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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疼得她幾乎昏厥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 慕明韶所說的,是警告。 她不由顫著聲反問道: “你…你以前那般待我,憑什么還覺得我會對你再生情愫……” 這副模樣,讓慕明韶皺起了眉頭。 “我自不會再這般待你,只是,你也莫再想著離開了。” 他態(tài)度微緩,謝依依臉上的驚懼卻也未有半分減少,緊縮的瞳孔也依舊寫滿了慌亂與抗拒。 “依依,你或許不知曉,我根本不必忌憚慕明帆?!?/br> 他再次焦躁起來,又強(qiáng)壓著淡聲言語。 邊說著,指腹從她臉色劃過,激得嬌柔的肌膚一陣戰(zhàn)栗。 隨后跟上的話語盡是森冷的威脅之意,“我若想困住你,大可尋了寒冰鎖鏈,將你困于地下密室?!?/br> 謝依依被他冷然森狠的話語懾住,捏著令牌垂眸不敢回應(yīng)。 實(shí)是她見過慕明韶?zé)o情冷漠的模樣,卻不曾見過他這會兒帶著壓抑的威脅語氣。 仿若壓抑釋放,他便真會按照話語中所言去做。 慕明韶見她這般被嚇得不輕的模樣。 剛狠下的心又軟了軟。 抬手將人摟進(jìn)懷里,理好她凌亂的幾許發(fā)絲,將兩枚小簪再度別正,垂首親吻她皙白的額頭。 隔著斗篷,他依舊能感受到懷中纖瘦的身子如何柔軟,又如何顫個不停。 如今他整顆心再不受他自己控制,皆被人牽著起伏。 不狠一些,謝依依一心想著離開,若狠了,又將她嚇成這副模樣。 “你說,我如今該如何?” 謝依依想答他,他這會兒若能送她安心回華京謝府便好。 只是思及他剛才那般態(tài)度,又失了膽子。 這人不似先前那般慢悠悠以溫潤閑適的面容唬著她,一步步誘她順著他所想行事。 如今,雖還有些難以捉摸,但卻顯出幾分狼狽。 他的情緒竟也會受她影響。 這會兒擁著她的懷抱帶了幾分溫和之意,仿若是在寬慰她。 硬碰硬自是碰不過了,慕明韶吻她額頭之時,卻是令她忽地生了旁的念頭。 右手微動,她抬手揪住慕明韶袖口,平視著他緩緩起伏的胸口,輕聲問道:“不這樣做……是因心疼我嗎?” 下方傳來的嗓音細(xì)弱蚊吶,慕明韶辨不出她出聲時的情緒。 他實(shí)在不愿就這樣輕易承認(rèn)了。 可謝依依對他再無半分情愫之時,他就已落了下風(fēng)。 是以,他長舒一口氣后,輕輕應(yīng)了一聲。 謝依依仍是那副平靜面容,雙眸斂下,叫人看不出她心中做何想。 氣氛瞬間靜謐,耳旁只余下兩人的呼吸和心跳聲應(yīng)和。 慕明韶急,也不急。 謝依依此刻就靠在他懷中,且未推拒他。 從前他不曾想過,這竟也會成為他求而不得之事。 仿佛許久過后,謝依依緊抿的雙唇緩緩張開,回道: “我知曉了,這幾日我會安心待在王府之中?!?/br> 嗓音依舊細(xì)弱。 氣息吐在他胸口,隔著厚厚的幾層衣衫,依舊能令他感受到其中的溫軟之意。 因她一句話,慕明韶被壓抑許久的內(nèi)心終于浮起一絲緩意。 謝依依盯著他胸口,瞧得一清二楚。 先前她能離開,還是趁著慕明韶始料不及,加上旁人相助,又撞上樂安,才能走得那樣輕易。 現(xiàn)下卻不同了,慕明韶帶著警惕,連常安都沒讓她見過一回。 她再想離開,竟是…誰也不能依靠。 作者有話要說: 備考,會更得比較少Orz 感謝在2020-10-26 21:14:13~2020-10-27 20:50: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太陽崽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二章 慕明韶的確如他所言, 離了王府。 謝依依還被魚嬤嬤特意找上,說王府一切暫歸她管理,她要如何都行。 除卻, 走出王府大門。 她暫且也不敢再有這樣的心思。 是以,也沒讓魚嬤嬤帶著常安來尋她。 唯一還有幾分安慰的, 慕明韶走得隱蔽,自然,也攔不住前來探望樂安的慕明帆。 慕明帆與她想到了一處,只道先前替樂安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玄濟(jì)大師將回明圣寺。 大師暫還醫(yī)不好樂安, 但名聲遠(yuǎn)揚(yáng),若他說慕明韶身子康健未得病, 便是康健,到時,慕明韶便沒了理由再留她下來。 將樂安帶著玩累了,哄得他睡下后,慕明帆便與她提了這事, 又懇請她離開后,能去明圣寺一段時日,與玄濟(jì)大師一道想想, 要如何醫(yī)好樂安這娘胎里帶來的病。 謝依依坐在圓桌一側(cè), 替二人各斟了一杯茶,指腹撫著杯沿, 望著絲絲縷縷飄起的白霧,還是顰了眼眉。 “安王殿下他…若強(qiáng)說自個兒病癥未痊愈,該如何?” “依依姑娘應(yīng)當(dāng)不是燕京人?!?/br> 慕明帆將熱茶飲盡,語調(diào)篤定地說道。 見謝依依頷首,他才繼續(xù)道:“明圣寺是豐國國寺, 還不曾見過何人敢忤了玄濟(jì)大師?!?/br> 聽他這般說,謝依依心里照舊有幾分不安。 又忽地發(fā)覺,慕明帆今日過來,竟未與她談及慕明韶。 仿佛顧忌著人在府中,不好隨意談?wù)撘话?,連忙攥住他衣袖問道: “太子殿下知曉安王殿下離開了王府嗎?” 她說得有些急促,慕明帆聽罷微愣,不著痕跡將衣袖收回,才緩緩搖頭,“九弟侍衛(wèi)在城中來去自如,并不會有所記錄,添上他一個出門,想必…也同樣。怎么,如今他去了何處?” 謝依依被他言語吸引,面色瞬然一凝。 她倒是有些明白慕明韶為何能說得那樣肆無忌憚了。 “我…我并不知曉……” 落空的蔥白指頭在停留在圓桌中央,蜷入掌心中,她輕聲回道。 慕明韶這般,對于慕明帆而言,分明是攸關(guān)權(quán)勢性命的巨大威脅,他竟還能這般坦然。 她不信。 謝依依松開了手,收回握在了仍在散出熱度的茶盞邊,輕抿了口漸溫的茶水。 似是做出什么重大的抉擇一般,澄澈明亮地眸子忽地抬起,直望向坐于對面的慕明帆。 “其實(shí)我現(xiàn)在知曉,太子殿下與安王殿下并不對付是嗎?我知曉他一些事,或許可以告訴殿下。” 她說得身為鄭重,慕明帆卻似像不理解她所說的是什么意思,與她相對視的眸中不由帶了一絲探究。 被這樣瞧著,謝依依本就算不得堅(jiān)定的內(nèi)心,更是險些崩潰,臉色一時羞赧,但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