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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問謝川柏:“我給你的藥丸,你可給廣白兄服下了?”“大力金剛丸?我給他吃了,他放了個大招,然后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br>陶然皺起了眉,顯然不太中意謝川柏給他的靈藥起的這個名字。他摸著下巴思忖片刻,而后抬起了頭,對著廣白禮貌一笑,“廣白兄先請進(jìn)屋歇息吧,你損傷的元神我再想想辦法?!?/br>“喚我廣白即可?!睆V白對著陶然微微頷首,“勞煩了。”聽廣白這樣說,陶然感覺這位上古劍靈倒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不近人情。他往廣白的身后看了看自家小屋的木門,有些猶豫地開口:“那……不知廣白可否幫我一個小忙?”“你講。”“不瞞你說,師尊贈予我的那一面七星幡,我一直都無法破封?!碧杖徽f道,“師尊,七星幡乃是世間罕有之神器,然他始終無法破其封印,帶在身邊也是累贅,又見此幡與我投緣,于是便將它贈予我,囑咐我等候有緣人來為它破封?!?/br>廣白暗道:“這世上還有長云破封不了的神器?”“師尊傳授給我不少法術(shù)。我雖是掌握了那些法術(shù)的要訣,奈何沒有適宜施放這些法術(shù)的武器,便也無絲毫用武之地,實在慚愧。”陶然說完后抬頭看著廣白,眼中躍動起一絲希望,“如果七星幡可以破封,那么,我對于恢復(fù)你的元神還是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的。因此我想請你一試,或許……”“帶我去看看你的七星幡吧。”廣白說道。陶然莞爾一笑:“請隨我來。”他說著又伸手拉了拉謝川柏的手腕:“川柏也請進(jìn)來吧?!?/br>進(jìn)屋之后,陶然從柜子的頂上抱下來一個與他自身等高的木匣子,從里面取出來一面平幡。幡頭是一朵樣式繁復(fù)的蓮花,兩側(cè)卷翹起來的銅質(zhì)掛鉤上面懸掛著兩條幡手的一頭。幡身由銀白色的平絹制成,上面繡著七星連珠的圖案,與水藍(lán)色的幡手一同由一個銅環(huán)束進(jìn)幡足里面。單從外貌看來,就是一桿普普通通的幡杖。廣白接過七星幡,思索片刻,然后抬手在空氣中描摹了一個什么圖案,最后做了個結(jié)印的手勢,手掌向下一壓,地面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微型的陣法。他將七星幡豎在陣眼的位置,又對著陣法罩了一個六芒星形狀的咒文上去,下一刻,七星幡便自行浮空,幡頭上的銅鈴叮呤作響。在陶然與謝川柏訝異的目光中,七星幡的幡身突然展現(xiàn)出瑞彩千條,光華流轉(zhuǎn),璀璨奪目。見此情狀,廣白再次給陣法加上了一個咒文。七星幡快速旋轉(zhuǎn)起來,快到rou眼無法看清。霎時間銅鈴聲大作,屋子內(nèi)充溢著一股清潤之氣。片刻后,鈴聲止歇,七星幡也慢慢停止轉(zhuǎn)動,最終倒向地面,幡頭不偏不倚地指向陶然站立的方位。廣白扯了扯嘴角,心道,什么破不了封,長云你只不過是料到我終有一天會來這里。“七星幡……破封了?”陶然驚道。廣白點點頭:“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br>謝川柏拍拍陶然的肩膀:“你給他治病吧,我先出去了。”陶然請廣白在椅子上坐下,對著自己施放了一個小型的治愈法術(shù)先試了試手,確保七星幡能夠為他所用之后,才開始施法為廣白恢復(fù)元神。水色的療愈系法術(shù)纏繞在廣白的周身,如同醍醐潤心、甘露灌頂一般令他感到舒暢。這股力量雖然沒有謝川柏給他的那一顆藥丸提供的力量來得洶涌猛烈,但也同樣使他的精氣神豐沛起來,剛才的虛弱感被一掃而空。法術(shù)停止,廣白也完全恢復(fù)了元氣。☆、棲靈谷神族在東方高地凝自然之力而成風(fēng)、木、冰、雷四顆靈珠,又以自身鮮血澆灌之。靈珠得神族之血,化而為靈胎,孕育生命。靈族主城為靈隱山上的綺霞城,傳說,靈隱山下的星降之森深處有一口能夠修復(fù)破損魂魄的圣泉。——云山這邊的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謝川柏打開地圖面板,手指從云山劃到淮都,發(fā)現(xiàn)兩者之間的距離相當(dāng)遠(yuǎn),走陸路不知道得走多久,走山路的話需要翻過落日峽谷。落日峽谷的位置上有一個閃動的藍(lán)色小點,下方標(biāo)著三個小字:靈月鏡??磥淼诙吩姴牧暇驮谀抢铩?/br>跟廣白和陶然商量之后,三人達(dá)成一致意見,先去落日峽谷,再到淮都。這一天余下的時間就用來休息,第二天天亮之后再出發(fā)。陶然回屋去收拾自己的行裝,謝川柏坐在山腳下面的一個小涼亭里面,百無聊賴地把玩著一株狗尾巴草。劍在身旁,然而劍靈不知道又飄到哪兒溜達(dá)去了。這是一個晴朗的下午,涼亭旁佇立著一棵榆樹,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在地面上灑下細(xì)碎的光點。謝川柏放下狗尾巴草,低頭看著這把曾輾轉(zhuǎn)于多人手中的古劍,腦海中沒來由地浮現(xiàn)出了廣白那雙仿佛覆了一層薄霜的眉眼。但這個人,分明不像外表看起來那么高冷,反而給他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春日午后的陽光如一層輕柔的薄紗一般,覆蓋在謝川柏的眼瞼上,讓他生出幾分睡意來。意識朦朧中,他又想起在云海天梯的幻境中看到的場景,心中不免惆悵起來。唉啊。哪怕那只是一個夢,他也甘愿困溺于夢境中啊。就在這個時候,廣白剛好從別處回來,雙手反剪著,正緩步向謝川柏所在的亭子走來。他器宇軒昂,風(fēng)姿瀟麗,一頭長發(fā)傾瀉如瀑,黑色面紗遮去大半面孔,眼中神色未明。廣白步入亭中,見謝川柏看他的眼神十分異樣,心上便立刻起了疑問。“為什么這樣看我?”他問道。謝川柏迷迷糊糊中吐出了一句話:“說實話,你給我的感覺很像一個人?!?/br>“嗯?”廣白饒有興味地問道,“像誰?”謝川柏一下子清醒過來,眼觀鼻,鼻觀心,嘟噥道:“……玄琰?!?/br>廣白眼露困惑:“你怎么知道玄琰是什么樣子?”“物似主人形嘛?!敝x川柏一本正經(jīng)地胡扯道。廣白也不理會他的胡說八道,望著涼亭外遼闊的藍(lán)天,話鋒一轉(zhuǎn):“你在云海天梯的幻境里看到了那個人?”“哎呦祖宗,您能別提那茬了么?”謝川柏滿臉羞愧,“丟人丟大發(fā)了簡直。”廣白挑了挑眉:“那你猜我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見廣白沒再追問下去,謝川柏松了一口氣:“長云?”“不是?!?/br>“玄琰?”“不對?!?/br>“難不成是我?”“……不是?!睆V白在謝川柏的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