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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故悄転榱似群λ市?不惜殘害忠良?!?/br>疏長喻皺眉抬頭看向她,張了張口要辯解。他竟是不知道,李氏居然已將他手里的探子探查到的消息查得一清二楚,又順藤摸瓜地找到了事情的“真相”。李氏常年料理后宅,已經(jīng)讓疏長喻忘了她當(dāng)初也是出身高門大戶,手腕頗強。只是從來不拿來用罷了。李氏接著道:“敬臣,他既能做出這樣的事,可見他如何急功近利,乃至枉顧親情。天家這樣的人,定是為了皇位不擇手段,什么都能不顧的。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為了個男人而背棄倫常?”“他……”“敬臣,他同你也不過是玩玩罷?!崩钍系馈?/br>疏長喻隔著燈火。怔愣地看著她。他想解釋,卻不知當(dāng)同李氏從何說起。他總不能告訴她,自己自未來重生回來,見到了疏家家破人亡,自己則做了一世jian臣,將壞事做盡了。而那景牧,則被自己架在皇位上做了數(shù)十年傀儡皇帝,卻仍對自己癡心不改?他不敢說,也不愿說。“……不是您想的這樣?!卑肷?,疏長喻干澀地回道。“……娘倒是從沒發(fā)現(xiàn),你是個如此執(zhí)迷不悟的人?!崩钍蠈⒛遣璞酥链竭?,頓了頓,又放了回去。她一對柳眉擰了起來,目光里盡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心疼?!澳皇且擦四蠅Γ胖浪佬??”疏長喻垂眼不語。他雖不說話,但李氏也一眼便能看出他的態(tài)度。二人都這般抿著嘴,對著燈光,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如今,他有這個殘害同胞的手段,卻沒有保護(hù)自己的本事?!?/br>片刻之后,李氏淡淡說道。“如今,他這事已被三皇子知曉。三皇子與他是同胞,知道了他殘害大皇子,自然兔死狐悲,不會留他。屆時證據(jù)推到了皇上那里,殘害忠良事小,殘害同胞,那可就是覬覦皇位了?!崩钍系馈?/br>她這句話,穩(wěn)穩(wěn)地戳到了疏長喻的痛處。他自從今日從樊俞安那兒無意間聽到這件事起,便為了這個惴惴不安。嶺南天高皇帝遠(yuǎn),三皇子的人已經(jīng)啟程了。假以時日,那證據(jù)便會落到三皇子手中,那景牧便危在旦夕了。疏長喻甚至恨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不讓景牧將樊俞安父子二人一殺了之。但是,這二人這一世本就無辜,錯事是景牧做下的。疏長喻看向李氏。李氏的目光沉靜又安穩(wěn),正看著他。疏長喻頓了頓,嘆道:“……母親,我不知當(dāng)怎么做。”“承萊是三皇子的心腹,自是隨意殺不得。”李氏道。“如今,你如果要救景牧,只能殺湖州知府,別無他法?!?/br>這個,疏長喻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聽到這話從李氏口中說出,他還是難免眼前一花,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br>像是前世的種種,又驟然涌到他身邊,將他裹住了。他這輩子立志要活得清白,可如今看來,他卻是根本擋不住命數(shù)。若要活,便只能重蹈覆轍。李氏卻是沒看出他此時情緒的驟變。她接著道:“如今你養(yǎng)的這幾個人,也全都是將軍府的。這二皇子搬回京城都尚沒有多久,自也是鞭長莫及。”疏長喻看著她。“嶺南有你父親的手下?!崩钍系??!澳惚惆残娜S河沿岸治水,做出些成績來。這件事,娘便替你做下了,定不會讓你父親知道?!?/br>疏長喻皺眉:“母親……”李氏像是沒聽到他這番話一般,接著道:“明日早朝,你便去找皇上辭行。待下朝后,我便派人快馬去嶺南,定會趕在承萊前面將事情辦好。也望你去了南方,將這些日子所發(fā)生之事,好好考慮清楚?!?/br>疏長喻此時知道,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李氏愿意為了幫助景牧,親手去殺一個好人,自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要靠著這個讓自己和景牧一刀兩斷的。疏長喻此時忍不住的發(fā)抖,只恨自己此時弱小而無能,能被三皇子抓到把柄,還沒有將風(fēng)波平息下來的能力。顯然,這些時日,他只顧著兒女情長,其他便都松懈了。如今朝堂里,上頭有個瞎眼的皇帝,下面有一群心懷鬼胎的大臣皇子。他疏長喻身為疏將軍的兒子,景牧又是皇二子,若是什么都不爭,自是難以獨善其身的。如今,該做的惡事不得不做,甚至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這種感覺,疏長喻前世唯有父姊身死、兄長被誣的時候才有過的。“……是?!逼桃院?,疏長喻低聲道。他若是告訴景牧,景牧肯定不會答應(yīng)。但是以他二人此時在京中的勢力,只有這一種辦法,才可保萬無一失。他寧可做這個惡人,也不愿拿景牧開玩笑。他獲得了這么個難得的機會重活一世,他一點都不敢拿景牧冒險。“這樣便好?!崩钍陷p嘆了口氣,接著道。“為娘也是為了你好。你和景牧,手中本就沒什么實權(quán),又一個是受寵皇子,一個是將軍之子,平日湊在一處,也是眾矢之的。你是文臣,同你父親不一樣。他們要為了這個想要你死,是不會讓你干干凈凈地死的,他們定要讓你遺臭萬年?!?/br>疏長喻聽著她說的這些話,一個字都聽不進(jìn)去。李氏說的這些話,他自然是知道的,比誰都清楚。但在景牧面前,他看著這個前世將一輩子都搭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便什么都不愿意怕,也懶得去想。他不想,他不怕,不代表不存在。就像現(xiàn)在,他就要為此付出代價。他站在這個位置,一味的與世無爭只會讓他弱小。而弱小的人身在高位,是不配擁有愛情的。疏長喻咬緊了牙。此時,他聽到李氏說道:“這湖州知府,當(dāng)年與為娘兄長還是至交。如今為娘殺了他,望你時時記住,此人是為何而死?!?/br>疏長喻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jìn)了手心里。——次日早朝后,疏長喻一走出金殿,便被景牧急急地攔住了。景牧也顧不上別的,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低聲問道:“少傅,你說一切有你,便是這樣讓我放心的?”疏長喻腳步?jīng)]停,將他手中自己的袖子扯了出來:“大庭廣眾,縱是師生也當(dāng)注意距離?!彼宦吠白咧?,急著回家報告李氏,讓她立刻將人派出去。他不愿側(cè)頭看景牧。他看到景牧,便覺得心中堵住了一般,悶悶地難受。他保護(hù)不住他,前世讓他做了昏君,這一世又不得不用這種方式護(hù)他周全。景牧卻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兩步追上疏長喻,緊緊跟著他,壓低了聲音吼道:“少傅!”“南下治水一事,我早便下定了決心?!笔栝L喻低聲道?!白曰貋砟侨掌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