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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讓我把東西放在門口;等我離開了,才能把門打開一個縫隙,把東西取回去的模樣——想象一下那個情景——雖然很無恥,但莫名地,我就原諒他了。我把奶茶的包裝袋放下,轉(zhuǎn)身往回走,路上發(fā)消息告訴他奶茶放好了及時去取。但當(dāng)我走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鑰匙不在身上了;努力回想一番,大抵是拎著奶茶往里走的時候,順手把鑰匙也放在了里面,走的時候忘記取出來了。我心里有些竊喜,又扭頭過往回走,想著這回總能見上一面了吧。但當(dāng)我走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別墅的大門正敞開著,在門口還能聞見極淡的血腥味。我看著別墅內(nèi)柔和的燈光灑在大廳昂貴的地板上,理智叫囂著讓我退出去,無論出于禮貌還是謹(jǐn)慎我都應(yīng)該離開,但身體卻違背了大腦的意志,又向前邁了一步。邁出了第一步,第二步就變得極為坦然,我越走越快,血腥氣也越來越濃烈。我終于看到了血——一大灘血,就在樓梯的旁邊;整個樓梯都鋪著暗紅色的地毯,地毯上是尚未凝固的血跡。我的大腦里閃過了那個男孩的身影,我迅速地向樓梯上奔跑——那一瞬間,我滿腦子都是救人的想法,根本沒來得及想到報警這一茬。樓梯的盡頭是一間敞開的房間,我一下子闖了進(jìn)去。我看到了一個男人躺在雪白的床單上,胸口被開了個破洞,同時我也看到了兇手。他一只手拿著一杯奶茶,奶茶的標(biāo)簽貼得有點(diǎn)歪——是并不常見的失誤,他聽見了響動,停下了吸吮奶茶的動作,偏過頭揚(yáng)起下巴看向了我。我看到了他右手握著的尖刀,刀尖貼進(jìn)了那個男人的胸口,上面還殘留著血跡。這大概是我這輩子遇到過的最可怕場景,沒有之一。5.我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但我下意識轉(zhuǎn)過身,飛速地向樓下奔去。身后很快傳來了悠悠的腳步聲,而我也終于踩到了樓梯的最后一節(jié)臺階,看到了大敞的門扉。然而,我在下一秒?yún)s用盡全身的力氣關(guān)上了那扇門,用后背抵著房門,看著手中正提著尖刀的男孩。他搖晃了一下手中已經(jīng)空了的奶茶杯,劉海遮擋住了小半張臉和一邊的眼睛,他靜靜地看著我。我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似的,一步一步走近他,向他伸出了手,說道:“給我?!?/br>他疑惑地看著我,手腕輕揚(yáng),空紙杯滑過一道弧度落在地毯上,悄無聲息,像我此刻莫名平靜下來的心情。他手中的刀靠近我,刀尖劃破了我身上的羽絨服表層,我甚至還有功夫心疼了一下這件衣服。他用刀在我的羽絨服上劃了兩道,我低頭去看,破開的衣料形成了一個逆十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性感得該死,像是在床笫之間被狠狠疼愛過后發(fā)出的音色:“為什么不逃跑,為什么不阻止我?”我沉默著沒說話,我自己都沒法為自己找到什么靠譜的理由。他收回尖刀,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舔舐過刀刃,已經(jīng)凝固的血漬被他的舌頭舔化,淺粉色的血液和唾液混合在一起,凝結(jié)成珠,沿著刀身緩緩滾落。而我在此時此刻,該死地硬了。褲子被迫撐起了一團(tuán),男孩歪著頭看向我的下體,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我不得不掙扎著開了口,我說:“樓上的人還能搶救一下,要不要救救他?”他沒說話,但微微側(cè)過了身體,空出了通往樓上的樓梯;我抿緊嘴唇,繞過了他沖了上去。我摸了摸那個男人的腳——還是溫?zé)岬?,他的胸口依然在起伏著,一處傷口在胸口,另一處則是在大腿里側(cè),我忙亂地試圖撕裂床單包扎傷口,但突然床震得起伏了一下,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只急救箱。我偏過頭看向門口,那個漂亮的男孩從袋子里取出第二杯茶,正準(zhǔn)備用吸管戳開包裝。他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臉上露出了極為好看的笑容,剛剛消減下去幾分的欲望幾乎又難以克制地抬頭了,我尷尬地轉(zhuǎn)過了頭。我的消毒和包扎技術(shù)都十分勉強(qiáng),但在給男人身上纏繞上厚厚的紗布之后,血跡沒有再滲出來,那個男人還清淺地呼吸著。我從急救箱里找到生理鹽水和葡萄糖,正要胡亂扎進(jìn)那人的身體里死馬當(dāng)做活馬醫(yī)時,我的手臂上突然貼上了一道冰涼的溫度,那是一只修長而白嫩的手,手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齊齊,指尖過分圓潤,顯得有幾分可愛,我的身體微微顫抖,我試圖抽回我的手臂,耳垂上卻貼上了同樣冰冷的溫度。男孩沙啞著嗓子,他的舌頭像某種粘稠的生命體舔弄吮吸著我的耳垂:“要zuoai么,親愛的?”6.汗水浸透了我的后背,我的下身又硬又漲,直發(fā)疼,那是一種危險的誘惑。我的眼前像是已經(jīng)出了幻影——我們在這張染了血的床單上,以兩個陌生人的身份,如同野獸一般交媾,jingye和血腥的味道融合在了一起,互相親吻、肢體交纏、宛如情侶。但下一秒情景突變,警察沖進(jìn)了這幢別墅,拿槍指著狼狽不堪的我們,而我們則像兩條喪家的瘋?cè)?/br>我推開男孩,他臉上是來不及掩蓋的愕然,我注意到他的另一只手上還握著我的茶,被推開的一瞬間,他握緊了瓶身,尚未開啟的杯口塑料薄膜微微撐起,上面出現(xiàn)了很多或深或淺的印子。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向他伸出了手。他的表情又恢復(fù)了一貫的漫不經(jīng)心,我的手心貼上了溫?zé)岬谋?,他將奶茶的杯子放在了我的手心,連帶著一根頂端已經(jīng)彎曲變形的管子。感謝我的職業(yè)病——我從羽絨服的大口袋里又翻出了一根干凈的吸管。“噗通——”液體因為過分?jǐn)D壓的空間出現(xiàn)了缺口而上涌,在即將溢出的前一秒,隱沒在了男孩的口腔里,我看著他低下了頭,露出了纖細(xì)的脖子,他小巧的喉結(jié)微微聳動,漂亮得不可思議。那一瞬間,我的滿腦子又堆滿了黃色的廢料。我抬起手,試探性地摸上他的后腦勺,他微微頓了一下,又接著繼續(xù)喝奶茶,我的手掌也從他的后腦勺摸到了他的后脖頸,然后輕輕撫過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慰。他的頭發(fā)徹底遮擋住了他的表情,溫?zé)岬囊后w滾落到奶茶杯上,又濺落在了我的手掌心。“刺啦——”他終于吮吸干凈了這杯茶,他抬起了臉頰,眼睛里有細(xì)碎的晶瑩,像是易碎的玻璃。他此刻的表情讓我難以拒絕他的任何要求——無論他的要求多么離譜。我聽見他問:“你要和我一起住么?”沒有任何值得猶豫的,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br>7.男孩代替我為床上的男人掛上了葡萄糖和生理鹽水。我脫下了羽絨服的外套,在洗手間找到吸塵器和拖把,開始清理隨處可見的血跡。我又卷起樓梯上厚重的地毯,扔進(jìn)大號的全自動滾筒機(jī)。我累得直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