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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他的想法?”景雨柔反問道,“他的想法不過就是逃避而已!我讓他去爭取的不過是他應(yīng)得的!他從小都在按照我為他劃定的路線走著,讀書,出國,進(jìn)集團(tuán)……他每一步都做的很好,唯獨(dú)在手術(shù)這一件事上一直猶豫不決……對了,前些日子他竟然跟我說不想要繼承人的位置?那么我這么多年的努力是為了什么!他以前從來沒有這么說過,一定是因為你……!”“程鉞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怎么可能因為我的一兩句話而改變自己的想法?”“那否則呢?還有什么理由?你倒是說說??!”景雨柔開始咄咄逼人。白瀟兩手交握在身前,勉強(qiáng)按捺住想要罵她的沖動,平復(fù)了片刻,然后再次開口:“他以前按照您的意愿去做,不是因為所謂的‘聽話’,而是因為他愛您。他一邊壓抑自己一邊試圖達(dá)成您的期望,不過是為了讓您過的好一些……但是您的欲望和要求是無止境的,終有一天會傷害他所愛的一切,這時候,他就會放棄滿足您的欲望,換言之,就是不再情愿被您所謂的“愛”綁架。”“綁架?”景雨柔不可置信地反問道,“我哪一樣要求不是為了他好!你說這是綁架?”“那只是您以為的好而已!不過是您的一廂情愿!您憑什么認(rèn)為那是程鉞想要的!”“呵……”景雨柔冷笑起來:“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怎么會不知道什么是他想要的?我那么愛他……”“您愛的只是您自己?!卑诪t說道,“真正的‘愛’是不應(yīng)該造成痛苦的。您所謂的愛,不過是自私而已。”“你……!”“我還記得在機(jī)場見面的時候,您對我說過您和您先生最初的故事。您那時候那么的幸福,現(xiàn)在,這樣的幸福還在嗎?程鉞想要的,其實很簡單——也不過就是那樣的一點(diǎn)幸福感而已。那時候的幸福感變成了不幸之后,為什么還要在他身上繼續(xù)延續(xù)下去呢?”景雨柔忽然就想到了程鉞曾經(jīng)對她說過的:為什么我們都要竭盡全力討好一個人渣?!聽著白瀟的話,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是不敢細(xì)想。“這個話題沒有什么好談的,”景雨柔別開了目光,強(qiáng)行結(jié)束了話題,“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準(zhǔn)備怎么做?這個孩子生下來之后,你來撫養(yǎng)嗎?這樣也好,就當(dāng)程鉞在國外養(yǎng)傷,秘密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誰也不知道,這樣最好,以后對程鉞而言,這個孩子就當(dāng)不存在……”“不可能?!卑诪t看著她的眼睛,平靜而堅定地說道:“我們會一起撫養(yǎng)它長大的?!?/br>白瀟頓了頓,道:“我愛他?!?/br>“你愛他?”景雨柔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愛情是最不可靠的東西,只有你們這些被洗腦了的年輕人才會這么篤定地相信它。”白瀟這一次沒有反駁她,只是靜靜地看了她許久,然后說道:“我知道自己現(xiàn)在無法說服您……可能以后也不能,但是現(xiàn)在,我只希望您能顧忌一下程鉞的心情,他現(xiàn)在懷著的畢竟是您的孫子,或者是孫女?!?/br>景雨柔毫無所動,只是聽到“懷著”這兩個字就覺得厭惡:“一個大男人……竟然懷孕了……真是……”最后,她還是把“惡心”這兩個字憋在了喉間。白瀟卻明白了她未盡的話,手背青筋暴起,又不動聲色地放松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道:“無論如何,您只能接受這個事實,在孩子還沒有出生的這段時間,程鉞需要靜養(yǎng),也需要給孩子一個好的生長環(huán)境,之后的事情,我們再議,今天,如果您沒有什么想說想問的,還請您早點(diǎn)離開?!?/br>景雨柔的脾氣霎時間又上來了,大聲質(zhì)問道:“這是我兒子的家!你憑什么……!”話還沒說完,就只聽“啪!”地一聲巨響,白瀟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砸在了茶幾上,里面的水四濺出來,玻璃杯的底部裂開了一道道紋路,沒有濺出來的水從杯子的底部緩緩流了一桌子。景雨柔一陣心驚膽戰(zhàn),瞬間收聲。“我希望您能理智一點(diǎn),”白瀟說道,“因為您是程鉞的母親,我已經(jīng)給了您足夠的尊重,也希望你在‘我們’的家里的時候,能夠有一個客人應(yīng)該有的樣子?!?/br>“你……!”景雨柔氣地站起身來。梅姨聽到了聲響,在二樓的樓梯口向下看過來,擔(dān)心地問道:“沒事吧?”白瀟安撫的朝著梅姨笑了一下:“沒事的梅姨,您上去吧?!?/br>梅姨在二人之間掃了一眼,這才不放心地回去。“這么快就反客為主了,臉皮可真厚!”白瀟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玻璃杯拿起來,放在垃圾桶的上方,手指輕輕一捏,杯子的下部就碎成了一片一片掉進(jìn)垃圾桶里,上面原本沒有碎掉的部分也被他捏成了兩段,丟了進(jìn)去。“如果您能理智一點(diǎn),也許以后你來看程鉞的時候我和梅姨還會開門,如果不能,那么非常抱歉,我們只能叫保安了?!?/br>景雨柔氣的渾身發(fā)抖:“你算什么東西!我只是來看我兒子!”“如果您真的是來看您的兒子而不是來發(fā)泄自己的脾氣,我會放您進(jìn)來的?!卑诪t站起身來,對著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景雨柔不甘心地看著他,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她看向樓梯口,就見程鉞靜靜地立在樓梯轉(zhuǎn)角處,不發(fā)一言。“程鉞!他不過是一個外人!他憑什么……”“你走吧,”程鉞說道。“程鉞!”景雨柔不可置信地喊道。程鉞低頭,閉了閉眼,神色在樓梯的陰影里看不清楚。他想說什么,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轉(zhuǎn)身又消失在了二樓轉(zhuǎn)角處。“請吧?!卑诪t再次說道。景雨柔終于放棄,氣急敗壞地拎起放在一旁的包離開了,出門的時候本欲狠狠地摔門,然而門卻在關(guān)上之前被白瀟攔住了。她劇烈地喘息著,狠狠地瞪了白瀟一眼,終于轉(zhuǎn)身離開。53.安慰將程鉞的母親送出家門之后,白瀟上了樓,梅姨就守在樓梯口,見他上來,指了指書房的方向。白瀟走到書房門口,見門只是虛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