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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辦件小事,這般推托?!焙慑渎曊f道,大宮女心里叫苦,荷妃要辦的哪里是小事,一個弄不好,她腦袋就會搬家的。“罷了,你不愿意做,還有一堆人搶著做。”荷妃嫌棄的擺擺手,當下就將大宮女調(diào)離身邊,趕得遠遠的眼不見為凈。然后從平日侍候她的宮女中,提了一個出來,頂替原本大宮女的位置。被提拔的宮女自是感激萬分,對荷妃表示了忠誠。荷妃很滿意,把交代囑咐下去,宮女微微一愣,誠惶誠恐的離開了。宮女走向御花園時,瞥見了原本的大宮女,瞬間了然對方為何被趕到外面。宮女一路來到御膳房,找到了點心局的管事,說起荷妃宮里的膳房不夠伶俐,做不出荷妃想要的糕點,陛下心疼荷妃,便許了荷妃御膳房的點心。荷妃吃了之后,極為喜愛,央求陛下讓她的宮女向御廚學習手藝。陛下覺得不是大事,大手一揮便準了,現(xiàn)如今宮女便是來學手藝的。管事的一聽,確實有這么一回事,便讓宮女進入點心局。宮女跟著副庖長學了幾日之后,和副庖長混得比較熟了,有時候也會幫著打下手。這日,因為宮中有宴席,所以御膳房上下人仰馬翻,宮女來的時候,正逢最忙碌的時刻,管事的或副庖長都沒空理會她。她安分地站在一旁,也不上前打擾,待得眾人忙到一個段落之后,副庖長才想起宮女。不過放眼御膳房里,卻不見宮女的身影了。副庖長不以為意,以為宮女先離開了。等到宴席結束,御膳房終于可以松一口氣,大伙們也才能開始吃飯。很快的,御膳房里的人便走了個一干二凈,只剩下外間留守的人。等到御膳房完全安靜之后,角落放置干貨的倉庫門慢慢打開了?!?/br>那日燕歸進了御書房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不只他一個人。祝錦繁、冉君容和一個未曾見過的男子,都已經(jīng)候在里面了。燕歸請安過后,才知道那男子是今年的新科武狀元。祁煊簡單介紹之后,便開始詢問衡水關的情形,燕歸凜了凜神,恭敬的應答。當日直到離開時,燕歸都沒有和祁煊獨處,祁煊也沒有留下他的意思,所以他只能黯然的回到燕府。回到燕府后,他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書房里。他不曉得祁煊讓他回來這一趟有何用意?如今他和祁煊之間,似乎變得生疏了。他曾以為,就算兩人分開了,感情也不會變。可是想到皇后、想到荷妃,燕歸的心就涼了。分離的這三年,似乎改變了很多事,他和祁煊之間,是不是回不去了?正當他在發(fā)楞時,府中奴仆來報,有人求見。燕歸回過神來,起身來到專門接待客人的花廳,一人背對著他站在里邊。他抬腳走了進去,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果然是冉君容。燕歸牽了牽嘴角,“太尉大人,許久不見,快請坐?!?/br>“王爺客氣了?!比骄莨笆中卸Y,依言入座。“不知太尉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毖鄽w有些抱歉的說道。“哈哈,三年未見,燕將軍倒學得文謅謅了。”冉君容哈哈大笑,燕歸摸摸鼻子,也笑了笑。“你我這么久沒見,那套虛禮就不用了。”冉君容說道,燕歸自是贊成。“燕歸……你……還好嗎?”冉君容不知該如何開口,最后也只問了這三個字。“燕歸一切安好,多謝關心?!毖鄽w淡淡的笑了。冉君容望著對方的笑容,心里一窒,隨即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燕歸一定不知道,他笑起來有多么悲涼,連他這個局外人,看了都忍不住心里難受。再想起下午在御書房時,陛下異常冷淡的表情;還有燕歸離開后,那滴落在桌案旁,不為人知的血跡,心里就突然升起一股沖動,想要替陛下向燕歸解釋一番。只是他人來了,看著燕歸的表情,卻又不曉得該怎么開口??v使解釋了又有何用,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不論陛下的出發(fā)點為何,燕歸這三年的苦楚,哪有這么容易就消失。所以他僵在位子上,突然就失去了言語,而且他覺得,燕歸需要的,并不是他的自作主張。就算燕歸想要得到一個解釋,也不該由他來開這個口。燕歸見冉君容呆呆地望著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最后低低嘆了一口氣,“很明顯嗎?我以為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你……不會瞧不起我嗎?”43、第四十三章 棋子冉君容沉默一瞬,然后才輕輕開口,“燕歸,這條路不好走?!彼凵駨碗s的望著燕歸,語氣中帶著難以掩藏的嘆息。“我知道?!毖鄽w點點頭,在很早以前,他就沒有退路了。“你也不用想太多,陛下自有他的用意?!比骄菡遄靡环仓荒苓@樣勸慰燕歸。之后兩人又談了一會話,冉君容見燕歸臉色好轉(zhuǎn),便起身告辭。送走了冉君容之后,沒多久,卻迎來了樊季。自從燕歸奉命出征衡水關后,他和樊季便再未見過,如今算算,竟已逾三年。如今的樊季已是御史大夫,樊相和樊家的一切,都沒有牽扯到他。樊季任御史大夫以來,監(jiān)察百官,替陛下起草詔命文書,算是祁煊較為信任和親近的臣子。燕歸被封為燕衡王的詔書也是他起草的,如今燕歸被召回王城的詔書,自然也是經(jīng)由他手。因此他得了空,便來到了燕府。“燕歸,許久未見了。”樊季輕聲說道,眼前的燕歸已褪去了青澀,邊關三年的生活,將他磨練的成熟內(nèi)斂。當他三年前得知陛下命燕歸駐守衡水關時,心里曾經(jīng)嘆息一聲。他大概猜得出陛下的用意和安排,在當時,這已是陛下能做的,最好的決定?!?/br>祁煊坐在桌案后,聽著暗衛(wèi)的報告。跪在底下的暗衛(wèi),是這三年來,跟在燕歸身邊的暗衛(wèi)。一回到王城,便被陛下喚了來,讓他一一稟報有關燕衡王的所有細節(jié)。大至關內(nèi)的cao兵演練,小至日常生活的出恭如廁,祁煊巨細靡遺,一點都不遺漏。一問一答間,漸漸勾勒出燕歸三年來的生活。當暗衛(wèi)說道,燕衡王每日會有一個時辰捧著個木盒子發(fā)呆時,祁煊的左心口瞬間抽痛了一下。他自然知道那木盒子里是什么。待得天都黑了,暗衛(wèi)仍然還在繼續(xù)述說著,燕衡王日常生活的點滴。祁煊聽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