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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算:反正mama也快要離婚了,蔣成蹊的母親去的早他爹現(xiàn)在也單身……——哎呀,不會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情況吧?然而他不知道,蔣成蹊在心里默默的回想著當年他爸開家長會回家時的場景——“你那個同桌他們家是干什么的,?。磕憧此鹠ama那個樣子,一點也不端莊樸素!花枝招展的,還噴香水,搞的我今天這兩個小時打的噴嚏比以前一年都多……”咳,這樣的過往,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將近十一點的時候,三人才到了警局。三人進去的時候,景雨柔和蔣林正有說有笑的,蔣成蹊就看見自家爹一臉驕傲的在講述自己以前勇斗劫匪的故事,一點也沒有平日里波瀾不驚的樣子,景雨柔笑容滿面,目光中帶著一點崇拜的星光,連一旁的警察都很捧場。——沒錯,他爹以前是個刑警,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休了。……所以他們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蔣成蹊忍不住咳了一聲,叫道:“爸?!?/br>蔣林方才背對著他們,聽他這么一叫,趕緊轉過身來,有點尷尬地咳了一聲:“你們來啦?!?/br>景雨柔看起來沒有大礙,只是左臂略有擦傷,已經(jīng)稍作處理,晚一些去醫(yī)院也無大礙。他們兩個已經(jīng)錄過了口供,而那個開車撞人的,現(xiàn)在正被關在里面審問。撞人的人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臉風霜,十分落魄。那人咬定了是自己是疲勞駕駛不小心向著景雨柔那邊撞過去的,絕不承認自己是蓄意謀殺。警察盤問的久了,他一個大男人在里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心里有事,但就是死撐著不說。程鉞讓助理把梁鎧手機上收到的那條信息拍了發(fā)過來,交給了警方,并讓他們聯(lián)系另一邊的警察確認,警察根據(jù)這些信息進去套話,說指使他的人已經(jīng)伏法,那人心里素質(zhì)到底不太好,三句兩句就被套了出來,說是家里兒子欠了幾百萬的高利貸,有人聯(lián)系他,說只要撞死了景雨柔,那些錢就都不用還了。他實在是被那些錢壓得喘不過氣來,只想著為了兒子拼了,可是第一次撞上去沒有得手,再來第二次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了勇氣,現(xiàn)在更是為自己做下的事情后悔不已,一聽說能從輕處罰,就趕忙把自己所知道的全招了。就在這人對著警察招供的時候,白瀟三人也在外面聽著景雨柔和蔣林講述著當時緊張的情況。“……我從你們公司剛開出去不久,后面就有一輛車一直跟著我,后來他變了車道,我還以為他要轉彎,結果他沖著我直接就撞上來了,嚇得我當時就趕緊猛地踩了一下油門,結果被撞到了車尾……我當時就嚇蒙了,眼看著那車又要撞上來,也沒敢停,趕緊往前開,可是前面還有車啊,眼看著就要撞到前面了,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好了……”“就這時候,你蔣伯伯……啊,蔣先生開著車就從后面沖了過來,別到了那人的車前面,那人當時可能是懵了,猛地打了方向盤,然后連人帶車的就沖到了路邊的花壇里……”“我看沒事了之后,踩了剎車,全身哆嗦,半天都沒敢下車……我的天……今天真是要謝謝你蔣伯伯,要不是他,我可能就沒命了!”景雨柔抓著程鉞的手,一邊啜泣著一邊說。程鉞緊緊握著她的手,安慰了一番之后,目光轉向蔣林,誠摯地說道:“謝謝您。”蔣林無所謂地說道:“謝什么謝,當了這么多年刑警,我這就是本能?!?/br>程鉞敬佩的點點頭,轉過頭去看自家mama——她看著蔣林風輕云淡的樣子,好像更加崇拜了。程鉞:“……”心情復雜.jpg就在這時,程鉞的手機忽然又響了。程鉞飛快地掃了一眼手機屏幕,趕忙將屏幕扣在手心,道:“我去接個電話?!?/br>“誰???又出什么事了嗎?”景雨柔立刻關心的問道。“沒事,你們先聊?!背蹄X含糊地說道,和白瀟對視一眼,走出了房間。找到一個角落,程鉞才接起了電話——是程云哲。“你們現(xiàn)在在警局?”程云哲開門見山。“你有什么想說的嗎?”程鉞反問。“那些東西……現(xiàn)在在她手里嗎?”“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兩人僵持了片刻,電話那邊傳來程云哲不耐煩的喘息。“你告訴景雨柔,讓她把她手里那些東西放好了,如果她敢透露一個字,我立刻就把你的秘密……”“你他媽說?。 背蹄X忽然怒吼道。電話那天,程云哲仿佛被他鎮(zhèn)住了一般,一時間,竟然沒有說出一個字。程鉞站在墻邊,全身漸漸開始顫抖,急促地呼吸著。他咬緊了牙關,額頭上青筋蹦起,額頭抵住墻面,緊緊地閉上了眼。“你聽著,程云哲,”他的話仿佛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如果這是缺陷,那么這缺陷也有你一半,你沒有任何權利和立場蔑視我、威脅我。你有本事,你就說出去,現(xiàn)在,立刻去說,大不了我被千萬人在背后議論,大不了變成他們眼中的怪物……我告訴你,我無所謂!??!”——憑什么?!在這一刻,程鉞的腦海中反復回蕩著這句話——憑什么?憑什么,他生來就與旁人不同?憑什么,他的這種不同就要被視為缺陷?憑什么,就因為這個缺陷,他就要一步步的被這些人牽著鼻子走?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他明明于任何人都無害。他也曾以為這是他自己的原罪,是無法為人所接受的殘缺。可是他遇見了白瀟,他告訴自己,這不是殘缺,而是上天的福澤。也是因此,他有了程渺渺,那是上天賜給他的小天使。在世間浮沉二十余年,到了現(xiàn)在,他才終于開始接受自己,開始不再自卑。而程云哲,這個從來沒有盡到過父親的職責的人,憑什么用個來威脅他?“但是你,”程鉞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絕對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你不是最在乎程氏嗎?你苦心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我可以讓它一夕之間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