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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遷怒的味道。“怎么,太尉大人不在身邊,左相大人就要甩臉子給下官看了嗎?”樊季挑了挑眉,故意刺激祝錦繁。“都是你的餿主意?!弊e\繁冷哼了一聲,照他說,直接將瀞南王下獄,安他個逆謀的罪名,不就行了。“左相大人,無故將瀞南王下獄,你是想逼南河關(guān)反嗎?你以為瀞南王此次前來,為何將大軍留守在后方?”樊季勾了勾唇角,無奈的說道。祝錦繁怎會不知,瀞南王敢?guī)装倬蛠淼酵醭?,必是做了萬全準備,留有后手??峙卤菹聦s南王下獄的那一刻,南河關(guān)便會起兵造反。若是南河關(guān)反了,派兵鎮(zhèn)壓也不是難事,難就難在,南河關(guān)外就是舒國。南河關(guān)位于瀞河以南,關(guān)外不遠處,便是瀞河與祁水相交處。大祁王朝國土的南方,西邊是山河關(guān),中間是萬河關(guān),東邊便是南河關(guān)。三大關(guān)鎮(zhèn)守著大祁王朝的邊界,抵御舒國的入侵。山河關(guān)因地勢險要,加之關(guān)外西側(cè)便是連綿的高山,天然的屏障,使得山河關(guān)易守難攻,歷來便極少受到sao擾。南河關(guān)因為位于瀞南王的封地里,有瀞南王的重兵防守,也不會有人不打眼的去挑戰(zhàn)大軍;因此唯一剩下的萬河關(guān),便成了舒國突破的目標。如今瀞南王離開封地,若是消息傳到舒國去,怕是舒王又要開始蠢蠢欲動。若是再聽聞瀞南王下獄,恐怕舒王就會立刻出兵。再者,陛下和他們都不確定,瀞南王是否有和舒國勾結(jié)。之前樊相通敵叛國時,瀞南王雖然插了一手,但是他極其謹慎,沒有留下絲毫痕跡。若非祁煊發(fā)現(xiàn)太后異常,從太后方面著手,怕是到現(xiàn)在還不知曉,當初樊相的叛變,瀞南王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蛟S上一輩子,樊相也是得了瀞南王的相助,里應(yīng)外合,才有辦法將自己拉下馬?!?/br>冉君容和祁勝來到兵營,他的精兵都已被關(guān)押起來。祁勝為了替自己的士兵洗脫罪名,和冉君容開始盤問營中的所有將領(lǐng),試圖了解事實真相。原來祁勝的親信中,有個叫做馬三的將軍。馬三其人脾性暴躁,略有不順心,便大聲喝斥,除了祁勝之外,誰也不服。祁勝本不欲帶馬三隨行,但考慮到馬三性子雖容易壞事,武功卻是一等一的好。若想救出太后,有馬三在便可事半功倍。所以衡量再三,他還是將馬三帶了出來。他要進入王城時,千叮嚀萬囑咐,讓馬三千萬忍住性子,別壞了他的大事。馬三雖不知曉王爺?shù)挠媱潱撬ㄍ鯛旕R首是瞻,王爺怎么吩咐,他便怎么做。只是祁煊既然敢讓祁勝帶人來,便是已經(jīng)摸清了他親信的底細。祁勝一離開兵營,祁煊安排在營中的探子,便開始行動。他們故意挑起馬三的怒火,還攛掇馬三和鐵騎兵較量。馬三記著王爺?shù)膰诟溃婚_始還忍得住,可后來被鐵騎兵嘲笑,再加之探子有意無意的看輕,讓他一時腦熱,沖上去和鐵騎兵纏斗。祁勝的親信和鐵騎兵早就互相看不順眼,隨著馬三的開打,全都加入了亂斗。校尉收到消息匆匆趕到,怒喝一聲,鐵騎兵立即停手。但是祁勝的精兵怎么可能聽校尉的,他們不管不顧,繼續(xù)毆打著已經(jīng)停手的鐵騎兵。校尉氣得不行,命人將他們拿下,馬三帶頭反抗,場面一度非?;靵y。原本祁勝的親信中,不乏有智勇雙全的將才,但是此次前來王城,瀞南王并沒有把精英全部帶出來。除了馬三,這次帶來的八百精兵中,還有其他三個將軍。他們?nèi)吮黄铎佑糜嬚{(diào)開了,等到馬三動手趕過來時,場面已經(jīng)失控。校尉一氣之下,將八百精兵和四個將軍全部關(guān)押起來,然后上報朝廷。祁勝聽了事發(fā)經(jīng)過,真是砍死馬三的心都有了。同時也對另外三個將軍頗有微詞,他明明交代他們看著馬三,結(jié)果卻還讓馬三鬧出事來。祁勝不斷思索著讓馬三脫罪的法子,他沉吟一會后,開口問道:“那幾個挑撥馬三的士兵呢?”冉君容聞言,淡淡瞥了他一眼。聽瀞南王的意思,是想保下馬三,馬三自己沖動易怒,王爺?shù)故窍氚彦e推到挑撥馬三的士兵身上。這事兒在冉君容看起來,雙方都有錯。私下斗毆本就是犯了軍法,校尉喝令停止,瀞南王的士兵充耳不聞,是錯中之錯。鐵騎兵紀律嚴明,若沒有馬三率先攻擊,他們斷然不會先動手。冉君容心下明了,陛下派他來的用意,便是讓瀞南王知道,他這八百精兵,一個都別想撈出來。至于瀞南王能不能接受,或是會有什么反應(yīng),都不是他需要過問的。“王爺,此事甚為明了,就依軍法處置吧?!比骄莸拈_口,祁勝瞳孔一縮,難不成他的八百精兵,今日就要折在這里了?47、第四十七章 中計祁勝臉色凝重,聽太尉話中語意,此事已無轉(zhuǎn)圜的余地。他心下暗恨,卻一時也想不出法子來,馬三這事太突然,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想到這里,祁勝心下一凜。在事前將三個將軍調(diào)開,事發(fā)后還能封鎖消息,讓他直到被御史大夫參了一本,才知曉發(fā)生何事,能做到這些的人,唯有祁煊。他頓時有些心慌,不曉得祁煊為何突然對付他。他韜光養(yǎng)晦這么多年,前幾次回王城都未有異動,祁煊對自己也從不懷疑。這一次為何會對他下手?這一趟兵營之行,根本沒有他插話的余地。說穿了祁煊讓他來,也不過想讓他心服口服,無話可說,讓自己在事后無法向祁煊討要個說法。畢竟祁煊都將案子交給他了,審也讓他審了,判決也是經(jīng)過他同意的,出了這個兵營之后,他沒有立場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再將這件事提出來。冉君容也知道陛下的意思,所以判了馬三斬立決。祁勝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駁,太尉一抬出軍法,黑紙白字,豈容得祁勝抵賴。馬三知道自己被判斬立決后,整個人都懵了。他在祁勝的封地里蠻橫慣了,前幾次隨著祁勝回到王城時,也曾惹出事情來,但都只是稍微懲罰一下而已,怎么這一次卻要掉腦袋了?其實祁煊會挑中馬三,也是因為對方前幾次鬧事的慣例,鐵騎兵早對他心生不滿,之前由于祁煊還未想對瀞南王下手,鐵騎兵自然也不敢得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