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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難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2

分卷閱讀102

    覺著他想說的大約不是這事,像是欲要問一問什么,又不大好問出口,這么折衷地說了一聲。本仙君便又善解人意地未將那告退的話說出來,等一等他將問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也未見冥帝說什么,一旁江汜又莫名地看了我一眼,許是覺著我與他在此干杵著很是無聊。

難不成是本仙君想錯了,我將做個拱手的姿勢,便聽得冥帝道:“有一些事宜,司簿回頭與扶霖說一聲,叫他過來一遭?!?/br>
我應了一聲,瞧著冥帝的神色,竟然有一些……猶豫。

本仙君莫不是瞧錯了罷。

“還有事么?”我再看時,冥帝面上神色如常,又看著我道,好似我之前看的是錯覺。

“無事了,”我趕忙道,“那小仙便告退了?!?/br>
回去時,仍從那花園里過,我低了頭只琢磨著冥帝末了那一句是要做些什么,不妨江汜又在我身邊悄聲道:“那魍魎族少族長還在?!?/br>
我一抬頭,可不是么,淇梁手里甩著那朵蔫巴花兒,仍靠著那塊石頭上,正打著哈欠。

“帝姬還未來么,”我與江汜路過,又寒暄一聲。

“她若是有事該與我說一聲才是,我在此等了大半日,等得有些辛苦,”淇梁撇了撇嘴,又扔了手里那朵花兒。

我未說什么,又道:“少族長耐心甚好,我等很是佩服?!?/br>
“確實,”江汜面色誠實地也在一旁應和。

“不等了,”淇梁離了那塊假山石,又胳膊伸到身后拍了拍衣裳,“昨日宴罷她說的,我倒也忘了問她住在哪里,不若直接去找她就是。你們知曉她在哪里住著么?”

鈴央在哪里住著,我卻真未注意過,總歸是在幽都里。

“不知,少族長可打聽打聽,”我又回道。

淇梁瞧著很是苦惱,又揮了把衣袖,“我又不想回那行宮里去,麻煩極了。誒,你知曉二殿下在哪里住么?”

“……知道?”我猝不及防聞得他轉了個彎兒,扎實又驚訝了一下。他莫不是想要去找長辭罷。

“他在哪處,”淇梁眼睛亮了亮,方才的喪氣一掃而光。

我瞧了一眼江汜,他迷惑地看我,顯然一無所知。我清了清嗓子道:“在……召旻宮。你找二殿下可是有事?”

“我既是來拜訪的,也該登門拜訪一遭才是,”淇梁好似突然間凜然起來。

“少族長客氣了,”我虛回了一句,又委婉地道,“只是二殿下一向好清靜,近來許是也有事情,不大得空?!?/br>
本仙君想得昨日宴上他與長辭說的那寥寥數(shù)句,便覺著哪里別扭。此時也說不上什么心思,想攔他一攔。

“嗨,我又不會沒眼色打擾,那回頭我再去拜訪,”淇梁咧著嘴十分不在意地笑。

我也回笑:“少族長若是無事,可去拜訪大殿下一遭,他近來很是清閑?!?/br>
漫扯了幾句,我又回了思齊宮。云顯蹲在門口,不知在瞧地上的什么,又抬頭看我一眼打個招呼,接著又低了頭看。

我也蹲過去,發(fā)覺地上有兩只小蟲子,正歪歪扭扭地爬著。我問云顯道:“你可聽說過,魍魎族的少族長搶了那魑族少主的事?”

云顯停了一會兒,又道:“聽過的。據(jù)說那魑族少主長得模樣好,這才叫那魍魎族少族長瞧上了,搶了回去?!?/br>
“唔,”我低頭看那兩只小蟲子,面對面地爬過去撞在一處。停了一會兒,那兩只小蟲子又匆匆忙忙地各自爬,可惜不知是不是辨不清方向,爬了一會兒,又撞在了一處。這般來回了數(shù)次,云顯在一旁瞧得樂不可支。

“那魑族少主的模樣你見過么,”我又問云顯道。

云顯一邊樂一邊道:“見過,有一回是什么事情來著,見了一遭。那時出了這事,許多仙子還都想去瞧一瞧那少主什么模樣呢,聽說后頭那少主還被看惱了。”

想一想是飛來橫禍,那魑族少主也算倒霉。我撥了撥地上那暈頭轉向的蟲子,又隨意道:“你瞧了,覺著如何?”

“都是男的么,司簿這卻叫我如何說,”云顯話音有些好笑。

“你比個什么說一說,”我眼瞧著那為我撥了個頭的蟲子,又繞了回去。我又道,“比之二殿下呢?”

云顯拍了拍大腿,頭也沒抬道:“那自然是比不上的。那魑族少主雖是能看得過去,遠不及二殿下的……”說到此頓住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什么,總之鐵定不如二殿下的模樣?!?/br>
“沒事多看些書,”我也為他噎得慌,“比大殿下呢?”

“自然也比不上了,”云顯瞧那蟲子瞧得專心致志,仍未抬頭。

“所以那魍魎族的少族長,為何沒搶大殿下呢,”我正色地道。

云顯終于抬起頭來,眼神中除了敬佩,還是敬佩,小聲道:“司簿膽色無邊,萬一叫大殿下聽見這話了,可要吃不了兜著走。為什么沒搶大殿下,說不定是打不過罷?!?/br>
“你說的有理,”我點頭,也小聲道。

☆、風露漸沉(五)

在門口看了一陣那兩只小蟲子,我又想起冥帝的吩咐,又站起了身。

“司簿不是剛回來么,又要去哪里?”云顯在后頭喊。

我沒回頭,噓聲道:“去問一問大殿下,是不是跟那魍魎族少主打過架?!?/br>
見得扶霖,我未與他廢話,開門見山地把他爹要見他的話說了。他訝異地看我,又問道:“他有說是因何事么?”

“說是有事,但也未說是何事,”我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杯子,“一口茶水都喝不上了,我可是還記得你去我那處抱怨要喝那苦澀茶水?!?/br>
“你忘了那晚你來我這處鬧騰,把酒喝完了,”他坐在一旁,一點也未有待客的自覺,“我既是不好飲茶,在此處自然也未有茶水?!?/br>
“我近來也未做過什么忤逆規(guī)矩的事情,也能叫他找我一遭,”他說的極為恪守規(guī)矩一般,誠誠懇懇的。

我想了想冥帝說那話時的情形,又道:“也許不是什么不好的事罷,帝君吩咐時,還有些難于開口?!?/br>
“有何難于開口的,他想要如何,還擔心我會不聽從么,”扶霖此話說的隨意。但冥帝其實是他爹,而不是一個毫無干系的冥界之主,“你若說他是怕我為難,那便更不可能了。”

“也許是單純地想與你說一說話,談一談心,”我干巴巴地笑了一聲,“你素日里可與帝君有什么交流?我倒是覺著帝君行事也不是不近人情,說不準有什么誤會。”

“我與他無話可說,”他起身,又拎過一個云紋勒邊的翡翠茶壺,“除卻正事,眼不見為凈,各自清閑,豈不是正好?!?/br>
我看著他倒出茶水來,又無奈地將杯子移過去:“此時清閑,說不準往后便不清閑了。你上次去與帝君說話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