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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壓根沒聽過龍漱丹。 但也可以從這些長老大起大落的表情里察覺到龍漱丹的價值。 姚長老心亂如麻,看了眼火海,語無倫次道:“現(xiàn)在撲滅靈火還能來得及嗎?”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 靈火是由修士體內引導靈力冒出的火,并非所有修士都有能力cao控靈火,這取決于本人對火元素的親密程度。 靈火煉丹,它可以將藥材完美地糅雜在一起,制成蘊含巨大能量的丹藥。 這火天生克制世間靈藥。 可……可那是龍漱丹?。?/br> 怎么就這么沒了? “所以,”葉筱筱清亮的聲音響起,“還請姚長老能派人嚴查,給我,也是給易焰宮一個交代?!?/br> “好……”姚長老眼里也冒起火,“我會查清楚?!?/br> 項郎眼前驟黑,他惡狠狠地瞪向葉筱筱,撕破最后一層虛偽的表皮。 難怪靈火會漲這么猛烈。 那些藥材里蘊含了不少靈氣,所以靈火漲勢才如此迅猛。 狠毒的目光并未如愿以償?shù)芈湓谌~筱筱身上,白衣劍修不知何時換了方位,用身體將她嚴嚴實實地遮擋在自己身后。 保護著她,連惡意的視線都不想污染 到她。 項郎猙獰了面孔。 還有宗干。 這么洶涌的靈火,若不是他闖進去的早,葉筱筱一定會受重傷。 他攥緊拳頭。 既然都進去了,那何不妨把那些藥材也拯救出來。 項郎已經(jīng)被焦慮沖昏頭腦了,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開始一個勁地怨天尤人。 那什么龍漱丹有多厲害。 說不定是她拿來唬別人的。 他才不信葉筱筱真能煉出那丹藥。 “葉小道友,龍漱丹已經(jīng)隱匿了數(shù)百年,你可是真會煉制它?” 一旁,有其他宗長老耐不住性子,出聲問道。 “我會呀。” 葉筱筱就只回答這一句,也不給什么解釋,任憑這些人瞎猜。 姚長老召集不少弟子撲滅靈火,由龍血陰間之物堆積的藥材靈氣濃郁,花了好一陣功夫才徹底熄滅靈火。 之前的住處已成一片廢墟。 而廢墟中,卻有一件圓石般的赤色靈器安靜地躺在地上。 項郎還不待同門將靈器遞給姚長老,雙膝一軟。 這漫長地尋找過程,令他一直煎熬著,痛苦著。 姚平江掃了他一眼,在項郎絕望的眼神中檢測著靈器。 他的水平擺在那里,靈力遞了靈器一圈,赤色圓石的原理被摸透了。 而靈器的主人是誰已經(jīng)不言而喻。 這期間,姚平江的心情也逐漸平復,他看了一眼平靜坐著沒動的葉筱筱。 她恐怕早就猜出是誰動的手。 姚平江失望地看了眼項郎。 內心的情緒卻更活躍。 怎么就不能省點心呢? “葉小道友,是我此次考慮不周,給諸位造成了麻煩,易焰宮會負責各位的損失?!?/br> 葉筱筱從里面逃出來,都不忘帶走被毀的靈器,這里面的意思他能不懂嗎? 他也沒有裝傻唬弄,直接表明了歉意。 易焰宮只有他和葉筱筱打過幾次交道,太清楚這時候倘若逆著她來的后果會如何。 想想修仙界各大宗門進扶桑秘境給映月谷打白工的情形,就知道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杜絕她再侵害易焰宮,姚長老只能先割腿rou。 葉筱筱等的便是這么一句話。 眉梢彎彎,眼如月牙兒,清甜的音調在易焰宮耳里與魔修惡語無差:“除了壞掉的靈器,里面被毀 的藥材,還有我的丹爐。” 她最擅無病呻吟,傷心地說:“丹爐是師尊送我的禮物,對我而言很重要?!?/br> 轉眼間,她就忘了繼續(xù)哀悼失去的丹爐,刻薄的嘴臉像極了扒皮鬼:“哦,還有我煉丹損耗的時間,當然這是小事,主要是這次靈火暴動帶給我的陰影?!?/br> 她毫不自謙,小嘴叭叭叭:“我天資過人,煉藥水準一流,如今受了驚,易焰宮也該稍做小小的補償吧?!?/br> 宗干垂眸看著她歡喜地數(shù)著要索賠的東西,眼里劃過一抹輕柔。 葉筱筱忽然看了眼宗干,指了指從前邊起一直守在自己身旁的劍修。 “還有,如果不是宗干道友趕來及時,我也不知會怎樣,還望易焰宮能代我多感謝他一番。” 給宗干也討要點東西。 劍修太窮了,真得存點本。 這算她報恩。 宗干微微張大瞳孔,抿了抿唇,心臟跳動。 她又在悄悄對他好了。 她真好。 姚平江憋屈地點點頭:“好。” 反正不管怎么樣,葉筱筱都會達成目的。 他還想易焰宮和映月谷達成合作,就不能不給她面子。 葉筱筱也一定是拿捏準了他的態(tài)度。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勞煩姚長老?!比~筱筱頂著姚長老冒火的眼睛,無辜道,“能給我一間不受人打擾的房間嗎,如若易焰宮愿意集齊龍漱丹的藥材,我還是會贈易焰宮一枚龍漱丹?!?/br> 姚平江火氣卡在路上。 沒料到峰回路轉還有得到龍漱丹的希望。 前邊rou疼得掉血的痛苦表情瞬間消失。 他和善地笑了笑:“我立刻給你安排房間?!?/br> 目睹這一切發(fā)生的張青云:“……” 她說的放心,是這個意思嗎? 第43章 項郎眼睜睜地看著姚長老臉上那抹怒氣平息,甚至用一種令他內心惘然的柔和語調同葉筱筱交談。 他們氣氛和恰,姚長老仿佛看不到眼前焦黑一片的廢墟,也忘了葉筱筱剛用怎樣刻薄的嘴臉討要損失,那張臉上堆滿了笑容。 項郎:“……” 她有什么好怕的,這里是易焰宮??! 他費解姚長老對葉筱筱的態(tài)度,望向葉筱筱姣好的側臉,眸里囂張的氣焰蕩然無存,反倒是心中生出一種無力感。 葉筱筱索要了兩份藥材才罷手。 雙方達成協(xié)議后,姚長老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彌補似的,右拳放在嘴前干咳一聲。 她的視線無意識地掃過項郎,后者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氣得牙關都在顫。 姚平江注意到項郎的異常,眉宇緊皺,沉聲道:“項郎,你可知錯?” “我有什么錯?”項郎驀然抬手指向葉筱筱,“她害同門師兄師姐中毒,令納蘭師姐在決賽上發(fā)揮不好,連她耗盡心血煉造的木傀都被別人摧毀了。” 他失望地看著姚長老,不能理解姚平江為什么不幫襯同門弟子,反而因為葉筱筱再懲罰自己。 “這話我不樂意聽了?!比~筱筱悄然站起了身,踱步到他面前,清悅的聲音隨夜風徘徊,“我可承擔不起謀害易焰宮弟子中毒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