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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即使知玉從頭到尾都冷淡,但只要望著他,謝恪便覺得開心,這比他之前毫無希望的生活要好上太多了,至少現(xiàn)在,知玉還在自己身邊。但是知玉不喜歡,他的每一次接觸,甚至于出現(xiàn)在他眼前,都讓他覺得厭煩。在去遷原之戰(zhàn)的戰(zhàn)場之前,謝恪分明是體會清楚了這一點的,這也是他選擇暫時離開的原因之一。離開是個很艱難的決定,雖然只是暫時,但是時局如此,謝恪還想護著整個世界的穩(wěn)定性,他沒在愛晚亭等到知玉的那個時候起,他就知道自己確實應(yīng)該離開的。遷原之戰(zhàn)是個很重要的時間節(jié)點,再走一回,謝恪的感受便大不一樣。這是他和知玉上輩子的定情之地,回憶起來卻不怎么愉快,他以為是那是心意相通,誰知對于知玉來說,便是折磨的開始。謝恪找到了那對老牧民,牧民不知道他是誰,只是他們還是像上輩子一樣溫和開朗,很愿意和別人敞開心扉談一些事情。“您惹戀人不高興了嗎?”牧民咧開牙笑了笑,道,“我們也吵過架的,但無論如何吵架,還是會在一起的。”“……為什么呢?”“因為……”牧民沉思了一會兒,似乎沒有找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因為在一起的時候,比吵架的時候更開心啊,我們還是會重新回來的。”謝恪也笑了一下,喃喃道:“可我們不是只有吵架這么簡單……”牧民看他實在迷茫,又與他說了“愛、信任與尊重”這幾個詞,和他說了自己的經(jīng)歷,謝恪心里知道,卻未得其法。他總覺得自己無論怎么表達,知玉都會誤解成別有用心,他們兩個之間一直找不到一個可以正常溝通的渠道。他從牧民那里回來之后就一直細(xì)細(xì)想著,直到最后一戰(zhàn),他被蠻族的流火彈擊中,那個時候他是摸到死亡的邊際,也是真的急,只覺得事情總算完了,自己一定要見到知玉,被短暫壓制住的思念控制不住地翻涌著,讓他只簡單包扎了一下自己的傷就出發(fā)回到京城了。其實一開始那傷確實沒那么嚴(yán)重的,于是謝恪也沒有一來就使用救命的道具,他是在趕路的途中傷口惡化的。回到京城的時候,許久之后見了知玉這一面,又從生死關(guān)頭走了一遭,謝恪感覺到自己好像懂了一點,他再也不敢像一開始那樣碰知玉,隨著日子推移,看著知玉的態(tài)度,他明白的東西也越多。若真心為知玉,不管有沒有什么交流屏障,不會有人感受不到的。以前自己根本沒讓知玉感受到所謂真心。即使剛回來那時候也是,只會給他帶來困擾,那個時候的自己讓知玉感受到的更多是自私,完全自私的愛。畢竟沒顧及他的意愿,只想讓兩個人重新在一起。謝恪努力在改了,他知道知玉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特別是暗影,即使自己擔(dān)心知玉的安危,他也漸漸撤掉暗影的人,不讓自己干擾知玉過多。同時,他也努力把整個京城的權(quán)柄牢牢攥在手中,這樣即使暗影不去盯著,謝恪也知道自己心愛的人不會出問題的。給他自由,也給他保護。他也小心翼翼地尋找著真正能讓知玉高興的方法,即使對王府后院里那些男人女人還有后來跑出的林妙棠心生嫉妒,但謝恪也盡力壓制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全順著知玉的心思來。他其實很早就猜到知玉不會在京城長待,從知道知玉重生選擇裝傻這件事開始,就隱隱約約地明白了一點。謝恪是從來沒打算當(dāng)皇帝的,一開始他想著推謝霖上去,沒想到傅燕然主動找了自己。傅燕然很合適,謝家掌握了所有的權(quán)力,更沒必要改朝換代受天下人的指責(zé),謝霖其實也沒做好真的去坐皇位的準(zhǔn)備,這樣安排下來,所有人都很滿意。不管知玉去哪里,自己都可以跟著去,也會擁有在哪里都能保護他的權(quán)力。這是謝恪的設(shè)想。他覺得慢慢磨下來,知玉遲早會回來的,沒關(guān)系,他有時間,也有足夠的耐心。但攤開這所有的真相,讓謝恪的所謂計劃再次被打亂。他突然覺得自己仍然是錯的。“你知道死過一次是什么滋味嗎?”傅知玉這樣問他。謝恪體味過失去知玉后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覺,但是他張了張嘴,沒有回答。所謂生不如死,不過是自己的選擇,算是咎由自取;知玉卻不一樣,是自己仗著所謂的錯誤信息,動手殺死了自己的戀人,由別人給與的痛苦,特別是這個“別人”還是掏心掏肺愛了一輩子的人,和自己的實在不是同一回事。他那個時候,其實已經(jīng)多少懂了一點沈泱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應(yīng)該想把之前的真相都告訴知玉。因為他是經(jīng)歷過這一切折磨的人,不能因為自己懼怕,就不叫他知道所有真相,往后的事情,他都愿意交給知玉選擇。想離開也好,想留下也好,即使還是不想再看見自己……也好。如果自己想要求復(fù)合的期望讓知玉覺得不舒服,他就不再做了,不再打擾他了。只要,知玉開心就好。謝恪追過去的時候,是真的沒想到知玉還有這樣的舉動。他拉開弓朝著自己,臉色依舊那么冷漠,但這樣的傅知玉,讓謝恪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痛苦,那種深入骨髓的不敢置信,讓他停在原地不能上前再解釋一句話。上輩子,知玉即使再怎么失望,也從來沒有那么對過謝恪。這輩子,他選擇什么也不理會,謝恪看著冷臉看多了也習(xí)慣了,但唯有這時候,他才感受到知玉對自己真實的心情。那是在冷漠懶散外表下的真正的殘忍。他想讓我死。謝恪自感受到這個之后,他就沒有想過躲避了,只看著那只箭射過來,精準(zhǔn)地沒入自己的胸膛。知玉力氣變大這件事他是知道的,暗影他們攔地住其他的,但這只攔不住,何況他根本就沒有想躲。暗影是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他們無暇顧及遠(yuǎn)走的傅知玉,只手忙腳亂地把謝恪送回了京城。上次給他治背上的傷的那個醫(yī)師還在,但醫(yī)師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上次分明不是自己起的作用,謝小將軍身上的傷是莫名其妙就好了的。他只能小心翼翼給謝恪拔了箭,然后給他處理傷口及包扎。但是傷口太深了,說實話,醫(yī)師覺得這一路回來謝恪居然還沒有死,已經(jīng)算是奇跡中的奇跡了。他深刻地懷疑謝恪是什么妖怪,才能撐到現(xiàn)在。“你出去吧,”謝恪對他說,“都出去,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br>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他身上刺鼻的血腥味彌漫著。“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