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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南落喬木文案:司簿本不是在冥界,但倒霉催地叫別的神仙牽連了命數(shù),只好去了冥界。冥界有兩個殿下,二殿下是個苦情娃,大殿下是個禍害精。司簿見色忘義本性大發(fā),與大殿下一道為虎作倀良久,做了不少自愿或者不自愿的缺德事兒。末了……“聽說你原先去歷劫,錯排著個禁臠命格,還被改了,”頂了他爹位子的大殿下笑得和顏悅色,“我再為你修補(bǔ)回來如何。你看,幽都這般大,幽禁的感覺著實不大強(qiáng)?!彼静居X著自己進(jìn)了龍?zhí)痘ue,但這感覺好似晚了……邪魅作妖心機(jī)攻X偽君子倒霉受內(nèi)容標(biāo)簽:靈異神怪前世今生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扶霖(冥帝),罄竹┃配角:┃其它:==================☆、須彌(一)灰蒙蒙的天色,云彩低低地鋪著,好似要落幾個雨點子下來。老子此刻蹲在城墻上,正饒有興致地賞一場大火。城墻約莫十來丈高,玄黃色的旗子隨著看不見的風(fēng)呼啦啦飄著,一個沒妨打在了老子臉上,跟誰打了個巴掌似的,有些疼。一旁明黃衣衫的人面上帶著笑意,一手負(fù)在身后,口里的話跟著風(fēng)拐了個彎兒,飄到了耳朵里:“這些前朝無用書籍倒沒蛀了蟲,燒得這般紅火?!?/br>老子只做未聞,揉了揉被旗子卷擦地有些癢疼的臉頰,吹了吹半片忽忽悠悠飄到眼前來的飛灰,又撣了撣這身素白錦緞的衣裳袖子。一時不察,蹲的有些久,腿有些麻。偏頭看了看說話的人,兩個眼珠子一個鼻子一個嘴巴,無甚奇怪的地方。老子摸摸自己的臉,也兩個眼珠子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到底因了何故,他說的話就叫這千千萬萬人聽從擁戴?老子著實想不明白,多想想也只能怨這老天爺很是不厚道,叫他做了這一朝的天子。老子對誰當(dāng)天子并無甚意見,只是這人讓老子此時有了些不可言說的心思,如平日里翻閱過的丹青所書,不臣之心。此時老子這么直愣愣地瞅他幾眼,心里生出些忤逆的不臣之心,覺得解恨得很。世有書卷千萬,城墻下焚得這一場,不曉得焚了幾卷,卻是老子師父的心血。老子為何此時能當(dāng)著這當(dāng)朝天子的面無禮放肆,自然不是這天子不與老子計較,而是老子的師父不在了。在此之前,城墻上這與老子同樣兩只眼睛一個嘴巴的人,還是個皇子。那么幾年間,他老爹便病入膏肓了,于是乎,老皇帝的幾個兒子越發(fā)兄友弟恭,和順友愛。那幾年老子瞧得很是有趣,平日里花園路隨便走幾遭也能見個戲本子。只不過每每要被師父數(shù)落一通。師父是個女人,性子卻冷淡,不好言語,也不善與人結(jié)交,偏偏做了這朝中的主史,一桿筆盡記廟堂風(fēng)云,皇室密辛。朝堂里有些大臣也如此評價師父,“翠竹白雪,鐵畫銀鉤?!蔽衣犃艘采钜詾榇?,跟著師父后邊打轉(zhuǎn)也打的真心實意。師父常言,溫潤如玉,端方謙和,方為君子。將來我是要繼承師父衣缽的,那翰林院里浩繁的書卷,終歸有天要落在我筆下,染上我所見所言之書,即使我甚至不及弱冠。我摸了幾本前朝書卷翻看之余,也向師父請教,為何此處是此種開展,為何彼處又是彼種開展。師父垂眸:“史記如此,當(dāng)事如此?!?/br>“若有一日,當(dāng)朝為政者,不仁不厚,苛政暴戾。身為史書記筆,我們當(dāng)如何?”我坐的端正,面前攤著一本淡藍(lán)色封皮的冊子,瞧了幾眼,對師父道。師父沒立即回答我,只將手中筆蘸了蘸墨水。一只尺長的毛筆,細(xì)毫柔軟,被墨色汁水黏在一處,尖端潤澤順滑。細(xì)長的筆桿木質(zhì)紋理清晰非常,映著微光透出些淡淡的光澤來,卻又有些粗糙。書閣里靜謐非常,我翻卷書頁的聲音折動地有些響。“此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說出去叫人聽見了,是掉腦袋的大罪?!睅煾笇⑹种泄P順著端方的硯臺捋了捋,一滴墨汁順著筆尖輕輕地落到了硯臺里,漾起一個小小的漣漪,蕩出去,又碰到那硯臺的堅硬邊緣,撞了回來,這么幾個來回,那小小的一個圈方才消失殆盡了。“我也只敢在師父面前如此說說而已,”我應(yīng)了聲,抬頭看向書閣的門口。雕鏤著花紋的紅木門掩著,細(xì)芒的光從合著的兩扇門縫中漏進(jìn)來,又在地上打下一道灰白的斑,映得虛空里的灰塵清晰飛舞。我合上那本冊子,將它擱在了一旁,又問師父:“師父以為,當(dāng)如何?”師父仔細(xì)地端詳著手中那桿筆,極緩地抬眼看我,淡淡道:“非我以為如何,是事實如何。即使有心若何,這桿筆怕是不會容的。”“可這桿筆,終究是個死物,要看它是執(zhí)在何人手中。若是師父手中,定然召懸日月,朗朗乾坤。若是有心之人手中,寫出來的字跡,自然又是另一番模樣?!蔽冶荒菞U筆吸引了目光,那確然是根極漂亮的筆。師父搖了搖頭,長發(fā)上垂下的一縷淡色綢帶輕輕晃了晃,又晃到她肩膀前頭來,映著素色的衣裳,很是相宜。她拿著那桿筆,忽然伸手拉過我的手腕,將它放在了我手心。師父斂了雙目看著那桿筆良久,才道:“若我今日將此筆交于你,你欲如何?”那支筆是師父平日所用,從不曾輕易擱置,更不提交于他人手中。此時這木質(zhì)桿的毛筆落在手心,竟叫我有些怔然。我仰頭看師父,只見那雙熟悉的眼眸背著光,看不出是何情緒。我攥了攥手心,那桿筆握住,又被我松開。我想了想,道:“如師父所說,非我欲如何。是此筆當(dāng)如何,便是如何。”“你素日里極是聰慧機(jī)敏,有些事情,萬不可學(xué)我?!睅煾柑纸形移鹕?,為我整了整肩頭的衣裳,又捎帶著理了理我束著頭發(fā)的青色布衿。那瑩白冷淡的面孔在眼梢處生出一點柔和,又在沉靜無波的眼神里消逝得無影無蹤。我只覺得師父此時行為難得,往常雖不嚴(yán)厲,卻不好與我多說,今日這數(shù)句言語,倒是讓我有些驚然并小喜,師父約莫是見得那幾個翰林的老頭子夸我,還是說也瞧著我筆下所落的字跡了。我只這么猜測著,又不好實心眼地再問出來。那日的事情我記得清楚,連師父說這話時嘴角的一點波紋都記得清楚。而我之所以記得如此清楚,便是那日之后,宮里傳來消息,說師父擅自妄為,自恃記史之位,纂改史實,犯了欺君大罪,已然服罪自盡了。那時候這消息傳來時,我在做些何事來著?老子蹲在墻上,歪著腦袋想。城墻下火燒的依舊大,黑煙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