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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成暴君他前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的榮譽(yù)感和恥辱感,已經(jīng)深刻的印入每個(gè)大周人民的心中。

    “多謝?!蹦腥丝粗约豪p著繃帶的胳膊腿真心感謝,并且露出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道:“能不能……借點(diǎn)錢?”

    蘇念珠:……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事果然是真的,幸好,她是個(gè)富婆,而且還是個(gè)大方的富婆。

    蘇念珠從小荷包里掏出幾片從陸棠樺的龍床上摳下來的金箔遞給男人,同時(shí),視線從男人白皙光滑的下顎到健壯有力的身材,那么一瞬間,她產(chǎn)生了一種“用老公的錢養(yǎng)小三”的刺激感。

    “若能再逢,必會(huì)還這救命之恩?!蹦腥嗽捔T,竟徑直躍下了馬車。

    蘇念珠撩開馬車簾子,男人早已不見蹤跡。

    蘇念珠想,受傷是假,要錢是真吧?現(xiàn)在的騙子都喜歡這么碰瓷了?

    孫天琊卻暗沉著臉道:“這個(gè)人是個(gè)麻煩,走了正好。”

    蘇念珠轉(zhuǎn)頭,眼神幽幽,“你覺不覺得剛才那個(gè)人身上有股大糞味?”

    孫天琊面無表情低頭看手。

    他臟了。

    第26章 (一點(diǎn)小懲罰...)

    蘇念珠回到乾清宮時(shí), 天色正暗。孫天琊與她已在半路上分別,她一人回來時(shí),冷不丁見乾清宮門口站了一個(gè)人。

    男人立在風(fēng)口, 身上披了一件大氅, 大氅半濕,青絲眉梢都是雪色,甚至連眼睫上都被沾了一層瑩白雪漬。

    極素的白,配上男人溫潤俊朗的臉, 仿佛畫中人。

    “珠珠,你去哪了?我一直在等你?!碑嬛腥碎_口說話了, 并朝她走來。

    “我想著你meimei的腿摔壞了, 你該是十分擔(dān)心的,我本想帶你出宮去看看她,可等了這么久, 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标憦募巫叩教K念珠面前, 俯身垂眸看著她, 臉上帶笑, 眸色卻深。

    那笑意不達(dá)眼底, 在蘇念珠看來, 盡是淡漠和威脅。

    蘇念珠額頭落下豆大一滴汗, 她快速轉(zhuǎn)動(dòng)腦筋, 張嘴道:“這不是……你的生辰要到了……”

    “我的生辰是六月初六。”

    意思是還有半年。

    蘇念珠更加緊張,“我送的生辰禮要提前半年起準(zhǔn)備才好。”

    陸從嘉瞇眼,盯著蘇念珠看了一會(huì)兒陡然笑了,“原是如此, 那我真是萬分期待?!闭f到這里,陸從嘉抬頭看一眼天, “時(shí)辰不早,我也不久留了,珠珠早點(diǎn)歇息?!?/br>
    陸從嘉終于準(zhǔn)備要走,蘇念珠輕輕吐出一口氣,卻不想男人突然頓住,轉(zhuǎn)頭看她。

    蘇念珠被男人的反復(fù)無常驚得一跳,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整個(gè)人身體靠到寢殿門上。

    陸從嘉朝蘇念珠靠近,單手撐在那扇華麗的雕花殿門上,周身的檀香味鋪天蓋地而來,似乎要把蘇念珠淹沒。他俯身望著她,語氣溫柔,似耳語,“珠珠,你很久都沒有叫我一聲,嘉郎了?!?/br>
    嘉,嘉郎?

    蘇念珠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用力瞪著面前的陸從嘉,面部線條十分僵硬地扯動(dòng)著嘴角,然后委曲求全,萬分艱難的從牙縫里擠出兩個(gè)字,“嘉郎?!?/br>
    陸從嘉臉上笑意更甚,他苦等了一日的煩悶和暴躁似乎在此刻被驟然消解。男人伸手,指尖從蘇念珠額頭滑過順到鬢角,替她將鬢角處的冷汗用指腹擦去,然后才帶著一臉笑容離開。

    陸從嘉一走,蘇念珠整個(gè)人身體一軟,順著寢殿大門往下滑去。在地上坐了一會(huì)兒,她緩過神,覺得陸從嘉應(yīng)該是不知道她出去干什么了。

    外頭風(fēng)大雪大,蘇念珠方才被嚇得一身冷汗,真是越吹越冷,她立刻轉(zhuǎn)身推開殿門,卻冷不丁又被在門后的陸棠樺嚇了一跳。

    已入夜,乾清宮內(nèi)只留一盞琉璃繡球燈。陸棠樺坐在輪椅上,左手自然垂落,右手持著血鋒,背對著光色,整個(gè)人隱在黑暗之中,像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

    他暗黑的身影被暈黃色的燈光拉得極長,重疊著三層影子,飄飄忽忽,氤氳不散。男人緩慢抬眸,在光色中露出半張臉。

    陸棠樺的神色很平靜,平靜到無波無瀾,讓人心生怵意。

    殿內(nèi)很靜,只有蘇念珠略大的呼吸聲。如果說剛才的陸從嘉是一條陰暗的毒蛇,那陸棠樺就是一匹兇猛的餓狼。

    不一樣的是,蛇不認(rèn)主,狼卻忠心。

    陸棠樺抬手,右手的血鋒被他慢條斯理的橫置到膝蓋上。

    血鋒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劍,削鐵如泥,雖有一身銀白劍身,但卻是從血海尸山內(nèi)走出來的兇器。

    “回來了?!标懱臉彘_口,聲音沙啞。

    “……嗯。”蘇念珠緩慢應(yīng)一聲,上上下下打量陸棠樺,覺得這個(gè)男人似乎有哪里不對勁,可她又說不上來。

    忙活了一天,蘇念珠也沒空去管陸棠樺的身心健康問題了,只想著舒舒服服泡個(gè)澡,然后睡一覺。

    身上的衣裳被雪水淋濕,厚重地搭在身上。蘇念珠打開衣柜,從里面取出一件新斗篷,褪下舊的,披上新的。然后一轉(zhuǎn)頭,見陸棠樺還待在原來的位置,就那么定定地盯著她看。

    眼神太古怪,蘇念珠莫名覺得頭皮發(fā)麻,渾身不舒服。她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道:“今日沒見到郝老將軍?!?/br>
    “哦?!蹦腥司徛鲁鲆粋€(gè)字,雙眸瞇起,指腹摩挲在血鋒上。

    蘇念珠的視線下移,盯著血鋒問,“陛下,您不好好歇著,拿著血鋒待在殿門口干什么?”

    不問還好,一問,陸棠樺立刻就炸了。“朕做什么還需要跟你報(bào)備嗎?”

    蘇念珠:……男人的心,六月的天,海底的針。

    “不用,臣妾去沐浴了?!碧K念珠抱著自己的干凈衣物去隔壁側(cè)殿沐浴。

    乾清宮內(nèi)有一天然湯池,蘇念珠猜測這可能是一塊溫泉池,被圈起來變成乾清宮內(nèi)的一處洗漱沐浴之地。

    唉,當(dāng)皇帝就是好的,還能獨(dú)享一湯池。

    .

    陸棠樺聽著不遠(yuǎn)處傳來的清冽泉水之音,還有女子斷斷續(xù)續(xù)的哼唱聲,原本就難看的臉越發(fā)難看起來。

    呵,嘉郎,她怎么就沒叫過他樺郎呢?

    男人想起剛才透過寢殿縫隙看到的場面,立刻瞪圓雙目,惡狠狠磨牙,手里的血鋒都要被他捏碎了。

    那個(gè)陸從嘉明明就知道自己在后面,居然還擺出那副表情來惡心他!

    陸棠樺清楚記得,男人在說出“嘉郎”那兩個(gè)字時(shí),雙眸輕挑,看向的是他。

    陸棠樺知道自己身體離恢復(fù)還有極長的一段距離,若是與陸從嘉硬拼也是打不過他的??伤€是忍不住持了血鋒守在寢殿門口,只等陸從嘉那廝有逾越之舉,便與他拼個(gè)你死我活。

    可他萬萬沒想到,那陸從嘉不用硬刀子殺人,反用軟刀子割他。

    蘇念珠那一聲“嘉郎”真真是扎到了他的心坎里。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