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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前和江眠一同等凌君去了。一炷香燃完,江眠看著司徒念君又點燃了一柱,他心如擂鼓,一著急差點伸手抓了司徒念君的手,白秋令輕聲咳嗽提醒他,他悻悻收回手,又急急道:“姑娘,不若你進去問問,怎的花了這么長時間?”“公子莫急,碧落引乃天下奇毒之一,能救便是好事,舅舅雖醫(yī)術高超,但是也得看里面那位公子有沒有醫(yī)緣,若是沒有緣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白秋令實在不相信這看上去十分像唐昀會說的話能從司徒念君口中說出來,他回頭看了唐昀一眼,忍住去問他是不是他教司徒念君說的沖動,拍拍江眠的肩寬慰道:“碧落引雖是天下奇毒,但并非不可解,碧落降塵便是谷主專門研制出來解這毒的,眼下閣主也在,至親骨血也備好了,你放心吧。”話雖這樣說,江眠還是心中忐忑,正當他焦急萬分,面前的木門突然吱呀一聲被凌君從里面拉開了。江眠擔心江月輝,又著急問凌君,一條腿擠進房中人又停了下來,他跨在門檻兩邊,情急之下抬手抓住了凌君的手臂問他:“谷主!他情況怎么樣了?”凌君剛才診完脈才知道江月輝是因為種了雙生情蠱才會中碧落引,他好奇地將眼前這年輕人上下打量幾遍,明知故問他:“他為什么中碧落引?”江眠忽而手一松,無力地垂在了身側(cè)。司徒念君看到他睫毛顫動,雙手握拳極克制的樣子,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道:“公子,你不要著急,若是什么難言之隱,舅舅也不會逼你說的——對吧舅舅?”凌君總覺得唐昀在那天為司徒念君調(diào)理筋脈的時候動了手腳。最終江眠還是坐下來慢慢說的。從頭到尾地將他與江月輝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凌君聽完只道一聲可惜,江眠立刻敏感得眼底氤氳一層水汽,連連問他江月輝是不是沒救了。然而凌君卻說:“我可惜的是你倆居然是一對,方才我還想和閣主說,這小子年紀樣貌與我們憶挽都還挺般配,唉,可惜了,可惜了啊......”江眠發(fā)愣,讓唐昀打了岔,“谷主,你如何聽出他們二人是一對了——他們又不像我與秋秋那樣兩情相悅,一直都是我那個傻弟弟一廂情愿,還差點搭上一條命,我還覺得我弟弟虧了?!?/br>“那意思這樁婚事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如果是救我自己的女婿,那我們這帳就可以兩清了??!”白秋令看唐昀完全忽視江眠,要和凌君一拍即合,無奈笑道:“你們將人家婚事都商議好了,可曾問過那個倔脾氣同意不同意?——這次是碧落引,下一次說不定就是什么無解之毒,要玉石俱焚了?!?/br>“——下次,下次不論是什么毒,我都與他一同吃下去!”江眠丟下這么一句“同生共死”的話就跑了進去,唐昀無聲地笑了笑,握著白秋令的手細細在那虎口上摩挲,道:“兩情相悅,同生共死,那小子算是因禍得福吧。”凌君連連點頭表示贊同,隨后從袖中取出一小把匕首,正好司徒念君拿了碗來,他伸手就抓了唐昀的手腕,將他的手拉了過來,“來來來,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放唐閣主的血。”唐昀皺著眉將手往后縮了縮,道:“谷主這就開始了?”凌君嗤笑:“這就?——再不放血,你弟弟就要死了!”“那你方才不早說!”唐昀看凌君拿著刀在自己手上比劃半天像是不知道怎么下手,一把奪過他手中匕首,眼睛都不曾眨就在手心劃出一道口子,司徒念君趕緊把碗推過去接。凌君挑眉,這才將那枚紅色的碧落降塵丸放了進去。第五十九章鳳臺真相藥喂給江月輝吃的時候,從他手腕處蔓上來的黑線已經(jīng)快要將他的心口包圍,像是大朵的花瓣就要開出來,那花苞之處將將開了個口,也足夠江眠為他整整熬了三天兩夜。這到了第三天下午,他實在支撐不住,趴在床邊睡著了。飛星谷中除了各種奇花異草,還有各種罕見的飛禽走獸,凌君整日帶著司徒念君外出采藥,帶她去分辨那些珍奇的花鳥魚蟲,走得遠的時候就干脆不回來。這一趟出門前他把江月輝還需服用的碧落降塵給了白秋令,如何服用也教了他,便帶著司徒念君出門了。江眠整日守著江月輝,飯也在床邊吃——吃得不多,水也不怎么喝,三兩日下來,整個臉都像是消瘦了一圈。白秋令推門進來見他趴著睡著,輕手輕腳地給他搭了件衣服在身上。他以為是江月輝醒了,忽而夢中驚醒坐了起來,倒是把白秋令嚇了一跳,差點將手中一碗藥灑了。他抬手護著,嘆息道:“也不知他何時醒,你整日這樣守著,人還沒醒你先累倒了。”“多謝白少俠。”江眠從他手中接過藥,一點一點給江月輝喂著,“我想他醒來就見我,我也想看著他醒來。”白秋令見他方才眉宇間的疲憊又不見幾分,便坐在一旁和他說話?!鞍⒃碌媚銈冋疹?,才生得這樣活潑可愛,此前閣主在碧心門與門主說的話——我雖不能斷定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絕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你勿怪他?!?/br>“白少俠放心,閣主是阿月的親哥哥,當年唐大俠和唐夫人又突遭不測,他會有那些猜測實屬情理之中?!苯呓舆^白秋令遞來的干凈的茶巾給江月輝擦了嘴角的藥,又道:“只希望阿月早點醒過來,他若是知道我們...知道我們不是那樣的血緣關系,一定很高興?!?/br>白秋令沉默片刻,忽而笑道:“阿月和閣主真的很像,無論你們是不是親兄弟,于他而言并無差別。我先出去了,你也稍稍休息一下罷?!?/br>白秋令的話在江眠耳邊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江眠防不勝防,就讓那話轉(zhuǎn)進了心里去。他喂完藥,拉著江月輝的手撐在床邊,抬手在他眉心仔細描摹一遍,輕聲道:“其實我才是最高興?!?/br>等到第四天江月輝終于醒了,凌君指著他手抖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還是司徒念君給他做了個解說。“我舅舅是說,好你個江月輝,吃藥不眨眼的混小子,再不醒來我那藥都要給你吃完了!”司徒念君說完還討賞似的對凌君笑了笑,說:“舅舅我說得對嗎?”唐昀覺得司徒念君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像司徒念君了,就算是司徒劍不要命地找回來,也不見得敢認。凌君一口氣順過來,拍著心口連連點頭道:“對,我就說唐昀怎么會拿便宜給我占,——你進谷的時候說的那十分重要的事,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新的扇子送來了,唐昀看著扇面畫的**花,閉著眼睛湊近聞了聞,仿佛是真的又聞到了**花的香味。他搖了搖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