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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如今,能放過我這個失敗者了嗎?”沈泱低頭苦笑了一聲,傅知玉見他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知玉,你我都被蒙在鼓里太久了,我在幾天前,都滿懷信心地以為我死過一回,總該知道一切了,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不是的,”沈泱望著他道,“你能相信嗎?上輩子,直到我活到五十來歲的時候,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時候,才知道你早就死了。我以為……以為一切就像謝恪所說,他拿了皇位就能放過你,他跟我說你過地很好,只是不想見我,不需要我瞎cao心,我……”沈泱哽咽著,突然說不下去了。他那時候拿走了皇印,自覺已經沒臉再見傅知玉,只是心里存了念想和安慰,只道他離開了這吃人的朝堂和謝恪,他甚至還一封一封地給傅知玉寫沒有署名的信,彌補自己心里一直無法消散的愧疚感。但當沈泱知道原來知玉二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他那點傷春悲秋的愧疚就完全成了笑話,仿佛只是一種為了原諒自己背叛恩人的自欺欺人。他在那樣極度悲憤的心情之下帶著匕首去襲擊了謝恪,去的時候是存了同歸于盡的心思的,但是他那時候沒死成,謝恪也躲過去了,只是被匕首扎穿了掌心,流了一地的血。聽了沈泱的原因之后,謝恪看著他,皺著眉頭低頭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沈泱一直記到現(xiàn)在,記憶猶新。“你發(fā)了瘋了,罷了,現(xiàn)在都最后了,我不跟你計較這個,”謝恪道,“知玉的事情,我沒騙你。只是你沒這個本事見到他而已,他不會消失的?!?/br>“我以為他又在騙我,”沈泱道,“但是我真的……死的時候也不甘心,一睜眼,整個世界都重來了,我又見到你了,一切就像夢一樣?!?/br>沈泱大約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控制不住開始掉眼淚,但是傅知玉聽著他講這些,除了聽到某些橋段的時候皺了皺眉,其余時候都沒什么表情。他不懂的是,明明自己這個被傷害被背叛的人都沒掉一滴眼淚,為什么沈泱和謝恪反而哭成這樣?“也不用和我說這些,”傅知玉道,他甚是有些乏累,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早就看開了,你也可以理解成原諒吧。往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欠誰?!?/br>沈泱聽了這句話,沒有得到絲毫安慰,他掉眼淚掉地更加厲害,無法壓抑,誰都勸不動的那種。“主子,知玉,對不起……”沈泱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我知道,我們的關系是永遠回不到從前了,但我只是想補償你……”。☆、第五十六章傅知玉不知道應該回答他什么,他甚至聽著這些話也覺得尷尬,轉過了頭。他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他們一個兩個,在做錯事情之后才知道后悔呢?現(xiàn)在又說對不起,又求我這樣那樣,在自己現(xiàn)在已經不需要的時候,早干什么去了?補償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的他聽來,確實很諷刺。“謝恪他……很奇怪,”沈泱像是努力抑制住了情緒,知道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又開始整理自己想和傅知玉說的事情,“比上輩子還奇怪,我覺得他,有的時候好像是什么妖怪?!?/br>不是妖怪,是扮演者。傅知玉在心里默默補充一句。不過,謝恪又憑什么覺得自己不會消失?異常bug在任務完成之后會被系統(tǒng)清除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每個系統(tǒng)應該都知道的,要不是自己太特殊,連主神都刪不掉,即使這個世界重啟,他也不一定能回來。他那時候在計劃著什么?沈泱看到他皺眉,又小心翼翼地補充道:“知玉,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輩子選擇這樣生活,也許,擁有上輩子的記憶,對你來說是很累的一件事情。但我現(xiàn)在不是一點能力都沒有了,即使在謝恪面前,最近可能會發(fā)生很多事情,我怕你在這里會受到不應該的波及,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話,我送你離開,避一段時間,行嗎?等這段時間過了,你愿意回來可以,愿意永遠不回來也可以,謝恪也沒有那么神通廣大,我可以讓他找不到你的?!?/br>“你與謝恪不是在合作嗎?”傅知玉瞥了他一眼,“怎么,又打算背叛一次?”沈泱的話,對他來說一樣沒有什么誠信度可言。沈泱苦笑地搖了搖頭:“我們這輩子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知玉,你也知道,權力上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這樣簡單,更很難由個人喜惡快意恩仇決定,很多事情縱橫交錯,是不好說清楚的。但我重生之后,也曾仔細想過老天爺為什么把我?guī)Щ貋恚疑陷呑拥奈ㄒ坏倪z憾,便在于你,知玉,若是你能過得開心,我這兩輩子,才算真正沒有遺憾了?!?/br>傅知玉聽完之后,只冷靜地回了一句:“你不是在補償我,你只是在補償你自己?!?/br>“為什么要把這兩者分開呢?”沈泱反問道,“補償你就是在補償我自己,我一直覺得這是一件事情。”做慣了高位的人收拾起自己的心情來也很快,因為過多的情感沖擊而落淚這件事情出現(xiàn)一瞬便可以了,沈泱如今又是整整齊齊的一個人,他還轉過身去,照顧了一下那已經開始冒熱氣的藥壺。“藥好了,”他道,又給傅知玉倒了一碗,這回沒有直接遞給他,先放在托盤里放涼了一會兒,然后拿木勺子舀了一小勺,自己喝了進去。“溫度剛剛好,”他輕聲細語地說道,“先喝藥吧。你看,我先喝給你看了,這回不會有問題了?!?/br>但經過沈泱手的藥傅知玉不敢入口,他對這件事有陰影,他本來也沒病,不需要吃藥。他越發(fā)覺得自己果然當不起沈泱的主子,他與謝恪明顯才是一類人。大約掌權者總是這樣自以為是。“你現(xiàn)在這樣,和上輩子又有什么差別?”傅知玉嘆道,“都是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實際上只把我當做一個沒有想法的紙片人。沈泱,你一直都沒變過?!?/br>沈泱手抖了一下,他確實因為傅知玉這句話迷茫了一瞬間,而后又開口道:“可是,知玉,你到底想要什么呢?”傅知玉在這時候才真正調動了一點自己的感情,在坐進馬車前,他未想到這件事,如今也真的是在很認真地回答沈泱。“我要什么?我從頭到尾,只想要正常的相處關系。沈泱,上輩子你我是同甘共苦過的,我從未把你和明刀單純地視作部下、臣子,一直以為我們是推心置腹的朋友,我不是想你像明刀那樣,白白地為我送了命才叫證明真心,我那時候知道大勢已去可能撐不了多久,在喝完那碗藥之后,本來是打算讓你趕緊逃的,我為你準備了馬車和護衛(wèi),到時候你去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