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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接著強笑著點點頭。疏長喻聞言,瞇眼笑起來:“疏某一路舟車勞頓,有些不勝酒力,看著郭大人也醉了,今日便到此為止吧,多謝孫大人款待了?!?/br>說罷,他抬了抬手。旁邊便有兩個侍從上來,扶起了醉得東倒西歪的郭翰如。疏長喻正欲起身,便又有一人過來,一把扶住他的胳膊,要將他扶出去。疏長喻心道,我又沒喝醉,哪來的個沒眼色的來扶我來了。他轉(zhuǎn)過身去,正要斥責,便見到了景牧的臉。算了,他心道。要訓回去再訓。他朝著席間幾人拱了拱手,便任景牧扶著走了出去。席間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孫大人。”片刻,其中一個官員皺眉開口道?!斑@次來的這京官……不太好相與啊?!?/br>孫達志的眉毛擰成了一團。修筑河堤,可是撈銀子最好的去處。他守著這燕河守了幾年,就等它發(fā)洪水,可它偏就好好兒的。今年終于碰上了雨水多的年份,他本來以為自己的機遇來了。直隸毗鄰兆京,燕河也是一直流到兆京北面。若燕河發(fā)水,兆京定會危險。故而若燕河要修堤,朝廷給的銀子只會多不會少。屆時,撥這么多錢修一道完好的堤壩,其中只需花點錢做做場面,其余的,便可全都收入囊中。可偏偏來了個難對付的人。“無妨?!逼毯?,孫達志開口道?!八诖颂帲艽雮€來月。咱們時間充裕,不怕讓他開不了口?!?/br>外頭,疏長喻一出門,便低聲對景牧道:“我沒喝醉,你不必扶。”卻不料,景牧使了巧勁兒,不著痕跡地從他腰下一拐,便讓他踉蹌著靠在了自己身上。周遭看著,真像是疏大人不勝酒力,站不穩(wěn)了一般。景牧緊緊攬著他的腰,讓他緊貼在自己身上。“你……”疏長喻抿嘴,便要發(fā)作。卻聽景牧在他耳畔,咬著牙低聲道:“他孫達志是個什么東西,需要你死命地陪他喝?你正受著風寒,身體不要了,是不是?”作者有話要說: 景牧發(fā)動技能:兇巴巴第46章景牧這一日還真跟他發(fā)了不小的脾氣。疏長喻看他這模樣,一時覺得好笑,便要開口同他解釋。他前世與人應酬,這樣的酒局于他來講可謂稀松平常。再者說,這類官員之間的酒桌來往,也是千年積攢下來的習俗。他并非王子皇孫,也尚未官至一人之下的級別,故而這樣與人喝酒是難免的。可他一轉(zhuǎn)過臉去,看到景牧那副緊抿著嘴唇、滿含怒氣與怨氣的表情,又不知該說什么。故而,疏長喻張了張口,將話題引開了。他說道:“他們將今日遇刺后收集的物證交給你了嗎?”景牧垂眼,看都沒看他,一邊將他住所的門推開,一邊悶悶地嗯了一聲。疏長喻便走了進去,走到窗前的太師椅前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待回了京,便需由你……”話說到這兒,跟著他進來的景牧居然一聲不響地扭頭出去了。疏長喻話說道一半,喝茶的動作都頓在半空中,大為驚奇。真……真生氣了?疏長喻不知怎的,居然頓時開始反思起自己的過失來——莫不是今日真喝得多了些?可自己又沒醉,況且也是孫達志這伙人硬要灌他……這么想著,疏長喻便有些委屈。怎么回事!這小子同他甩著臉色,像是他是個不可饒恕的酒鬼一般。是他自己愿意喝的嗎!疏長喻越想眉頭便皺得越深,緊接著,便覺得喉頭一陣發(fā)癢,咳嗽了起來。這時,景牧走了進來。疏長喻抬頭,便見他面色不虞地捧著一碗醒酒湯,放在他手邊,低聲抱怨道:“你看吧。照你這樣喝下去,你這十幾天風寒都好不了。”竟隱約像個因瑣事和丈夫生氣的小妻子。疏長喻被自己腦中的這個比喻逗得忍俊不禁地彎了彎唇角,接著道:“我沒喝醉,不必喝醒酒湯?!?/br>景牧不吭聲,把醒酒湯又往他手邊推了推。疏長喻抬頭,便看見了景牧神情里的不可妥協(xié)。疏長喻沒有辦法,只好把那碗端起來,垂眼喝了起來。可他喉嚨仍舊發(fā)癢,他剛喝了兩口,便又開始咳嗽起來。那沒下肚的醒酒湯嗆進了鼻腔里,他眼眶登時就紅了。他咳嗽著,正要說話,便感覺到一只溫熱的手落在自己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替他順起了氣。接著,另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將他手里的那個碗端開了,放在一邊的桌上。“我見不得你一路舟車勞頓,受了風寒,還得遭那些人灌酒?!笔栝L喻聽到景牧低聲說,聲音里竟有若隱若現(xiàn)的委屈?!拔覅s束手無策,是我無用?!?/br>“這怎么能怪你。”疏長喻聞言笑道。“就是怪我?!本澳恋吐曊f?!把郾牨牭乜茨阍庾?,就是我的錯?!?/br>疏長喻的嘴角壓都壓不下來,連心都被那熨帖的溫熱化開了。他緩了口氣,道:“我做了朝臣,便不可能不接觸同僚,都是難免的。況且……”況且我早就習慣了。這話是真的。他前世十來年都這么酒桌來酒桌去,就像日常飲食一般稀松平常。可見到的人,沒一個會覺得心疼。就連疏長喻自己,都沒覺得這有多值得心疼。他這句話被景牧打斷了。“少傅?!彼牼澳琳f道。“不如,我們還像前世那般吧?!?/br>“……嗯?”疏長喻一時沒反應過來。景牧接著道:“我做皇帝,仍讓你做丞相。我所有的權(quán)力都交給你,這樣便再沒人敢欺負你了。”疏長喻聞言一怔,愣愣地看著他。前世……難道說,前世景牧便就是這樣想的,故而束手做了自己十來年的傀儡,直到自己死?疏長喻想問,可他不敢問。他一瞬間有些喘不過氣來。他一直以為自己前世孤身一人,踽踽獨行??伤麉s沒想到,自己以為的那個只剩他一人的空冷世界,實則四周都充斥著另一個人的溫柔。而他將這一切毀了。疏長喻一時有些頭暈目眩,神情卻是強作出的鎮(zhèn)定,伸手去摸桌上的茶。他那手卻被景牧握住了。“無妨,少傅?!彼牭骄澳琳f?!拔乙膊贿^是說說。這輩子,我就是再混蛋,也不會讓少傅走前世的老路的?!?/br>疏長喻怔愣地看著他,張了張口。景牧顯然是會錯了意,但是疏長喻卻什么也沒說,只看著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第二日,疏長喻起得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