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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蘇嫣初置在屋內(nèi), 并屏退院子內(nèi)所有的丫鬟和婆子,不準(zhǔn)她們隨意踏入院內(nèi)。 “初初,給我看看吧,好不好, 嗯?”蘇易鳴好聲好氣的哄。 蘇嫣初蒙著被子搖頭,聲音嘶啞的吼道:“你也出去!” “好, 好, 我也出去,你別動氣。”蘇易鳴推開門出去了。 蘇嫣初靜等了一會兒,先是掀開一點被子, 見四周果然無人, 趕緊抓起枕邊的白色氈帽呆在頭上, 然后穿上繡鞋走到梳妝臺前。 蘇嫣初的屋子很大, 蘇易鳴買的那幾十頂假發(fā)髻都被置在衣櫥內(nèi)。 蘇嫣初打開衣櫥, 挑了一頂, 重新走回梳妝臺前。 她看著自己的臉, 實在是沒有勇氣揭開頭上那個氈帽。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干的?她若不能讓那個人粉身碎骨,她便不叫蘇嫣初! “啪嗒”一聲,窗子突然發(fā)出異響。 蘇嫣初精神一震往那處看去,只見陸從嘉正翻窗進來, 蘇嫣初面色大駭,下意識伸手抱住了自己頭上的氈帽。 “怎么回事, 三日都沒見你,上次不是說好要替我引薦那道長的嗎?”陸從嘉擰著眉,上來就是一頓指責(zé)。 蘇嫣初捂著氈帽,努力控制住自己瀕臨崩潰的恐懼情緒,“那,那個道長說這幾日不得空。” “怎么,還要本王等他?”陸從嘉冷笑一聲。 蘇嫣初與陸從嘉相處甚久,自然明白他這是生氣了。 男人一生氣,就會發(fā)瘋病,蘇嫣初趕緊上前伸手牽住他,“王爺別生氣,道長確實是有事,而且此事還與王爺息息相關(guān),只不過天機不可泄露,道長也沒跟我細(xì)說?!?/br> “哦?”陸從嘉一挑眉,像是相信了。 他低頭,看到蘇嫣初頭上的雪白氈帽,“屋子里怎么還戴氈帽?!闭f著話,就要將那氈帽取下,卻不想蘇嫣初驚叫一聲,面色慘白的后退三步。 陸從嘉被蘇嫣初的一驚一乍弄得極其不爽利,他攢眉瞪著她。 蘇嫣初回過神來,趕緊賠笑解釋道:“我,我受了風(fēng)寒,吹不得風(fēng)?!?/br> 蘇嫣初方才叫的聲音太響,被外頭的蘇易鳴聽到了。蘇易鳴立刻疾奔過來敲門,“初初?初初你怎么了?” “我沒事,哥哥你別進來。” 蘇易鳴雖擔(dān)心,但還是尊從了蘇嫣初的意思沒進來。 陸從嘉轉(zhuǎn)頭看向門口蘇易鳴隱在門扉之上的,那黑乎乎的身影,冷哼一聲,突然單手把蘇嫣初擁在懷里。 男人就是這樣,在身邊的時候不珍惜,一旦女人旁邊有了別人,就覺得該做點什么了。 因著蘇嫣初的姿色確實比不上蘇念珠,所以陸從嘉對她并沒有什么興趣,可是今日碰上蘇易鳴,陸從嘉壞心突起,突然就想做點什么。 他抬手掐住蘇嫣初的下顎,正欲低頭,不防蘇嫣初下意識伸手抱頭,直接就擋住了陸從嘉的臉。 陸從嘉愣了愣,面色一沉,“你干什么?” “我,我想起來一件事?!碧K嫣初磕巴著躲開陸從嘉,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道長出去辦事前給了我一個錦囊,說是要交給你的?!闭f完,蘇嫣初將錦囊遞給陸從嘉。 陸從嘉面色難看道:“他又拿這種東西來忽悠我?” 蘇嫣初心中緊張,面上不顯,反而笑得越甜,“不是的,道長是真的有事?!?/br> 陸從嘉不耐煩地拆開錦囊,看完里面的紙條,雙眸微微瞇起,“約我城外涼亭相見?” . 蘇嫣初早就安排好了。 只要陸從嘉去到?jīng)鐾?,見到“道長”,再由道長的嘴里聽到“蘇念珠克他”這五個字,自然會替她好好的收拾蘇念珠。 可蘇嫣初沒算計到陸從嘉的兇殘。 城外涼亭,風(fēng)雪瀟瀟,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被一儒雅男子狠狠按在石桌之上。 陸從嘉把玩著手里的匕首,抵在那道長腕間,“她克我?那本王問你,除了殺她,可有其它的化解之法?” 道長是個臨時演員,哪里知道什么其它的化解之法。 “沒,沒……” “沒有?”陸從嘉面色一沉,手里的匕首往下一劃,道長的一根手指就那么掉了下來。 “啊!”道長驚喊一聲,“有,有。” 陸從嘉低笑,“早說不就好了?” 道長學(xué)聰明了,“王,王爺想要什么化解之法都,都有?!?/br> “呵?!笔制鸬堵洌堑篱L又被削下兩根手指。 道長疼得面色慘白,若不是被陸從嘉按著,真是要在地上打滾。 “我說道長,我猜你也沒算計到今日會有如此之大的血光之災(zāi)吧?”陸從嘉抵著道長的耳朵,聲音溫柔可親,“道長不如再好好想想,到底是誰讓你來的?!?/br> . 蘇念珠養(yǎng)了幾日的病,覺得好得差不多了,便想著出去透口氣。沒想到剛剛踏出房門,就聽到消息說陸棠樺自己先回宮了。 蘇念珠:…… “他就這么自己走了?”蘇念珠拔高聲音,氣得面頰漲紅。 郝鷺被蘇念珠突然揚高的音調(diào)嚇了一跳,“就,就這么走了啊?!?/br> “走哪了?什么時候走的?”郝鷺這句話無異于火上澆油,直燒得蘇念珠心窩子燥。 “就剛剛……”郝鷺話還沒說完,蘇念珠提裙就沖了出去。 她滿腔的怒火,恨不能把陸棠樺抓過來狠狠揍上一頓,可惜,在她踏出郝府的那一刻,一輛疾馳而來的馬車將她先給擄了上去。 蘇念珠的身體砸在馬車地板上,渾身僵痛。等那陣暈眩和疼痛過去后,她勉強撐起身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雙上等面料繡云紋的靴子。 然后她抬頭,看到了陸從嘉。 馬車轆轆而行,身后似傳來郝鷺的聲音。 陸從嘉垂眸,看著躺在地上的蘇念珠,嘴角輕勾,眼神卻淡。他半蹲下來,一把掐住蘇念珠的臉,“珠珠這張臉生得嬌姿艷質(zhì),實在是有點可惜?!?/br> 蘇念珠被掐得一疼,下意識往后退,卻避不開陸從嘉的手。 “可,可惜什么?” “珠珠不必裝了,你喜歡上我皇兄了,嗯?”陸從嘉愈發(fā)靠近,將蘇念珠抵到馬車壁上,說話時更加湊近,語氣很輕,卻帶著一股嗜血寒意,“有人說你克我,如果你不死,我就會死?!?/br> 陸從嘉褪下那層溫文爾雅的皮囊,露出了本來面目。 “這種無稽之談,王爺也信嗎?”蘇念珠緊張地偏頭,說話時臉上帶笑,眼神之中卻透露著幾許恐慌之意。 “信與不信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蘇念珠明白了,陸從嘉的意思是:他信不信都沒關(guān)系,反正他想殺你,那你就必須要死。 “當(dāng)然,我是舍不得殺你的。”陸從嘉的指腹滑過蘇念珠的臉,“我問那人,可有化解之法。他起先說沒有,被我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