮門。元明刀一個孩子,在傅知玉的保護(hù)之下,宮門那里的侍衛(wèi)也不敢多做盤問,并沒有什么意外地就進(jìn)來了。只是這事情很快就被皇帝知道了,這也很正常,皇帝這段時間都宿在琉璃宮中,傅知玉又在那個時候剛剛好回來,幾乎等于打了個照面。“怎么出宮一趟,還帶了個孩子回來?”清元帝倒也不生氣,招了招手,把元明刀叫了過來,不著痕跡地看了看他的手心,而后又放松地笑了笑,道,“小九把他帶回來做什么?有哪里特別的嗎?”傅知玉也不緊張,他心里清楚,元明刀帶進(jìn)來不過皇帝這一關(guān)那是不可能的,琉璃宮皇帝常來,多了個小孩子也瞞不住什么,他也沒想隱瞞,就是要走了明路才好。但元明刀確實太小,又瘦弱,如今身上沒有任何練過武的痕跡,他之前在馬車上也和小孩商量過,不需要擔(dān)心,表現(xiàn)地怯懦一點,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正常孩子就行了,剩下的便交給自己就好了。“街上遇到了,看著覺得可憐,就帶回來了,”傅知玉給的理由也很簡單,“不行嗎?兒臣想養(yǎng)著玩玩,只是現(xiàn)下王府也沒建好,便帶回宮中來了?!?/br>清元帝就喜歡他這頭腦簡單直來直去的樣子,當(dāng)下便點了頭,讓元明刀留下了。但傅知玉看他的眼神,知道他是想歪了,但他并沒打算解釋。太子和三皇子都長大了,宮中還有一些帶回來的侍妾,自己這也不是頭一例,算不得什么大事。在皇帝這邊過了眼,事情就更順理成章了起來,傅知玉當(dāng)晚就在自己床的不遠(yuǎn)處給元明刀搭了一個小一些的床,反正他現(xiàn)在身量小,睡這個剛剛好。“這回也不用請武師教我習(xí)武了,”元明刀道,“我自己練練就可以,這些東西都是埋在骨子里的,只是現(xiàn)在身體暫時跟不上,練一段時間便能回憶起來?!?/br>傅知玉點了點頭,說了好,又補(bǔ)充了一句:“你上輩子用慣的那把圓月彎刀,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