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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瞪眼,卻也沒有辦法,餓著肚子便回到院中練劍去了。結(jié)果沒練半個時辰呢,湖州來的馬車又停在了將軍府門口。空青帶著疏尋梔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疏尋梔身上裹著一件粉粉嫩嫩的披風(fēng),襯得那小臉愈發(fā)白嫩可愛。疏尋梔被空青從馬車上抱了下來,站在將軍府前的青石板地上,抬頭看著將軍府巍峨的大門和匾額。她有些害怕,伸手拽住了空青的衣角。“來了這里,就可以看見爹爹了嘛?”疏尋梔小小聲地問道。空青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道:“是的呀,爹爹就住在這里呢。這里不僅有爹爹,還有爺爺奶奶,也在這里?!?/br>疏尋梔小小聲地噢了一聲。待身后的仆役將馬車上的東西都卸了下來,空青便牽著疏尋梔進了將軍府。剛進府門,便迎面撞上了穿戴整齊,正陰沉著一張臉要去兵部的疏將軍。兩邊人面對面遇在一起,都停下了腳步。空青連忙跪下身去行禮,對疏將軍道:“奴才給老爺請安!”疏將軍停下腳步,剛看了空青一眼,便將目光挪到了旁邊那個粉粉嫩嫩的小姑娘身上。那小姑娘見了他也不行禮,只怯生生地用一雙黑亮剔透的眼睛打量著他。疏將軍常年征戰(zhàn)沙場,通身都是不怒自威的氣勢和駭人的殺氣。疏尋梔看著他鐵面煞神一般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這是誰家的孩子?”疏將軍皺眉問道。分明是個不知來歷的小丫頭,但那模樣著實有些討人喜歡,讓疏老將軍一下子想起來疏長嵐小時候的模樣,心都化成了一灘。但是他面上卻仍舊是陰沉的,一雙眼更是落在疏尋梔身上,移都移不開。空青小心翼翼地說道:“是……少爺他……”“疏長喻的孩子?!”疏老將軍頓時怒道。“不……不是的將軍!只是少爺他……”但是疏老將軍已經(jīng)顧不得他說什么了。他當初兩年沒有回京,好不容易被乾寧帝召回京城的時候,疏長喻已經(jīng)去了湖州。算起來,自己不在的日子,夠這個小子生個這么大的孩子了。疏老將軍越想越生氣——原本疏長喻這小子從小就聽話,不像他兩個哥哥那么不省心,甚至比他那個從小就皮的jiejie還文靜。卻沒想到,這小子是個悶著壞的崽。他……那邊勾搭得景牧都不做皇帝了,這邊又自己生了個這般大的兒子!這……這能忍嗎?。?/br>疏老將軍只顧著自己生氣,面上的神情越來越嚇人。他自己沒意識道,只顧著對著空氣和想象中的疏長喻斗智斗勇,早就在腦中讓他狠狠吃了一頓皮開rou綻的軍棍。緊接著,他便聽到了一聲細而清脆的嗚咽聲。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把疏尋梔嚇哭了。那么個小蘿卜丁似的小姑娘,矮矮圓圓的一小只,站在那里,抬著頭,看著自己,臉上濕漉漉的都是眼淚。她嚇得渾身顫抖,還不敢哭出聲,只咬著下嘴唇,小聲地抽泣著。——疏尋梔舟車勞頓走了幾千里的路,終于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到了這個高門大院的大宅子。卻不成想,自己來了這里沒見到自己爹爹,反而見到了一個這么又高又兇、手里拿著武器,第一次見面便冷著臉,惡狠狠地等著自己的爺爺。疏尋梔嚇壞了,站在那里便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喊爹爹。她這一下兒,嚇得疏老將軍頓時亂了手腳,手忙腳亂地蹲下身來,抬手要擦這小姑娘臉上的眼淚。那小姑娘的一張小胖臉,嫩得像水一樣。他手上皆是持拿武器落下的繭子,碰到她臉上,跟砂紙似的,刮得小女孩生疼。但小女孩卻怯生生地不敢躲。一時間,疏老將軍對疏長喻所有的怨氣和憤怒全都被疏尋梔幾滴眼淚沖得無影無蹤。他膝下只有疏長恪留下的那個兒子一個孫子,而那小子小時候也和疏長恪當初一樣,是個閑不下來的泥猴子,一個字的書都讀不進去。于是,四歲多的時候,便被疏長徹帶到玉門關(guān)去了。而如今,面前也有一個粉嫩得雪娃娃似的小姑娘,也是他的孫兒,這會兒哭得梨花帶雨。疏老將軍顧不上其他,手忙腳亂地“當啷”一聲將手里的槍丟在地上,蹲下身來,便將小姑娘一把抱了起來,在懷里小心翼翼地一邊拍,一邊哄。那亮亮的眼淚鼻涕,全都蹭到了疏將軍一品武官的衣袍上。——疏長喻走進永和宮的時候,景牧正皺著眉頭坐在書桌后頭。他案頭堆滿了連日來積攢下的奏折和案牘,此時厚厚地摞成了幾摞,滿滿地堆在那里。見了疏長喻來,景牧眉頭一松,面上露出了正在做沉重功課的孩子一般的撒嬌神情,像是在抱怨課業(yè)太多了一般,朝疏長喻伸出了手臂。“少傅,我想你了?!贝栝L喻走近,景牧哼唧道。疏長喻隨手拿起一本他剛批示好的奏折看,還沒翻開,便被景牧攔腰一截,抱在了腿上。“你一來,就光顧著看這些玩意兒?!本澳敛粷M道。“我說我想你了,你個沒良心的,沒聽見嗎?”疏長喻單手拿著奏折,騰出一只手來便在景牧臉上狠狠擰了一把:“不過一夜沒見,我昨天才進了一次宮的?!?/br>“都一夜沒見了,你就一點都不想我?”景牧哼唧道。疏長喻哼笑了一聲,用那奏折拍了拍景牧的腦袋?!澳愠扇绽镒鲋?,腦袋里頭便只顧著想這些?”景牧耍賴道:“我想你有錯嗎?”疏長喻摸了摸他的臉頰。朝中亂了月余,如今有景牧坐鎮(zhèn),總算是稍稍穩(wěn)定了下來。故而,這一個多月積攢的各項事務(wù),可謂是繁多至極。疏長喻一低頭,便能看出景牧眼下有些濃重的陰影,想必也是為了處理這些事情,一夜都沒有休息好。“累不累?”他摸了摸景牧的眼底。景牧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唇邊吻了吻:“累死了,一日都不想做?!彼笾栝L喻的手,又在自己頰邊蹭了蹭?!暗?,也活該我倒霉,愛上了這么一個要做大良臣的薄情人。沒辦法,為了討他歡心,我只得做個明君了?!?/br>“你呀……”疏長喻低頭在他眼皮上吻了下。景牧噘嘴:“你看,獎勵我都這么敷衍?!闭f著,他抬起一只手按著疏長喻的后頸,將他的腦袋拉下一些來,抬頭便吻住了他的嘴唇。兩人便在這處理國家最高軍政要務(wù)的書桌前,你來我往地唇舌勾纏了起來。景牧猶覺得不夠似的,吻到情動處,將疏長喻裹在自己懷中,手便已經(jīng)探入了他的衣內(nèi)。疏長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