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份自尊想要拼一點正氣。然而這早就被日本特務(wù)機關(guān)識破了,沈熙覺這個上海共治會長平日里無所作為,現(xiàn)在正是利用他的好時機,中國人打中國人,這才是日本人想要看的好戲。“別讓他們出這條街?!?/br>沈熙覺小聲的吩咐身邊的人,巡捕房的田隊長陪他坐在工棚里,一腦門子的汗,不是沒見過鎮(zhèn)壓□□,只是沒見過這么兇的,除了巡捕,也不知沈熙覺打哪兒弄來了一群人,個個下手狠,打的那些暴動的工人頭破血流,斷腿斷手,碼頭這一條街都快血流成河了。巡捕房圍了一層,憲兵隊又圍了一層,最外頭還有保安隊的人守著,田隊長就想不通沈熙覺要不要下這死手,都是中國人,對付一下不就得了么。田隊長起初對沈熙覺的印象源于顧廷聿,知道他是個身子弱的少爺,吃了不少藥也不見好,原以為他該是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模樣。沒想到今早一見面兒,田隊長就愣了,斯斯文文一位先生,眼里透出來的光冷的嚇人,轉(zhuǎn)臉又笑的比這三月的太陽還溫和,只是到了這會兒,田隊長真是不敢對他掉以輕心。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田隊長見過顧廷聿刑訊犯人,今天見他的妻兄也是這般的心狠手辣,心想可不能得罪了這家子人。想想也對,要是尋常人,哪能當(dāng)上這日本人的高官,中日共治會的會長,那是比市長還有實權(quán)的人,還擔(dān)著中亞銀行經(jīng)理的職位,只怕真是日本人的心腹呢。田隊長雖是跟風(fēng)倒的人,但對沈熙覺到也有幾份鄙夷,畢竟還是中國人,看著他這為日本人賣力的樣子,心里到底是瞧不上的。“沈會長,您瞧都這樣兒了。抓幾人就收隊了吧?!?/br>田隊長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幾百個華工被打的倒了整條街,慘叫聲跟鬼哭似的,還有些嘴硬的,都滿臉血的還在咒罵著漢jian走狗賣國賊,誰聽了能順耳呢。沈熙覺起身走出了工棚,看著滿街的傷者,小聲對裴英說了兩句,裴英便去集合打手了。沈熙覺轉(zhuǎn)臉笑著對田隊長說道,“皇軍交辦的差事,不上心可不成?!?/br>田隊長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笑的真,總之是笑著點了點頭。從早上陪坐到過了中午,閘北的暴動算是壓下去了,可能閘北以外的租界區(qū)都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什么了,一切便結(jié)束了。顧廷聿從巡捕房回到沈公館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了,沈熙覺沒在家,聽下人說是去大世界聽?wèi)蛄?。疲憊的倒在沙發(fā)上,他看著沈熙覺坐在車里離開了閘北,也看到了碼頭那兒的慘狀,久久不能平靜。聽?wèi)??顧廷聿不禁皺眉,這個時候他真的有那份閑心嗎?直到午夜,沈熙覺才回到公館。臥室里一片漆黑,顧廷聿坐在沙發(fā)上,沈熙覺剛要問,顧廷聿一把拉過他粗暴的吻了起來。沈熙覺被他緊緊的束縛著,雙唇被使勁的□□,連呼吸都有些來不急了,顧廷聿一邊吻,一邊脫去他身上的衣服,從嘴唇吻到頸間、到鎖骨、再到胸口,顧廷聿掠奪似的親吻著沈熙覺,每一下都像烙鐵一樣guntang。“……廷聿……嗯……”沈熙覺發(fā)出微弱的□□,很久他們不似這樣激烈的親熱過了。顧廷聿把沈熙覺壓在了床上,俯身凝視著他的雙眼,沈熙覺回應(yīng)著他的凝視,拉著他的衣領(lǐng)把他拉的更新,鼻尖貼著鼻尖,灼熱的呼吸互相吞吐,顧廷聿看著他、吻著他,眉頭越鎖越緊,最終他逃離似的把沈熙覺翻了個身,咬著他的后頸,進入了他的身體。沈熙覺猝然皺緊了眉頭,疼痛像浪涌一般將他淹沒。房間里蔓延著顧廷聿沉重的呼吸和沈熙覺沙啞的□□,刨去了人性和感情,剩下的只有野獸般的欲望。顧廷聿封閉了所有的感覺,只是機械式的律動,然而沈熙覺所承受的所有痛全都反噬似的撕咬著他的心。眼淚控制不住的涌出眼眶,滴在沈熙覺的背上。突起的背脊那么明顯,皮膚上蒙著一層細汗,每一次的深入都能看到他的背脊深陷如一道溝壑。顧廷聿閉上雙眼,放縱的欲望,蘇州河畔的血rou模糊歷歷在目,沈熙覺隱忍著,時而發(fā)出些許難以抑制的痛苦的□□,一場暴風(fēng)雨般的□□在彼此的痛苦中結(jié)束。沈熙覺呼吸微弱,疲憊不堪,顧廷聿壓在他的背上,深埋在他背脊里壓抑著泣不成聲。沈熙覺忍身上的疼痛,轉(zhuǎn)過身捧起顧廷聿的臉龐,輕輕的吻了吻他的額頭,沙啞的幾乎發(fā)不出聲的聲帶顫動著,說道,“別怕?!?/br>淚水從眼淚滑落,越過鼻梁滴進另一只眼睛里,相對的四目被淚水淹溺。沈熙覺把顧廷聿的頭抱進懷里,像安慰受驚的孩子一樣,直到顧廷聿平靜了下來,他們才又四目相對的臥著,“抱我?!?/br>“我弄傷你了。”顧廷聿伸手輕撫他額頭上的碎發(fā),眼中滿是疼惜和愧疚。沈熙覺微然笑了笑,“那就來治好我?!灰獜谋澈?,讓我看到你,我想看到你?!?/br>顧廷聿被沈熙覺那雙充滿了炙熱和渴望的眼睛擊敗了,他的親吻再次落到了沈熙覺的嘴唇和身體上。“去想去的地方,去做想做的事?!?guī)湍?。?/br>沈熙覺在顧廷聿耳邊細聲的說道,顧廷聿不由的一怔停下了動作,沈熙覺翻身壓在他的身上,俯視著他的雙眼,露出了微笑,伏在他耳邊小聲的繼續(xù)說道,“不想要嗎?”“要什么?”顧廷聿試探著,他的心懸在半空,他知道沈熙覺觀人入微的本事,也知道他遠比他所知道的更精明,所以他怕,怕他知道的太多,怕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怕他會因此受牽連。沈熙覺驀然一笑,舌尖撩過顧廷聿的耳闊,“不想要我嗎?”“想要。想的快瘋了?!鳖櫷㈨卜戆焉蛭跤X壓在身下,“想把你一寸寸的吃進肚子里,融進血里,化進命里,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想要你,想要你,想要你,想要你……”窗外烏云遮月,窗內(nèi)兩只撲火的飛蛾,在烈焰中彼此依偎纏綿。走在刀刃上的疼痛,沈熙覺深知不疑,到了今時今日他已經(jīng)沒有后悔的力氣,只有一步一步走下去的隱忍。閘北的血像燒開了的水澆在他的心頭,只要是有良知血性的中國人都會對他痛恨不恥,可沈熙覺知道那些華工是走出閘北的,在他能控制的范圍內(nèi),他們會被打傷打殘,若走出那個范圍,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即使巡捕能放他們一條活路,圍在外圍的憲兵絕不會,架在柵欄上的機關(guān)槍會把他們打成篩子。閘北的鎮(zhèn)壓行動換來了受人唾棄的漢jian罵名,同時也換取了日本人的些許信任。要殺安野秀一,沈熙覺還需要一個助力,而這個助力便是松本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