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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你既已知道我的回答,為何多此一問?”“無聊而已?!鼻L(fēng)聳了聳肩,又問:“你這網(wǎng)是何材料制成,還有這個東西,我并未碰到……”說著,他還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似乎是提到了阿妙感興趣的話題,也或許是她的驕傲之處,她給曲寒風(fēng)講述一下身上這張網(wǎng)的由來。這張網(wǎng)是從極寒之地用雪蠶(曲寒風(fēng)是第一次聽過雪蠶這種東西)吐的絲編織而成,網(wǎng)上的暗器是她用了十年時間浸泡了特殊的藥水制成的,除她本人之外,都會被暗器上的毒氣所傷。毒氣……他沒見過的東西,果然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雪蠶是什么?”曲寒風(fēng)問道,在他的印象中,蠶應(yīng)該是生長在比較溫和的地方,不說溫和,最起碼溫度不會太低,雪蠶雪蠶,阿妙又說是極寒之地的雪蠶,蠶在低溫下不會被凍死嗎?“雪蠶是一種特殊的蠶,數(shù)量極為稀少?!卑⒚畹馈?/br>“看來你為了做出這樣一張網(wǎng),費了不少功夫。”曲寒風(fēng)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是贊美還是諷刺。阿妙淺笑,這張網(wǎng)確實費了很多功夫,天下間,除她之外,沒有人能夠逃過這張網(wǎng),日月教主是,左尊也是。原本她是想用來對付日月教主的,沒想到先給曲寒風(fēng)用上了。也罷,都是要除掉的對象,先解決誰又有何妨?曲寒風(fēng)聽這話也略微憂心起來,這張?zhí)厥獾木W(wǎng),陸徵的明王能不能斬斷?現(xiàn)在他也體會到毒經(jīng)的無力之處了,毒經(jīng)打人的時候真心是天下無敵,尤其對付那些內(nèi)力高深的高手,克制起來一套一套的,那些人又不會免封內(nèi),被打的都是不要不要的。可問題也隨之而來,像是身上的這張網(wǎng),他根本沒轍。他就納悶了,之前明明用笛子能對樹木造成傷害……也不對,他根本就沒試過用笛子!曲寒風(fēng)突然覺得自己簡直蠢的無藥可救,他從被抓來就根本沒拿出過自己的笛子好么,現(xiàn)在居然怪笛子不給力。……問題是,他現(xiàn)在再拿個笛子出來吹啊吹的,阿妙會不會直接把他從歪脖子樹上丟下去?還是先靜觀其變吧,阿妙看起來是個正常人,可是在日月教待了那么久,正常人都會變得不正常,這一點曲寒風(fēng)深有體會,也幸虧陸徵待得時間不長。曲寒風(fēng)研究著附近的地形,也不知道這碧落崖是不是設(shè)計好的,整個禿禿的山頭,就只有這崖邊一棵歪脖子樹,要是有人想自盡什么的,這里絕對是個好地方,只不過上來要爬很長的山路。太陽的光線有些刺眼,昨天夜里下了雪,此時地上的積雪折射出略刺眼的光芒。曲寒風(fēng)感覺自己的雙手耳朵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從天剛亮就被掛在這里,雙腳不著地,他心里并不踏實。阿妙直視著太陽,或許是長時間的曝露在寒冷之中,她的臉已經(jīng)一片蒼白,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終于,在被冷風(fēng)吹了兩個時辰之后,陸徵終于來了。見到那人的瞬間,曲寒風(fēng)突然鼻子一酸,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怎么突然就那么感性了,可是他就是想哭,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到那人面前,狠狠的抱住他,把他揉進(jìn)骨頭里。陸徵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冷酷,熟悉卻又陌生,而這樣的陸徵,讓他有些害怕。陸徵的身邊一個到他大腿位置的精致的小孩,鼻子凍得紅彤彤的,走在雪地里也不怎么穩(wěn)妥,而且衣服穿得比較多,就像一個雪球。“娘……”軟糯的聲音從小孩的口中喊出。就那么一個字,便讓一直以來表情都不曾變過的阿妙表情變了,那種發(fā)自心底的笑意……她不是一個好人,可是她卻是一個愛孩子的合格的母親。第120章五毒陸徵一眼看到歪脖子樹上掛著的人,心里的火像是無根的樹,瘋狂的蔓延,將他吞并。他伸手按住了那只包子,原本想過去的阿妙也停下了腳步。“娘……娘……”小包子雙手劃啊劃,背后的那只手卻半點沒有松開的意思。阿妙微瞇著眼,“夜帝不會和一個孩子過不去吧?”曲寒風(fēng)真想噴她一臉,到了這種時候居然打起了這種道義牌子,正常人的確不會和一個孩子過不去,陸徵無疑是個正常人,而且是個心善的男人。“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标戓缯f完,彎刀已經(jīng)架在了小包子的脖子上,半圓形的彎刀,只要他稍稍一用力或者小包子自己亂動,他的小腦袋可就不保了。“玉兒不要亂動!”阿妙看著想往她這里跑的小包子也不免緊張了起來,陸徵的手沒抖,從他的眼中她也看不到憐憫。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底線,陸徵的底線是曲寒風(fēng)。“把他放下來?!标戓绲?。阿妙微微抬起下巴,無懼的與陸徵對視。曲寒風(fēng)拿出了笛子,他被掛在這里兩個多時辰,四周看起來那般空曠沒有任何陷阱,可是曲寒風(fēng)并不放心,阿妙說的很自信,仿佛他和陸徵都會死在她的手上。為什么明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陸徵還說那樣的話?只是說大話嗎?曲寒風(fēng)不信。阿妙背對曲寒風(fēng)看不到他的動作,但是金子能看到,幾乎是在他拿出笛子的瞬間,金子突然上前,拔劍揮劍,速度相當(dāng)之快……曲寒風(fēng)只覺身體一輕,根本來不及有其他動作,自由下落。“寒風(fēng)?。。 标戓缫矡o心和阿妙說話,曲寒風(fēng)掉下去的瞬間,他的心臟仿佛從喉嚨里跳了出來。“不要過來……”曲寒風(fēng)只來得及喊出這么一句,可這句話對陸徵來說,顯然起不到任何作用。陸徵想也沒想就跟著往下跳,而在他的身后,阿妙給了他一掌,這一掌加快了他下落的速度,同時也讓他受了內(nèi)傷。“不要碰到這張網(wǎng)??!”眼看陸徵已經(jīng)伸手去抓,曲寒風(fēng)忙招出蜈蚣拉了他一把,把陸徵和自己的距離拉開。“撐開!”陸徵拿出了明王鎮(zhèn)獄,在他說完的瞬間,曲寒風(fēng)已經(jīng)雙手將網(wǎng)撐開。一道金光閃過,黑色的網(wǎng)破成兩半,陸徵受了一掌加上用了明王,一時間沒忍住,吐出了一口血。下落的速度越來越快,不僅如此,頭頂上像是崩塌了似的,無數(shù)的碎石紛紛往下落。“臥槽,他們是真的想置我們于死地?!鼻L(fēng)倒是想攀住崖壁,可惜這座懸崖是倒斗形,無處借力連輕功都用不了,甚至連崖壁越來越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