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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碴的模樣,心里心疼,但還是打趣著說了一句: “大哥還是原先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模樣好看,這般裝莽漢子可實在丑得很?!?/br> 被他姿顏絕色的小妹這樣說,謝凌川都沒法子反駁,只能抬手捂住下半張臉,等人踏過門檻才放下了手。 * 謝依依回了謝府,原先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是,謝凌川如今正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難免被人盯著。 不光謝依依回了府被人說道,連她去歲嫁過人都被拿出來說道。 坊間傳出各類流言,更有甚,說她是仗著姝色撩人,不守婦道,被夫家給趕出來的。 謝凌川將消息攔得死死的,一連隔了幾日,都沒讓這些流言傳進(jìn)謝依依耳中。 只是想巴結(jié)他的人太多,便是謝依依曾經(jīng)嫁過人,亦有不少登門提親的小官。 他覺人樣貌一般,身份卑微,連謝依依的面如何,都沒讓那群人見著。 直到某日,有個已到中年的男人還來他府門口登門拜訪。 氣得他直接沖出門去,要親自將人罵出府去,讓別人知曉,他家小妹不是什么人都能覬覦的。 結(jié)果那人靜靜站在原處,聽他說了半晌,等他說累了準(zhǔn)備歇息之時,才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和一個物什遞到他手中,囑他交給謝依依。 而后,半句話也未留下,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謝凌川最后只將那物什交到了謝依依手中。 謝依依伸手接過那鐵制盒子,指尖觸到一絲冰涼之時,她登時臉色微變。 “送這東西來的是個中年男人?” 她重復(fù)了一聲剛才謝凌川嫌棄的言語。 見他點頭,纖長眼睫忽地顫動起來。 她緩緩搭下眼皮子,輕聲問道:“那人,有沒有捎什么話或是書信?” 謝凌川聞言頓了一瞬,慌忙搖起了腦袋。 他這會兒將胡須悉數(shù)剃了,又因謝依依回來,夜夜好眠,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氣十足。 又有了謝依依記憶中,那個雖地位卑微,卻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 謝依依對他從來無條件信任,可他這欲蓋彌彰的模樣卻讓她不得不又問了一聲:“真沒有嗎?” 然后見他低下眼眸,沉聲道: “自然……是沒有的?!?/br> 她無奈抬手撫過額間,按著身側(cè)桌沿起了身,清脆細(xì)軟的嗓音平緩: “想必那怪人還沒走遠(yuǎn),我自個兒趕上去問問。” 謝凌川聽不出她語中的意味,但心中是真無奈了,不過出去一年,他這小妹就再不是當(dāng)初傻乎乎任他哄騙的模樣呢。 他嘆了聲氣,只能乖乖承認(rèn):“好好好!是有的,不過是些威脅的話語,我尋思就是當(dāng)初將你帶走的那人?!?/br> 言語間,謝依依的臉色變了又變。 他實在憂心她會多想什么,只能挺了挺胸脯,語調(diào)萬分堅定: “你不必?fù)?dān)心給大哥添麻煩,大哥最喜歡的是便是護(hù)著你,況且現(xiàn)在大哥也有能力護(hù)著你了?!?/br> 話音剛落,謝依依猛然起身,猝不及防間撲進(jìn)他懷中,抵著他胸口悶聲道: “依依自然相信大哥能護(hù)著我,給大哥添麻煩,依依心里……” 她說著緩了緩,又抬眸對上謝凌川那雙與她一般澄澈的眸子,勾起唇角。 “一點兒都不愧疚。北北” ☆、第五十三章 謝依依到底還是知曉了外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謝府買辦的人員, 總有那么兩三個嘴巴不嚴(yán)實的,到處說。 謝依依在府中閑逛時,聽了別人小聲的討論, 小心翼翼按下了準(zhǔn)備喊住那兩個下人的紅玉。 她半闔了眼眸,拉著紅玉便回了自個兒的屋子。 那小院子的確裝飾的和她從前所住的無二, 處處可見謝凌川之用心。 她就坐在小院中,望著日頭斜下,暮色降臨,待紅玉過來告訴她, 謝凌川下值,才朝著書房的方向直接尋了過去。 趕巧, 兩人剛好在書房門口處撞上,謝凌川揉著腦袋一副頭疼模樣。 聽聞謝依依喚他的清脆聲響,才側(cè)過了腦袋。 頓時轉(zhuǎn)成了一臉的苦相。 “那群當(dāng)官的談事,圣上非得讓我在里頭聽著,你說這叫什么事兒?” 聽他這聲抱怨, 謝依依生了幾絲無奈。 她倒是知曉她兄長是真盼著清閑日子,可這番話落到旁人耳中,便是毫不掩飾的炫耀了。 “那還不是圣上信任大哥嗎?” 柔聲說罷, 她抬手替人推開了書房的門。 當(dāng)初整個羽林軍小隊, 只有她大哥一人連命都不管,也要護(hù)住圣上, 如今一切榮譽都是他應(yīng)得的。 謝凌川跟著她進(jìn)了屋,卻瞥了腦袋去看小窗外的竹林,耳根子微微紅了紅。 旁人的夸贊他上任這一年來,早已聽膩,偏偏他這小妹對他的夸獎還是格外受用。 他做夢都不曾想過, 自己竟有一日能帶著小妹住上這般大的宅子。 而這一切,還得歸功于那位救命恩人。 想起此事,他不由得腦袋都有幾分疼。 原先他可是歡歡喜喜地將謝依依交到了那人手中,誰能料到其后那些事。 他知曉謝依依不想回憶先前之事,只能在心里頭憋著,坐到書案前,手支著腦袋,繼續(xù)發(fā)起了牢sao: “若是他們說些京城的事情也就罷了,偏偏說的還是那豐國之事,即便是鄰國,可你大哥連京城都不曾出去過,哪里聽的明白那些事?” 謝依依聽聞他語中的“豐國”二字,臉色微微一頓,又倏然恢復(fù)正常,理了理衣襟,在書案旁的另一張?zhí)珟熞紊献讼聛怼?/br> 謝凌川側(cè)過腦袋看了她一眼,見她斂下眉眼,一臉的乖順模樣,便也沒忍住,繼續(xù)與她說起那憋了大半日沒法與人分享的事。 “聽圣上說,豐國如今皇室內(nèi)部可是亂的一塌糊涂,老皇帝死得突兀,連傳位詔書也沒留下,如今多的是人不服那太子。” 他猛然一頓,看著謝依依抿著唇的模樣,似是有些不愛聽了,一時也不知該怎么說下去。 恰巧這會兒謝依依抬起了眸子,輕聲問他:“大哥怎不繼續(xù)說了?其后呢,豐國還是那般亂糟糟的局面嗎?” “那是先前傳回來的消息,如今…也不知道具體如何……” 他這會兒有些摸不透她這個小妹的心思,呆愣愣回了句,見謝依依澄澈圓潤的眸子一直盯著他,才吐出口氣,繼續(xù)說了下去: “大抵也沒有多少變化,應(yīng)當(dāng)還是亂的,今日那些大臣就是在爭論,是趁此良機攻下豐國,還是給那位太子提供援助以便兩國永結(jié)同好?!?/br> “那果真是……” 謝依依搭下眼皮,頓了頓,才繼續(xù)道:“挺無趣的?!?/br> 她一語畢,不待謝凌川接上,又立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