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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dāng)成團(tuán)空氣一般,絲毫不搭理。就這般,天氣一日比一日暖和,窗外的竹葉一日比一日茂密,疏長喻仍舊是每日都不搭理景牧。而他手邊的書,哪日看完了,第二日景牧又給他送新的來。入了五月,南邊黃河就快到了不安分的季節(jié)。這一日,景牧話說到一半,猝不及防地聽到疏長喻開口了。“南下治河的人選,皇上可定下來了?”他垂眼看著書,問道。景牧好長時(shí)間都沒聽見疏長喻同自己說話了。他這一開口,景牧像是起了幻覺一般,愣在那兒,腦海中原本的思路也驟亂成了一團(tuán)。“嗯?”疏長喻皺眉。“還——還沒?!本澳潦軐櫲趔@,磕磕巴巴地說道。“不過之前少傅安排的那個(gè)管梁遲就挺好,我看這一次……”“管梁遲還有兩年才中進(jìn)士?!笔栝L喻道。“噢……哦,對,對?!本澳镣蝗环磻?yīng)過來一般,連忙接道?!斑€有兩年呢……。”便沒了后話。“今年的水患尤其嚴(yán)重,我是有印象的。”疏長喻淡淡地接著說道。“再加上山東大旱——景牧,你不要拿黎民百姓的生計(jì)開玩笑?!?/br>“那前世不也熬過來了?!本澳另斪斓?。“總有人去做的?!?/br>“前世南方死了多少人?”疏長喻抬眼問道?!熬澳?,連那個(gè)派下去治水的工部侍郎都死了?!?/br>景牧絲毫沒有半點(diǎn)妥協(xié)的神色:“那便更不能讓您去?!?/br>“唯獨(dú)我能去?!笔栝L喻說?!敖衲甑乃?,只有我能處理好?!?/br>景牧垂下眼,沒有吭聲。疏長喻冷笑一聲:“無論跟你怎么說,你都不會改變想法了,是不是,景牧?”“您不能去治水?!本澳林貜?fù)道。“景牧。”疏長喻抬眼看向他。那眼神有些鋒利,景牧甫一跟他對上視線,便覺得心口被針扎了一下。“前世我只看出你沒什么用處,沒想到現(xiàn)在看來,你還真有點(diǎn)當(dāng)天下的禍害的天分——不愧是我疏長喻的弟子。”“少傅,我……”我能替你將此事處理好。“別再來了?!笔栝L喻垂眼看書?!澳汴P(guān)我一輩子也好,在這里將我殺了也好。總之,我不想再看到你了?!?/br>景牧站在那兒,看著他。“我看到你,就覺得心痛難當(dāng)?!笔栝L喻的眼睛落在書本上,慢條斯理地說?!拔乙詾榍笆离m做盡了逆天悖時(shí)的事,但好歹做了一件對的事,便是盡心盡力地教導(dǎo)你。但是現(xiàn)在看著你,由 嶼 汐 獨(dú) 家 整 理,更 多 精 彩 敬 請 關(guān) 注我卻又覺得,我是好心辦了件壞事?!?/br>他抬起頭,看向景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景牧哄媳婦兒小妙招之見招拆招:在對方不講道理,開始胡亂哭鼻子的時(shí)候,你就要表現(xiàn)得比他還委屈,比他哭得更兇。——接下來!有一個(gè)驚喜!第33章景牧想,我應(yīng)當(dāng)像以往一樣,將他按住,封住他的口,讓他說不出這樣傷人的話來。但是景牧看著他的神色,覺得心口破了個(gè)洞,中間呼呼地刮著穿堂風(fēng),凍得他發(fā)抖。他手都抬不起來。他心想,這個(gè)人就是沒有心的。或者說,在自己遇見他之前,他的心就填滿了。他心里有全家血親,有江山社稷,有黎民百姓,卻唯獨(dú)沒有他。從前,自己作為弟子,在他心中是有一席之地的。但可惜,他因著是個(gè)皇子,故而總被疏長喻將他和社稷放在天平上丈量。這么一丈量,他便顯得微不足道起來,微不足道到但凡礙了事,便可毫不猶豫地丟出去。景牧突然被一股無力感包圍。疏長喻雖然就在他面前,他一伸手便可將他箍在身側(cè),他想關(guān)他多久就關(guān)他多久……但是卻像是隔著千山萬重,永遠(yuǎn)觸摸不到一般。景牧覺得心中有什么東西轟然崩塌了。他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摔上門就走了。“……景大人?”門口那獄卒見他出來,小心翼翼道?!板X大人已經(jīng)在您書房中候著了?!?/br>自從那日景牧深夜造訪、將疏長喻吵醒后,他便干脆將晚飯后的時(shí)間全都空出來。待他從疏長喻那兒出來,再回自己書房處理事情,往往忙到三更半夜,才能回府。故而他的手下們也養(yǎng)成了習(xí)慣,將事情留著,待他從疏長喻的牢房中出來,才拿去匯報(bào)他。故而大理寺中也隱有傳聞,說景牧雖沒讀過幾年書,但有那個(gè)狀元郎做謀士,所以才將大理寺諸事處理得井井有條。這也是那疏長喻雖貪了不少銀子,卻到現(xiàn)在都沒被處置的原因。景牧聞言嗯了一聲,面上沒什么表情,便轉(zhuǎn)身去了他在大理寺的辦公處所。待侍衛(wèi)替他推開門,他便見錢汝斌胖乎乎的身體正戳在自己書桌邊,來回踱著步。“王爺來啦!”錢汝斌見到他進(jìn)來,面上登時(shí)笑開了一朵花,迎了上來。他還沒為大皇子辦幾天事,大皇子便出了那樣的事,被削成了庶人。錢汝斌心里卻也有些慶幸,幸而自己雖和大皇子走得近,但科舉相關(guān)的事是一概不知的。但他這種墻頭草,墻倒了,自然是慌的。這個(gè)時(shí)候,二皇子景牧卻出人意料地展現(xiàn)出了非常的才華。他身在大理寺,接連辦了好幾樁懸案,將大理寺管得井井有條,就連那湖州科考案也是經(jīng)由的他手。恰好碰見疏長喻的案子,他和景牧有了接觸。如今幾位皇子,在朝的只有他,錢汝斌便順?biāo)浦?,搭上了他的線。他原先還心頭忐忑,畢竟是自己把他少傅送進(jìn)的牢獄。不過如今看來,他就這么讓自己少傅在大理寺關(guān)了一月有余,絲毫沒有表示,想來這二人的師生情誼也不怎么深厚。這么想著,錢汝斌就放心了。景牧抬眼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微臣聽大理寺的人說,您是去看疏三郎的?”錢汝斌笑瞇瞇地湊上前來搭話?!拔⒊际钦鏇]想到,疏三郎會做下那樣的事來。如今他在大理寺過得還好吧?”這么問著,他斜著一雙小眼睛,覷著景牧的反應(yīng)。景牧卻是不動聲色,走到自己書桌前坐下,抬手示意他也坐,神情冷淡地道:“今日尚書大人來,可有什么事?”錢汝斌見他避而不答這事,卻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懶散疏離模樣。雖心中沒底,但他也沒再糾纏此事,忙道:“便就是這次治水官員一事——宮中那大皇子向臣遞消息了,想派他的親信去?!?/br>景牧聞言,像是聽到了個(gè)笑話兒一般,勾唇笑道:“親信?他如今還有親信?”“總是剩了幾個(gè)舊人,等著他東山再起的?!卞X汝斌道?!澳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