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家,這樣的情形也不好請客。同窗好友中唯有李云戚知曉內(nèi)情,故此,也就成了唯一受邀的人。雖然柳宅主人少,不過席上菜色并不簡薄,什么小雞圓魚羹、五味炙雞、間筍蒸鵝、干銀魚兒,還有鹿脯、三色水晶絲等,葷素盡有,林林總總擺了一大桌。席上有李云戚插科打諢,倒不虞冷清,說笑間冉季秋不覺就忘了冉家那些事,連筷子都多動了幾回,還吃了不少酒。好在都是溫和的果酒,并不醉人,吃多了也只在他臉上添了幾許酡紅,在柔和的燭光下更顯得容色醉人。柳應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吃到一半時,目光更是頻頻右顧,到最后干脆就停下了筷子,專意去看他,親自為他布菜篩酒。男人目光沉靜,黑眸中倒映著小少爺?shù)挠白?,神情極是專注,只在冉季秋轉(zhuǎn)頭來與他說話時,才應上一句。李云戚偶爾看到,只做未覺,仍舊與冉季秋說說笑笑。飯罷,歇息一刻,李云戚便即告辭。冉季秋起身要去送他,不防腳下打了個踉蹌,柳應一把撈住他的腰,道:“少爺醉了,我去送罷?!?/br>李云戚擺手,道:“不必,叫五福來替我提個燈籠就行?!闭f著招手令五福過來,搭著他的肩膀往外走。柳應也不跟他客氣,目送他出了門,回身將酒意上頭有些迷糊的少爺半摟半抱起來,送去臥房,又去打了熱水來,將人剝光了放進浴桶里,拿著布巾給他擦洗身體。冉季秋半靠在浴桶壁上,任他動作,叫抬手就抬手,叫抬腳就抬腳,乖得不得了。柳應實在愛得不行,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鬢角。冉季秋轉(zhuǎn)臉,仰著下巴看柳應,看著看著,忽然撐著桶沿直起身,湊到他下巴上“吧唧”一下重重地親了一口。親完了,他趴在柳應耳邊小聲說,“柳應,你真好看?!?/br>溫熱的氣息撲在耳邊頸側(cè),柳應的呼吸聲驀地粗重起來,他拎著布巾的手頓住,偏頭看向小少爺,眸底一片深沉。冉季秋沖他樂。眼里像是有著散碎的星光,亮亮的,好看極了。柳應喉頭滾動了一下,嘴唇湊上去,要親吻他的少爺,孰料冉季秋手臂吃不住勁滑了一下,身體隨之倒回浴桶里,撲騰起好大一朵水花,濺到柳應臉上、身上。冉季秋眨了眨眼睛,神情有點懵。柳應直起身,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彎下腰來,拎著布巾給他擦洗身體,只是動作間不免就急切了幾分。隨后,他大手一撈,把他的少爺從浴桶里撈出來,濕漉漉的冉季秋便被嚴嚴實實裹起來,被抱著大步往床榻走去。將裹成一個蠶蛹的冉季秋放在床上,柳應隨之壓了下來,兩人身體貼著身體,親親熱熱地挨在一處。——小少爺是掛著淚痕睡過去的。次日醒來,冉季秋只覺得腰酸背痛,手腳都綿軟無力。他喉中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呻|吟,艱難地掙開酸澀的眼睛,還未等看清眼前事物,一個溫熱的吻就落了下來,印在他眼角,一個低啞的聲音隨之響起:“少爺醒了?”冉季秋在他懷里動了動,后腰傳來的酸疼令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身體頓時僵住了。柳應抱著他,手掌伸到他腰上,輕輕地按揉。冉季秋趴在他胸膛上,皺了皺鼻子,小聲道:“疼。”柳應低頭親了親他鼻尖,道:“是我不好。”“……”小少爺抿了抿嘴,耳尖悄然染上一點粉紅:“你、你按一按就好了?!闭f完,似乎反應過來這話說得太軟和,立刻道,“你下次,可不能再這么、這么……”話未說完,他就羞得渾身都燒了起來,一聲不吭地把臉往柳應懷里藏。柳應的心頓時軟成了一灘春水,柔柔地蕩漾。他啞著聲音,“好,我下次一定輕輕的。”說著,他攬著冉季秋的手掌順著光滑的脊背往上,摸到白皙的后頸,安撫地揉了揉,接著低頭叼住了少爺?shù)亩?,細細的舔|舐吮|吻。冉季秋被他弄得渾身發(fā)抖,顫顫地揚起脖子,似乎是想躲避,又似乎是想把耳垂送得更近一些。柳應放開那枚圓潤的耳珠,轉(zhuǎn)而攫住少爺軟軟的唇舌,溫柔地舔|吻。一吻畢,兩人都忍不住情|動,尤其柳應食髓知味,床帳里窸窸窣窣的動作響動了好久才停下來。五福僵著一張臉站在門外,等得腳都麻了,才聽見里頭傳出柳應的聲音,叫去備水。他沒有動作,半晌,自嘲地咧了咧嘴,自去提水。他不過是個下人,主子給他幾分好臉,還真以為就能做主了?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不見老夫人都不敢和柳應叫板么?五福這般想法,冉季秋自然是不知道的。五福平日本來做事就細心,如今也依然很妥帖,他并沒有察覺和往日有什么不同。柳應見了五福,臉上依然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而后突然一天,給他一個賬本,讓他有不懂的就去找錢掌柜問。五福捧著那本賬,半晌都沒回過神來——那個祥發(fā)錢肆的錢掌柜,竟然是替柳應做事的?這是后話,暫且不提。過了生辰,冉季秋禁足期滿,就要去書院上學了。好在這兩日柳應心疼他第一次被折騰得太狠,稍稍克制了一下,再怎么想得狠也沒有做到底,好歹讓他補養(yǎng)回來了一些,加上冬天衣衫厚重,倒也不虞會被人看出來什么。禁足期滿的第二天,李云戚早早過來,同他一起去書院。柳應照常跟在馬車后。李云戚坐進馬車里,滿臉不解地用手指了指車簾外,悄聲問:“他怎么還像從前一樣跟著你?”他自己都是“爺”了,還愿意跟在冉季秋身后做小廝?冉季秋愣了一下,有些遲疑,“那,我讓他回去?”“別別!”李云戚想也不想地拉住他,“我就是好奇,隨口問一問?!彼成媳涣鴳某鰜淼陌驼朴「袅藘商觳畔氯?,可沒那個膽量去試試柳應的拳頭有多硬——再者說了,柳應一根棍子挑翻萬家人的故事見今還在街上流傳呢,他好奇歸好奇,這點做人的分寸還是要有的。第42章干卿底事?隔了一月,冉季秋再來到書院,不免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他禁足期滿,來到書院,先要去聆聽山長和夫子的訓示,便與李云戚在路口分別。這時蘇子容從旁路過,見了李云戚臉色已然微冷,目光再往旁邊一掃,待看清是冉季秋,臉色更差,直接冷哼一聲,故意加重了腳步,昂著脖子大步走過去。冉季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李云戚嗤了一聲,道:“別理他。你不在這一個月,他旬考次次居首,可算出了一把風頭,如今見你回來,榜首之位又要拱手讓人,臉色能好起來才怪。要我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