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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浮在了空中。聯(lián)盟軍接收到訊號,人潮如湍急的河流般沖上石階,空曠的天空下,一時間殺聲四起。玄琰閃身擋在廣白跟謝川柏前面,硬生生地接下了魔尊的攻擊,身不動,心亦不動。“龍族主宰?!蹦ё鸬?,“如果你來得早一點,我倒是愿意與你打上幾招?!?/br>【系統(tǒng):警報!警報!獻祭已完成,請玩家自求多福!】——終究還是遲了。謝川柏一句咒罵還在喉頭,天地間突然風(fēng)云翻涌,祭壇上方的天空生生被撕裂開一個巨大的豁口,猙獰的笑聲從云外天邊傳來,震得眾人俱是心神一顫!這一瞬間,時間似乎被凍結(jié),所有人都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雷電與陰霾中緩緩降下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魔尊的身體被籠罩在了其中。誰也看不見光柱里面是怎樣的景象,只聽見一陣震耳欲聾的咆哮,戰(zhàn)士們被滔天的魔氣震得紛紛吐出一口血來!待時間重新開始流動之后,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赫然是一個身形龐大的魔神,身后的黑暗氣息仿佛能吞噬整個天地,吸氣時地動山搖,吐氣時萬物消亡!等到魔尊成功召喚遠古魔神,聯(lián)盟軍面臨的就是全軍覆沒的結(jié)局。如果在這令人絕望的末日里,還剩下最后一點光亮的話,那他就是——玄琰金色瞳仁中流淌著夕暉般的光芒,披風(fēng)在身后獵獵飛揚。在一片鎏金色的耀眼光芒中,他背對著聯(lián)盟軍抬起手臂,捻起一個手訣。秋池大喝道:“軍團長!請住手!”在場的所有人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手訣的含義。洪荒血祭。他看著玄琰巋然不動的背影,透過眼前撼天動地的景象,好像望進了多年前的回憶里。巨大的悲傷和無力感自他內(nèi)心深處一波接著一波翻滾而來。他不愿意看到這樣的局面,可最要命的是,在這樣極端的情況下,恐怕誰也想不出能夠兩全的辦法。玄琰在一片沖天的火光中回過頭,目光落在了廣白身上。他動了動嘴,說了一句話。此時此刻他面上的神色,是廣白從未見過的云淡風(fēng)輕。眾人錯愕地看著玄琰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面面相覷。正當(dāng)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天外隱隱有錚錚鳴聲傳來。下一刻,一點金色的微光穿過重重黑氣自虛空內(nèi)倏然飛來——微光出現(xiàn)的時候,謝川柏手中的擎陽、秋池的辟天以及寒聲的龍淵竟齊齊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三人心照不宣,同時松開手任由自己的佩劍飛向天際,聚集在了那一把赫然出現(xiàn)的玄色長劍旁邊。四把劍在空中排成一個劍陣,沖天的劍氣與虹光匯聚一道,形成一把巨大的光劍,攜帶著足以開天辟地的力量,將周圍的黑氣盡數(shù)驅(qū)散!下一刻,光劍像是帶有人的意識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魔神,與之周旋數(shù)個回合之后,終于將魔神的心臟整個貫穿!霎時間,天地為之震顫!籠罩著祭壇的魔氣紛紛消散,劇烈的震感過去之后,許久未見的天光終于穿破層層云霧透了進來,灑遍了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那把巨大的光劍高高地懸浮在空中,宛如驕陽。廣白對著它直直跪了下去,從未濕潤過的眼眶里,終于流下兩行淚來。那個人守住了他的故友窮極一生都想要守護的東西。或許從出征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想過活著回去。“長云,如你所愿?!?/br>那是他犧牲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話。第二次大陸戰(zhàn)爭以和平聯(lián)盟軍的勝利告終,魔族全軍覆沒,魔尊身死。聯(lián)盟軍軍團長玄琰犧牲。他們的族人在陸地上迎接他們,歡呼聲洶涌似浪潮。英雄們凱旋時踩踏出的陣陣轟鳴是大地的心跳,那是這片大陸給予軍團長至死不渝的回答。那一天,大陸上所有的生靈終于如愿見證了不朽。無何大陸564年春天,四大主城重建工作告一段落。戰(zhàn)爭結(jié)束以后,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再沒出現(xiàn)過黑暗元素之力。繼第一次大陸戰(zhàn)爭一百年之后,無何大陸終于又迎來了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四大種族在大陸上安居樂業(yè),和睦相處,而戰(zhàn)爭帶來的傷痛,也會被時間慢慢撫平。寒聲在海底綺霞城的那一場戰(zhàn)役中備受打擊,回來之后療養(yǎng)了幾個月,靈力才完全恢復(fù)。趁著春花爛漫好時節(jié),四人說好一起去落日教看看昭華他們,回想起西山龍窟那一行,寒聲的心里突然有了一個主意。這一天,落日峽谷天高云淡,陽光普照,照例又是一個和平的日子。寒聲用一把龍淵挑遍了落日教上下所有人,最后盯上了謝川柏。“哥的主意你都要打?”謝川柏站在綠草如茵的庭院里,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哎呦我的祖宗,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打那個什么海螺那次是你沒發(fā)揮好。”“人家叫武羅?!焙曄掳鸵粨P,劍尖對著謝川柏,神色桀驁,“你打還是不打?”“你誰?我不認(rèn)識你。”謝川柏油鹽不進,“我家那個會甜甜地叫哥哥的小鬼去哪兒了?”昭華跟兩位護法帶領(lǐng)著一幫喝水吃餅吃瓜吃面群眾站在屋檐下興致沖沖地圍觀著這一場靈族劍士的巔峰之爭。院子?xùn)|角的一棵海棠樹下站著兩個人,一個笑得滿面春風(fēng),另一個面無表情。“你認(rèn)為這場比試會怎樣發(fā)展?”陶然問道。“他不會跟寒聲打的。”廣白淡淡道。那一邊,寒聲依舊執(zhí)著:“相殺吧?!?/br>謝川柏雙臂環(huán)在胸前,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懶得殺你?!?/br>寒聲不依不饒:“那你站著別動,讓我打?!?/br>謝川柏擺擺手:“乖,去嘆息之橋上玩。”“你不打也得……”“我來替川柏接下這封戰(zhàn)書如何?”寒聲話音未落,庭院的墻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這人眉目清秀,身背長劍,手握拂塵,笑瞇瞇地看著戰(zhàn)意正濃的寒聲。“凌霄道長?”謝川柏訝異道,“你怎么會在這里?”凌霄從墻上躍下,身輕如燕,落地時沒有一絲聲響。“我剛好行經(jīng)此地,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就忍不住過來看看我的故友們?!彼?。昭華見凌霄是謝川柏他們的熟識,對于他擅闖落日教領(lǐng)地一事也就一笑了之了。寒聲走到凌霄跟前,問道:“你真要跟我打?”“只要你有意,凌霄自當(dāng)奉陪?!绷柘鲂Φ?。于是,一場靈族劍士與人族道士之間的比試就此展開,打得是精彩紛呈,令人眼花繚亂,最終,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