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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慕明韶會想方設(shè)法尋她,甚至找去華京城,尋上她兄長。 卻不想,他還會去找風無珩。 謝依依試探性掙扎了一下自己那細瘦柔弱的手腕,沒想到風無珩察覺到她動作直接松開。 但仍攥得有幾分疼。 她輕輕揉著泛紅的手腕,覺得這會兒再倉促離開,太不合適,不由呆愣著問了句: “北部戰(zhàn)事已平了嗎?” “這幾月暫且無事?!?/br> 風無珩一雙眼眸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認真回了她,而又還同她解釋道: “豐國亦有不少兵馬折回了京城,我在軍營內(nèi)打探到一絲豐國將軍與慕明韶有聯(lián)系的消息,隱蔽至極,前些日子,還被他傳信與我給蓋過。” 他說著一頓,看著謝依依垂下眼眸也不知是否在聽的模樣,心底嘆口氣,繼續(xù)道:“我便是跟來看看是否屬實,畢竟,慕明韶與邊境十座城的守衛(wèi)亦似有聯(lián)系。” 其實他大可不必自己前來,只是,前些日子慕明韶忽地又不再與他聯(lián)系,令他不由懷疑,他又尋回了謝依依。 “是?!敝x依依忽地抬了眸回他,與他對視上后又微微躲閃開,軟糯的嗓音帶了一絲涼意: “你打探到了嗎?若是沒有……待我之后回了華京城,再寫信與你詳說?!?/br> 說罷,她即要轉(zhuǎn)身,又被風無珩捏住了肩。 似是感覺到她身子微顫,才慌忙又松了手。 只是低沉的嗓音吐出的聲卻沒有半分客氣。 “你如何回華京城?我?guī)Я私偈绦l(wèi),連安王府都難靠近。” 聽的她臉色微微一變,強行壓下。 剛緩了一分心緒,風無珩也跟著她緩和了語調(diào),低喑的聲柔聲相邀: “恰好我也要回京稟報些要事,不妨你今日就同我一道?!?/br> 他聲落下不過一瞬,立刻有剛才跟著一道推門進屋的侍衛(wèi)揚聲質(zhì)問道: “將軍,這怎好?回京前你定要回趟軍營穩(wěn)固軍心,秦小姐也是這樣交代的?!?/br> 風無珩聞聲回眸瞪了那侍衛(wèi)一眼,低冷著聲回他,“無事,入秋前北部定不會挑起事端?!?/br> 他說得一股輕松淡然滿不在意的意味。 謝依依抬起那張清艷的小臉兒看他。 那眸中本已添了幾分期待的光亮,最后眼皮子搭下,眼睫微顫著,她還是搖了搖頭,語調(diào)平靜不見一絲漣漪地回道: “不必了,我已尋到人相幫?!?/br> 與那人恩情相抵,她回去之后,再不必憂心旁的事。 她心意已決,對著風無珩微微頷首,嗓音輕柔而疏離地道了聲謝,要他不必憂心。 只是,當她再要轉(zhuǎn)身,在旁看了許久的玄濟大師卻順著風無珩的意思,用那滄桑卻帶著無邊意味的聲攔了她。 “夫人若真想回去,倒不妨接受了風將軍的好意。太子殿下在安王眼下,若他真要留你下來,即便到時出京城容易,興許到邊境也就結(jié)束了。” 不光難。 謝依依知曉那里有多少人欠著他的恩情,且…有幾位還是賠了城印,幾乎任他擺布。 “我進不去安王府,他亦不知曉我偷著來了燕京城。到時自北部繞回去,短時內(nèi)他定不會知曉。” 玄濟大師話音剛落下,風無珩跟著低聲接上一句。 他二人說得的確在理。 但她不想欠了風無珩。 因她不知曉如何償還,便永遠是心底的一個疙瘩。 “若真有效,樂安應(yīng)當一月時光便可恢復(fù)大好,到時,夫人可再來一趟寺內(nèi)?!?/br> 玄濟大師主動給她安排了個臺階。 既有一月時間考慮,她不必也不該這樣急著拒絕。 只是,風無珩身后那兩個侍衛(wèi)瞪著她的目光就沒有弱下去過。 令她臉色不由微微發(fā)熱。 “若期間風將軍需離開,直接走了就是,不必再等我過來……” 低聲丟下這句,她垂下腦袋,終于無阻無礙地離開了靜室。 那兩個小丫鬟在原先的地方,顯然等得有幾分不耐了。 不住嘰嘰喳喳在她耳畔問她,求了個怎樣的簽子,竟然花費這樣久的時間解簽。 謝依依不得不想了個借口糊弄兩人,道是玄濟大師說她與慕明韶感情一帆風順,只是過段時日在旁的事上會有不小的波折,她便是花費許久,詢問這解難轉(zhuǎn)運的法子。 那兩個小丫鬟聽進去了,卻不知信了沒有。 她亦沒精力再管。 要她連續(xù)四五日隨便劃些血給樂安倒不是難事。 難得是,如何讓慕明韶發(fā)覺不了。 誰知那人何時要拉了她上榻,在她身上何處劃出道口子都不合適。 思慮一路,她也未想出可行的方法。 任那兩個小丫鬟挽著她下了轎。 剛踏上回她自個兒院里的小道,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憤怒的罵聲: “該死的畜生!誰準你劃了本姑娘的手!” 不等她反應(yīng),一團貓兒自顧自爬上她身子,使勁攀著。 原先她只瞧見一團模糊身影,等垂眸想將貓兒抱下,才發(fā)覺,竟是與她分別許久的紅糖。 這會兒正狠狠扒著她,對她喵喵叫了兩聲,似在控訴她的不辭而別。 俯身將它放到地面上的手一滯,她將懷中的貓兒抱得緊了幾分,唇角微彎,動作輕柔地給他順著背上細柔的毛。 “將這只畜生放下!” 聞聲抬頭,謝依依才發(fā)覺剛才那罵聲就來自裴清荷,不光手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連白嫩端莊的面上都有一道細微的爪印。 正惡狠狠盯著她和手中的紅糖。 那手背上的的傷口還在緩緩向石子路面滴著幾滴殷紅鮮血。 謝依依瞧著,順毛的手不自覺使了幾分力氣。 紅糖吃了痛,又在她懷里不滿地喵了一聲。 喚回她剛走失的魂。 令她神色淡然,語調(diào)平靜,一字一句地駁了裴清荷: “不,這是我養(yǎng)的貓兒?!?/br> “你養(yǎng)的貓兒?你自己又算什么?” 裴清荷聽她這聲,卻是氣得冷笑幾聲。 她可沒忘了她當初穿著下人衣裳半縮在慕明韶懷中時的模樣。 不過是靠著張白嫩的臉兒上位的賤婢罷了。 這一貓一人都令她氣得發(fā)瘋。 本想抱著貓兒揉捏,誰知曉那畜生在她臉上蹬了一腳,再想抱起來教訓,卻又猛地劃破她嬌嫩保養(yǎng)得當?shù)氖直常鷣y竄了出去。 如今兩個東西倒是齊整地待在了一處。 對著一旁喘著氣兒趕來的小丫鬟猛然一拍,裴清荷冷著張漲紅的臉高聲吩咐道: “將她給本姑娘拉出府去,用太傅府的馬車載著,直接載去裴府大門!” ☆、第五十章 身后幾個跟上來的丫鬟皆是裴清荷的陪嫁丫鬟, 此刻得了令,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