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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銀閃閃的東西,小姑娘覺得好奇,伸手就要去抓——程鉞趕忙捏住了她的手,程渺渺“呀!”的叫了一聲,他連忙將程渺渺往自己懷里埋了埋,抓住她的手不敢放開。“走?!鄙砗蟮娜寺曇舸肢E,一手抵住他的背心往前推了推。程鉞沒動,他腦子里正在瘋狂的運轉(zhuǎn),一時想著怎么脫身,一時又想著是不是程云哲派他們來的,一時又想拖延時間,等著白瀟回來。“我們不想大動干戈,別逼著我把你扯過去,大家臉上都不好看,”那人手里的刀晃了晃,湊得離程渺渺更近了一點,“就算你不怕我手里的刀子,你閨女的臉怕不怕?這隨隨便便劃一下,可就毀容了啊?!?/br>說罷,刀尖偏過去,往程渺渺掛在一邊的小帽子上戳了戳。程鉞全身僵硬,一動都不敢動。“不想死就快上車,老子沒那么多耐心陪你耗著!”身后傳來強硬的力道,程鉞注視著眼前的刀尖,只能在這人的押送下往前走去,梅姨被捂著嘴,掙扎了幾下,就被另一個人強行壓著走到了車邊上。車門打開了,程鉞趁著劫匪力道變換的時候?qū)⒊堂烀斓哪槈涸谧约簯牙?,回過頭去問他,“是誰派你們來的?”“廢話那么多,上車!”那人肌rou緊實,身材強壯,一看就是練家子,帶著棒球帽和黑色的口罩,標準劫匪的行頭。這人顯然毫無耐心,直接一把把程鉞推進了車里。見梅姨和另一個同伙也都上了車,他迅速關上了車門。另一個同伙黑黑瘦瘦,動作倒是極快,手里一把刀直接沖到了程鉞面前,讓他不敢碰車門,直到健壯的劫匪打開副駕坐了上去,司機鎖上了車門。車門剛一上鎖,程鉞就看到了遠處白瀟飛奔而來的身影!“媽的,趕緊走!”副駕說道。司機一踩油門,車子立刻發(fā)動起來,然而沒想到,剛開出去十幾米,差點撞到一個打著電話的女人,司機趕忙踩了剎車。“我cao他媽!”司機暴躁的咒罵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緊張,他避開了女人,再一次踩下了油門。——就是因為這么一個小小的插曲,也幸好因為這么一個小小的插曲——車子再次發(fā)動的時候,白瀟的身影已經(jīng)近在咫尺!“白瀟!”梅姨驚慌地叫了一聲,立刻又被旁邊的綁匪捂住了嘴,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快快快!”副駕駛那人吼道。然而車子還沒來得及再次加速,就被白瀟扒住了后視鏡,他根本沒有試圖開車門,直接地面一個借力,飛身就攀上了車子的引擎蓋!司機視線瞬間受阻,整個人都慌了起來,猛地一踩油門,也顧不上看前面有沒有人,只想著把白瀟甩下來。周圍的人驚慌失措,尖叫著跑開,副駕上的劫匪此刻也亂了陣腳,大聲罵道:“你他媽別踩了!撞死人怎么辦!”下一刻,他更是睜大了眼睛——他眼睜睜地看著白瀟一手扶住車頂,一只拳頭高高舉起,下一秒,就是“砰”的一聲——在周圍人的一陣驚呼中,擋風玻璃被白瀟一拳打的碎成渣滓,隨著那巨大力道帶來的慣性,全都灌進了車里!副駕的綁匪只覺得眼前是一片亮閃閃的光芒,一陣陣火辣辣的痛從臉上蔓延到脖子里,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好好體會,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飛了出去——然后才意識到,司機在這一刻猛地踩下了剎車。最終他還是沒有飛出去,腳卡在了cao作臺上,總頭撞到引擎蓋的那一刻,這綁匪滿腦子都是一個詞:草泥馬……副駕上的人因為慣性而沖了出去,駕駛位上的司機卻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剛剛被撲面而來的玻璃渣砸了滿頭滿臉,又直接被白瀟一拳頂回了座位上,那拳頭夾帶著巨大的力道砸在他的胸口,他當即就噴出一口血來,癱在駕駛位上不動了。剎車的力道減小,車子又緩緩動了起來,白瀟就這樣跪在引擎蓋上,將車子的手剎拉了起來,車身一震,終于再次靜止。白瀟用來砸車窗的左手已經(jīng)被玻璃劃的滿是血痕,臉上也被飛濺的玻璃劃出一道血印子,而他仿佛沒有感覺到一般,眉頭都沒皺一下,手撐著車頂,波瀾不驚地抬頭——后排僅剩的一個綁匪原本就瘦,此刻看起來更加可憐,他哆哆嗦嗦地看著白瀟手上的鮮血,那眼神仿佛在看來自地獄的修羅,他驚恐地將刀子轉(zhuǎn)向梅姨,聲音幾乎撕破了:“你!你別過來——!”白瀟伸手抄起旁邊的一塊玻璃就向著他的肩膀扔了過去——“??!”那人驚呼一聲,玻璃還沒到,他手里的刀子就先掉落在梅姨的腿上,梅姨機智的趕緊將刀子撿了起來,對準了那人的胸口:“你!你不許動!”那人嚇得渾身顫抖,趕忙舉起兩只手來:“我,我只是臨時被拉過來的,別殺我——!”白瀟沒理他,轉(zhuǎn)過頭去,這才終于和程鉞對視。程鉞把程渺渺從自己懷里挖出來,小姑娘仿佛才反應過來,忽然哇哇大哭起來。“她怎么了?你們有沒有事?!”白瀟這時才終于露出緊張的神色,后怕地問道。“沒事,”程鉞趕忙檢查程渺渺,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傷口,可能只是嚇到了,他松了口氣,再次抬頭,對著白瀟肯定道:“沒事的。”白瀟也終于松了口氣,伸手按開了車門,從車上退下來的時候,把卡在引擎蓋上的那個綁匪一腳踹了下來。然后快步走到后排,打開車門,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將那個瘦子扯了下來,一頓暴打。“白瀟!”程鉞抱著程渺渺從另一邊的車門下了車,趕忙跑過去,眼看著白瀟將那人打出血來,自己手上的傷口更是在重擊之中崩裂開來,他大吼道:“白瀟!別打了!會死人的!”白瀟聽到他的聲音,終于住了手,他用受傷的那只手拎著那人的衣襟,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拼命地壓抑著自己體內(nèi)呼之欲出的暴力因子。“沒事了白瀟!”程鉞大聲說道,趕忙走到他身邊,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白瀟閉了閉眼,松了手,然而還是沒忍住,一腳踹了出去,將那人直接踹飛了幾米遠。他原本戴著的帽子早就在沖過來的時候掉了,口罩也在揍人的時候被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