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9
書迷正在閱讀:踏月問青山、千萬別惹藥修、勾搭老板的小日子[穿書]、清冷美人的神奇游戲(H)、弱小可憐,但能吃、愿為尊者所渡、甜頭腦和咸高興[娛樂圈]、獨寵丑夫、落入他的溺愛、我靠反派日進(jìn)斗金
我聽著江汜說的時候長了,便覺著江汜的樣子頗為熟悉,可想著另一個神仙。想了許久,才想到,江汜與司命像極。幸好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不若定會鬧得烏煙瘴氣。又幾日,我有些煩,想去與塵懸討幾壇酒,塵懸竟破天荒地來了冥界。塵懸?guī)е煌米?。兔子眼睛紅如晶石,渾身毛茸茸的白毛,十分乖巧地窩在塵懸懷里。他抱著這么一只兔子進(jìn)了門,身后跟著一個小仙童抱了幾個瓷壇。“你這是換了只兔子,奔月呢?”我吃驚地瞧著那只兔子。莫非他兩個鬧分了,塵懸從此發(fā)現(xiàn)了兔子的可愛,所以眼里只能瞧得進(jìn)兔子?“就是奔月,”塵懸嘆了口氣。我又驚訝,上前摸一摸那兔子的腦袋,兔子瞇了瞇眼睛,又拿三瓣嘴拱我的手心。“你說這是奔月,她怎的成了這副模樣,”我瞪大眼睛瞧那兔子,但印象中兔子都一個樣,實在不大能瞧出這是不是奔月。塵懸還未說什么,兔子便抖了抖長耳朵,點了點頭。本仙君嘴角抽了抽,默默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塵懸順了順兔子的耳朵,皺了皺眉道:“確實是她。前些時候我竟也未注意,她到了天劫。她修為淺,過后便……便成了這般模樣。好在魂魄沒損,再慢慢修煉就是了?!?/br>“難為你了,”我只拍了拍塵懸的肩膀,安慰道。塵懸涼颼颼地瞟了我一眼,將奔月變的兔子往前送了送,我接了,又聽他道:“我過些時候便也到天劫,若是有個閃失,往后怎么照顧她。這段時候便閉一閉關(guān),你整日里閑著的不是,幫我照應(yīng)照應(yīng)她。在你這里,我也可放心?!?/br>本仙君受寵若驚,有生之年竟能從塵懸嘴里聽一句夸本仙君的話,一時搖頭嘖了幾聲。塵懸不屑于再搭理本仙君,只摸著奔月的腦袋,輕聲細(xì)語地與她說乖乖等著之類的話。本仙君雞皮疙瘩起了一胳膊,好不容易聽他說罷,兔子伸出蹄子抱了抱塵懸的胳膊,塵懸方走了。又走得一步三回頭,本仙君瞧不下去他這等慫樣,抱著兔子轉(zhuǎn)身進(jìn)了大門。奔月變的兔子很聽話,吃了睡,睡了吃,又極好在墻角一隅的竹叢里呆著,這一點倒是沒變。后頭過了數(shù)月,她又不在我院子里窩著,自己出去跑一跑,一開始本仙君還出去尋她,時候久了,她每每可自己找回來,且絕不會超過一日。本仙君也放了心,只留心瞧一瞧她回來沒,囑咐她莫要跑的遠(yuǎn)了,奔月自然只點一點頭。扶霖見我抱著一只兔子,便問我是哪里來的。我與他說了,他未說什么,過一會兒卻又道:“從前是一只兔子仙?”“是罷,”我捋一捋奔月的耳朵,她只瞇眼趴著,抖一抖嘴旁的幾根須。“你便這樣抱著,”扶霖瞧一瞧奔月,又很有興趣地與我道,“她往后也要化出神形的罷?!?/br>我扯了扯嘴角,想將奔月放到地上:“這只是個兔子么,還不會說話,算不得神仙,只能算一只動物。”扶霖湊近了瞧一瞧奔月,我本松了手,奔月卻使勁用爪子扒我的衣襟。扶霖瞧著兔子笑了笑,道:“這動物倒有趣得很?!?/br>我瞧著兔子那可憐驚慌樣,又只得抱了她,奔月便使勁往我懷里鉆,瞧扶霖一眼,便鉆得更厲害,腦袋拱進(jìn)去,拼命地蹬著四條腿還要鉆。本仙君哭笑不得,本想哄一哄奔月,叫她不須害怕,瞧著扶霖,又沒說出口。左右為難好一陣,瞧見墻角的竹叢。走到那廂,蹲身松了胳膊,奔月像被狼攆著一般躥了進(jìn)去,再沒了動靜。“她沒見過生面孔,”我又與扶霖解釋道。扶霖挑了眼梢笑:“不是與你熟么,你多抱一抱便好了?!?/br>我僵硬地笑,識趣地沒說話。奔月在外頭躥地愈發(fā)熟練,不久連江汜也知我這里有一只兔子,他又時常來逗一逗奔月,與我扯幾句閑話,說什么鈴央從涂山回來,據(jù)說又未勸解好她娘。我只聽了一聽,想了近日扶霖與我說的一樁頭大的事。西天普賢菩薩與慈航真人于南海又論佛法,邀了冥帝前去,冥帝卻與扶霖說了,叫他代為前去。扶霖又來我這處發(fā)牢sao,說不想去聽什么干巴巴的佛法,又無法不去,便要拉著本仙君前往。我卻也極不想去,含糊地回了他一聲,想了數(shù)日,也不知想個什么理由來婉拒一遭。再過三四日便到時候了,扶霖又來問一聲。我干脆誠實地與他說,本仙君不想去。他只瞧著我,沒發(fā)表意見。我又道:“我于佛法沒有悟性,去了也領(lǐng)悟不了精髓。你顧一顧我的感受,就莫要叫我去了罷?!?/br>“當(dāng)真不去,”他態(tài)度一改往日的不由分說,竟還詢問本仙君的意思。我便試探地點了點頭。扶霖也點了點頭:“不去可以,只不過須給我一個補(bǔ)償?!?/br>“你多大了,”我覺著這條件太便宜了些,但著實是不想去聽那什么精深的佛法,聽了也是糟蹋。“要么就去,要么就等我回來,”扶霖和氣地笑道,“到時,可不給你反悔的機(jī)會?!?/br>“你去罷,回來……好說,”我自己琢磨了琢磨,不知他還能作出什么妖來。又過三日,扶霖獨自去了。本仙君呆在思齊宮里,卻犯了慌。過了一夜,奔月還未回來。她在外頭跑,從不會超過一日,如今竟過了一天一夜,我發(fā)覺時,急匆匆地出去尋,問一問江汜,他說是未見著。難不成是迷路了,我心下焦急,又轉(zhuǎn)去花園中,彎彎繞了好一圈,仍是不見蹤影。尋了大半日,連根兔子毛也未尋著,又擔(dān)心奔月其實已自個兒回去了,本仙君在外頭落了空,便又回思齊宮中。遠(yuǎn)遠(yuǎn)地便瞧見長辭竟在本仙君門口站著,云顯與他說了什么,他便轉(zhuǎn)過身來。懷中一點雪白,映著黑色的衣衫很是顯眼。我長舒了一口氣,又走了上去。“在我門口,見著時,已是這樣了,”他微微皺了眉,將懷中的兔子送過來。我接過,一瞧,一口氣又提到了嗓子眼。一日前還活蹦亂跳的兔子,此時小小的身體都開始發(fā)了涼,我摸一摸兔子身上的毛,卻不見傷口,只沒了氣息。身上的暖和還未散盡,但肚子里的心臟已不跳了。我只不愿相信,過了一夜,不過是在外頭跑了跑,竟丟了命。若說幽都里有什么狼虎野獸,是萬萬不可能的。我往她身上送仙力,卻一點不見好轉(zhuǎn)。眼瞧著長耳朵尖都發(fā)了硬,我咬著牙,只盡力地用手覆在兔子身上。心里止不住的悲戚,我清楚得很,奔月是死了,仙力能救重傷,卻挽回不了死亡。不過一日而已,她一個兔子,能遇見什么要她小命的事情。若是塵懸知道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