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這么大的金手指,怪不得蘇嫣初一個小小庶女能將這么多男人玩轉(zhuǎn)于手掌心內(nèi),最后成為大周皇后。 只是若她真能知曉今日天降火石一事,為何能提前告知陸從嘉讓他散布謠言,就不能提前將人群疏散? 難道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真的能如此喪失人性嗎? 第40章 (偽君子) 只一日便流言四起, 說大周暴君當(dāng)政,天怒而降下火石,一瞬間, 人心惶惶, 百姓懼而躁動。 郝鷺方救火回來,身上灰撲撲的往桌邊一坐,臉上浸著怒色,“那些百姓真是愚笨。說的那些話, 我聽著真是恨不能將他們狠狠揍上一頓才好?!?/br> 說完,郝鷺看著面前紅白相間的八卦鴛鴦鍋, 狠狠咽了咽口水, “你們……煮的什么?” 因為郝府太過貧窮,所以嘴里都快淡出鳥味的蘇念珠自給自足做了一個小火鍋。 郝鷺沒吃過,可是那紅甸甸一層油, 已經(jīng)讓她止不住地咽口水了。 “周玳, 加雙筷子。” “是, 娘娘?!?/br> 郝鷺也跟著落座了, 蘇念珠給她舀了一碗骨頭湯先墊墊底。 蘇念珠已經(jīng)知道那些百姓在流傳的是什么話了, 不外乎就是那些詆毀陸棠樺的, 人言可畏, 此事不能不管。 “君, 舟也;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件事不能不管。”蘇念珠一邊涮羊rou一邊道。 “要怎么管?將散播流言的人抓起來?”郝鷺擰著眉頭, 喝一口湯,整個人都暖了, “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br> 蘇念珠早已想好對策,她吃一口羊rou,被燙了一下,趕緊吐出舌頭涼一涼,然后繼續(xù)道:“別人能散播流言,我們也能散播流言。” “你的意思是?”不知不覺間,郝鷺已經(jīng)開始相信蘇念珠。 “那條被燒毀的街上有兩間米鋪,是陸從嘉用來施粥的地方,對吧?”蘇念珠記得她與孫天琊第一次出宮的時候正看到過陸從嘉的家仆施粥,就是在那條街上。 “是的,沒錯?!焙满橖c頭。 陸從嘉施粥一事,全京師都知道,皆言此賢王乃是真賢王,比那暴君不知好了多少倍。甚至還有人大不敬,盼著陸棠樺早點死,好讓陸從嘉成為皇帝,這樣他們大周才能有救。 既然知道流言一事是因為陸從嘉所起,冤有頭債有主,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陛下,”蘇念珠轉(zhuǎn)頭看向一直沉默塞rou的陸棠樺,“您以前曾經(jīng)說過,朝中大小事務(wù)都由蘇首輔處理?” “怎么?”火鍋香噴噴的氤氳熱氣之中,陸棠樺鼓著面頰挑眉,聲音含糊。 “那……戶部的事呢?” “戶部由陸從嘉把持?!标懱臉逭酒饋斫o自己倒了一碗茶,“戶部掌控著大周的經(jīng)濟(jì)命脈,把控住了戶部,就等于捏住了大周的命,也就等于捏住了我半條命?!?/br> “那還有半條命呢?” “兵權(quán)。”說到這里,陸棠樺突然明白了蘇念珠的意思,“你想要我趁機(jī)搶走戶部尚書這個位置?” 蘇念珠托腮道:“是有這個想法。” 一旁的孫天琊一邊搖頭,一邊養(yǎng)生的吃上一口小青菜,并喝一口紅棗泡枸杞,“戶部尚書這個位置是說拿就能拿走的嗎?” “咱們?nèi)缃裼斜鴻?quán)傍身,再找一位人來,說不定就能將此事做下來了?!碧K念珠又塞一口rou,面頰鼓鼓跟陸棠樺方才一模一樣。 “找誰?”陸棠樺面無表情的把白湯里的骨頭撈了出來啃上一口。 蘇念珠盯著骨頭道:“蘇易鳴?!?/br> . 晨曦,光色尚蒙昧,宿鳥掛枝,白霧未散。一黑衣人身披黑色斗篷,帶黑色兜帽,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蘇府院落內(nèi),抬手于指尖扔出一封信,然后消失于薄霧之中。 蘇易鳴被異動驚醒,他從床上起身,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那封信。 男人謹(jǐn)慎上前,先將信封置于燈前細(xì)看,見真的只是信紙后才將其打開抽出。 男人瀏覽一遍,表情不變,唇角卻微微勾了起來。不過只一瞬,他又皺起了眉。 到底是誰會給他送這樣一封信呢? . 這日,天剛亮,便有巡捕大刀闊斧的過來查封了京師內(nèi)兩間米鋪。那米鋪被燒毀一半,糧倉卻未受損,露出白花花的大米。 昨夜剛大火,今日又查封,人群難免議論紛紛。 “這是怎么了?” “聽說這糧鋪里頭的米啊都是賑災(zāi)的大米,被那些貪官污吏給貪污了,如今查出來,要將米鋪子封了呢?!?/br> “這糧鋪不是賢王爺施粥的鋪子嗎?”小人小聲絮叨。 “是啊,賢王爺不會是用賑災(zāi)的糧食來施粥做好人吧?” “不會吧,賢王爺興許不知道呢?!?/br> “哎呦,朝廷之上官官相護(hù),這是他自己施粥的米鋪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個兒的貨源是從哪里來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呸,偽君子!” . 一夜之間,流言倒戈,陸從嘉反倒成了那個處處被人唾罵的。 賢王府內(nèi),蘇嫣初看著滿地血泊,她面色蒼白地站在那里,用力扶住身邊的房廊柱子。卻一想一低頭,正看到一截斷骨,立刻驚得雙腿一軟,就那么軟倒在了美人靠上。 那邊,陸從嘉手中拿著利劍,偏頭朝她看來。 他雙眸猩紅,臉上浸著血漬,身上的白衫子都被染成了朱紅血色。 蘇嫣初捏著帕子,顫抖著捂住自己的口鼻,等那一陣濃郁的血腥氣過去了之后才緩慢回神,鼓起勇氣朝陸從嘉看去。 常樂替陸從嘉端了水盆來,男人扔掉長劍,在盆內(nèi)凈手。 蘊(yùn)熱干凈的泉水只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單薄的紅,然后被常樂端著,潑灑在雪面上。 “嘩啦”一聲,積雪消融半寸,那紅浸潤進(jìn)去,血腥氣消失大半。 陸從嘉就著常樂的手換了一身衣衫,眸中猩紅漸消,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頭發(fā),然后走到蘇嫣初面前。 蘇嫣初白著臉站起來,勉強(qiáng)露出一抹笑。 陸從嘉看到她臉上的笑,原本還算平和的臉不知為何猛地沉下來。陸從嘉單手掐住蘇嫣初的下顎,迫使人抬頭。 “你怕我?你不該怕我,這世上我最不會傷害的人就是你了?!?/br> 雖然蘇嫣初知道,她已經(jīng)將陸從嘉掌控在手心里,但每次面對他這副瘋態(tài),她還是會覺得害怕。 這就好比你將瘋狗拴上了,又關(guān)在了籠子里,可你依舊不敢靠近這條瘋狗。 “我,我當(dāng)然不會怕王爺了?!碧K嫣初柔順地垂眸,將手搭在陸從嘉的胳膊上,指腹滑過他的手腕,輕輕握住他的手,然后捧在掌心,“我怎么會怕王爺呢?” “對,你不該怕我的?!标憦募畏瓷硗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