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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蔚然跟他一起躺在床上傻樂:“你不知道,一個人坐火車是受罪,兩個人坐就是享受了,吃著零食聊著天兒,眼睛一眨時間就過了,下車還會嫌沒坐夠呢。”“要不我再給你帶口鍋,咱們在火車上吃著火鍋唱著歌吧。”趙明澄躺床上架著二郎腿抖來抖去。李蔚然枕著胳膊閉眼遐想:“那得帶上酒精爐吧,再買點兒固體酒精,哎要不把硬臥換成軟臥吧,咱們買四張票,等于包個包廂,你想蹦迪都沒人管……”趙明澄笑得直抽抽,一個翻身壓到李蔚然身上狠狠親一口:“寶貝兒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可愛呢,人民警察賣萌犯不犯法?”李蔚然勾著嘴角:“犯吧,你可以去隊里報案,不過估計立不了案,這個得算民事訴訟吧?!?/br>長頸鹿明明認(rèn)為,自己的未來不能好了。作為一只除了冷眼旁觀什么也做不了的鹿,明明認(rèn)為要論制杖的程度,卷毛爹肯定比白大褂爹嚴(yán)重些,至少在它來這個家之后觀察得出的結(jié)果是這樣。坐上火車以后,就更是這樣了。明明不明白,倆大男人出門旅個游,為什么非得帶個玩偶,還滿嘴兒子兒子叫得一點兒也不矜持。時代果然是不一樣了,公共場合,都沒有人告他們有傷風(fēng)化嗎?!“兒子晚上跟我睡?!崩钗等慌赖缴箱?,把長頸鹿明明在枕頭邊兒放好。趙明澄站在過道上老大不高興:“網(wǎng)上買票就這點兒不好,不能選鋪,買兩張一般就給一上一下。我也想睡上鋪!”“那你一會兒跟我對面上鋪的換吧?!崩钗等话驯蛔哟蜷_,鋪好,試著躺了躺,舒服,轉(zhuǎn)頭又覺得不對:“不行,你不能換,上鋪吃東西不方便,上廁所也不方便,得留個下鋪做根據(jù)地!”趙明澄很委屈:“李蔚然!在你心里是不是吃東西永遠(yuǎn)最重要!”“是啊?!崩钗等淮鸬梅浅A鲿?,一點兒停頓沒有,然后伸個腦袋從上鋪俯視地面,歪著頭想了想,又把自己否定了:“也不是,大概還是破案更重要吧。哎我也不知道,沒想過這個問題呢?!?/br>趙明澄一屁股坐下,甩掉鞋窩進(jìn)下鋪角落里,一聲不吭。不一會兒,一陣唏唏簌簌,小警帽兒從上鋪滑下來擠到醫(yī)生身邊:“生氣啦?還敢跟我生氣啊?!痹捠琴N著耳朵邊兒說的,音量小得沒外人能聽見。趙明澄覺得自己連血管都被撓得癢起來,費了好大勁才繃住了一張生氣的表情。李蔚然扭頭看看四周,這個鋪位的其他四人都還沒上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淡季,票根本就沒賣完,整節(jié)車箱都不像他記憶中春運時那么人聲鼎沸。“你整個人都是我的私有財產(chǎn)了,我還需要給你排位么?!毙【睈芤獾乜吭谲噹舭迳?,手偷偷從背后的縫隙伸過去環(huán)住骨科醫(yī)生的腰,一下一下輕輕捏他腰上的軟rou。趙明澄終于沒繃住,心滿意足地笑著也靠好,聲音低低的:“那你是不是也是我私有財產(chǎn)?”李蔚然閉著眼點點頭:“你把我排哪兒我都不介意,反正你又跑不掉。”趙明澄壓低嗓子笑了兩聲:“行啊,你這么說,那我還是回海市去吧,反正也沒人心疼沒人在乎的?!?/br>李蔚然的手從腰上慢慢往上爬,爬到肩頭狠狠捏了一下:“我怕你舍不得?!?/br>趙明澄忽然扭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還真是舍不得?!?/br>李蔚然出乎意料的淡定,閉著眼一動不動:“不怕人看見啊?!?/br>“看就看唄,誰也不認(rèn)識誰,管誰筋疼?!壁w明澄一臉無所謂。李蔚然嘴角一彎:“就知道你要這么說?!?/br>話音沒落,手機響了一聲。“微信?!壁w明澄用胳膊捅捅他。李蔚然懶洋洋摸出手機,趙明澄找到鞋穿上,站回地上把各色零食從行李里拿出來,堆滿小小一桌,正要感嘆一句吃貨的人生別人不懂,過道上擠進(jìn)來一個妹子,看到他倆,愣了兩秒,然后眼睛亮了亮。趙明澄不跟李蔚然膩歪的時候還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社會精英樣子,見小姑娘舉個大箱子往行李架上放得費勁,走過去伸手幫了一把。“謝謝謝謝?!泵米哟笱劬Χ填^發(fā),看著很是活潑可愛的樣子,“你們是兩兄弟?”趙明澄回頭看一眼李蔚然,卷毛正對著微信皺眉。“不是,湊巧長得像而已?!闭f完這話趙明澄看到李蔚然轉(zhuǎn)頭瞪了自己一眼。妹子一呆,嘖嘖兩聲:“你們認(rèn)識吧?長這么像還正好認(rèn)識,天賜良緣??!”趙明澄忍不住樂:“你是語文沒學(xué)好還是傳說中的腐女?”那妹子一聽,樂得比趙明澄還歡:“兩樣都是。”眼睛在李蔚然和趙明澄身上轉(zhuǎn)了兩圈,興奮得熠熠生光:“哎不是吧,不會真讓我猜中了吧!你倆真是一對兒???”趙明澄沒說話,回身坐到李蔚然身邊:“誰的微信?怎么還皺上眉了?”李蔚然捏著手機打字,打兩個又刪掉,再打兩個還刪掉:“蔣和,說下周回國參加演出,問有沒有空見一面?!?/br>趙明澄一愣:“你不想見?”李蔚然眉頭皺得更緊:“想見,但是……”“但是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咱爸是吧?”趙明澄抓過一袋牛rou干撕開,遞到李蔚然手上。李蔚然完全條件反射地拿了一根放到嘴里開嚼。“見見唄,我覺得蔣和這人挺好相處的?!壁w明澄也摸出一根牛rou干小口小口吃,這玩意兒太硬,費牙,也不知道寶貝兒怎么就那么喜歡,“見了他之后咱們試探著看看他對雙胞胎這事兒什么態(tài)度,根據(jù)他態(tài)度再決定要不要跟咱爸說吧。”李蔚然吃牛rou干的姿勢比趙明澄標(biāo)準(zhǔn)得多,這一小會兒已經(jīng)吃掉大半袋:“那行吧,那我跟他約個時間見見。”“他肯定是你哥。”趙明澄好容易吃完一根,拿過杯子灌口水。“我弟!”李蔚然鼓著腮幫子瞪他。“你弟你弟?!壁w明澄從善如流,“你是我祖宗?!?/br>明明在上鋪生無可戀:你們倆還能不能好了,對面坐一腐女呢!這種行為難道不是公開發(fā)糖?好歹也先賣張門票啊喂!☆、2面咖啡廳里光線向來調(diào)得暗,趙明澄于是需要瞪大眼睛細(xì)看眼前的世紀(jì)奇觀。他不是沒見過蔣和,但是看到李蔚然跟蔣和出現(xiàn)在同一個畫面里的時候,還是想起了那句古老的廣告語: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別人看我們倆的時候也是我這種觀感嗎?”趙明澄湊在李蔚然耳邊偷偷說一句。李蔚然瞥他一眼:“我們沒那么像?!?/br>趙明澄忽然覺得很委屈,很受傷,很不開心。沒那么像怎么了,有那么像就糟糕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