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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焰宮弟子向姚平江傳達(dá)了葉筱筱前來拜訪,姚長老一頓,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他才活了兩百年,今年經(jīng)歷的事卻讓他格外的心力憔悴。 等了葉筱筱兩日,終于來算賬了。 他打起精神,給自己定下一個目標(biāo):絕不能讓葉筱筱剝削的太狠。 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姚長老才走出房間。 他深知映月谷大弟子擅長詭辯,一張嘴能將黑的說成白的,能把魔修氣得七竅生煙,原地自閉。 所以坐下以后,秉著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道:“葉小 道友,我們這兩日清點了枕廂堂你的損失,你看這樣可還行……” 他嗒嗒嗒地列出了一些補償條例,一口氣全部說完,又和氣地笑了笑:“葉小道友要是沒意見,就按照這個來如何?” 姚長老在心里默數(shù)三秒,倘若她還不出聲,就當(dāng)她默認(rèn)了。 葉筱筱放下手中的茶盞,杯底與茶盤相撞,清脆地“鐺”了一聲。 她溫柔笑起來時,眉如春風(fēng)眼如撈月,光是一副皮囊足以引得一波愛慕的眼神。 只是經(jīng)歷過她如何溫柔地算計過自己,姚長老再也不曾小瞧藥仙的徒弟。 “多謝姚長老,老實講,在我得知項道友向我出手的原因后,已經(jīng)輾轉(zhuǎn)難眠兩日,唯恐易焰宮上下都像他那樣混淆黑白。” 她先是慢慢地闡述了一番自己的委屈,“不過今日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已經(jīng)感受到易焰宮十足的誠意了?!?/br> 她神態(tài)之誠懇,口吻之溫和,差一點就讓姚長老以為沒什么意見了。 “但我也有一點小小的提議。”她笑瞇瞇地把自己想要的東西與姚平江說了一遍。 姚平江聽完,噎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諷還是夸道:“葉小道友真是準(zhǔn)備充分吶?!?/br> 葉筱筱露出羞澀的笑容:“多謝姚長老夸贊?!?/br> 姚長老:“……” 她提的條件也不狠,幾乎是卡在他內(nèi)心那道線上來的。 姚長老都忍不住想要去拜訪下陳旭,想知道怎樣才能教出像葉筱筱一樣的徒弟。 “你說這些當(dāng)然可以?!币﹂L老忍痛道。 能做上易焰宮長老之位,還負(fù)責(zé)處理易焰宮與其他宗門之間的事務(wù),他的眼界絕非尋常修士可比擬。 易焰宮犯不著為了這些小利和映月谷未來繼承人鬧不愉快。 更何況這次葉筱筱本就是‘受害者’。 哪怕他覺得葉筱筱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項郎對她有敵意,但也抓不到任何證據(jù)。 “至于你說的想要請一名易焰宮弟子幫你煉造一件靈器,這事我無法做主,但葉小道友你可以挑好人選,然后我會為你引薦,能不能成功我無法為你保證?!?/br> 這就足夠了。 葉筱筱彎起眉再度向姚長老道謝。 “那我先去看看,后日再給長老你答復(fù)?!?/br> 他 們道別姚平江,出來后看著黑沉沉的天色,葉筱筱估計今天見不到謝池說的那個楚北了。 “算了,明日我們再一塊去看?!?/br> 謝池來了個平地摔,錯愕地瞪大眼睛:“明天還來?我也要一起嗎?你不找宗干道友嗎?” “嗯,一起,我找宗干做什么?” 葉筱筱直視對方。 謝池支支吾吾,又愁又苦地看著她:“明天我要煉丹,葉道友,你不能阻止我進步?!?/br> 葉筱筱:“……” 煉丹時真的,但也是拒絕的理由。 他吃飽了撐著了才去和葉筱筱一道,要是讓宗干知道了,他怕他哪天被宗干殺了。 雖然這次試煉大賽和對方接觸了幾次,宗干和自己‘看到’的有區(qū)別,但他從來沒有‘看’錯過。 對宗干的陰影至今未消。 葉筱筱聽出他的抗拒,也不為難他,只是淡淡笑了笑:“我不阻止,也見不到你進步?!?/br> 這回輪到謝池:“……” 兩人分開后,葉筱筱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今天特意找謝池去,還有另一層她難以啟齒的原因。 她想弄清楚宗干的事。 一路上拿宗干的事試探了好幾次,她如今在真相邊緣徘徊著,臨門一腳就可以猜到宗干的心意,眼前卻霧蒙蒙的,像是被什么堵著一般。 原因很簡單。 邏輯不通。 映月谷大弟子有住處不能回,折下一條樹枝,蹲在地上,拿樹枝瞎畫了幾筆。 百思不得其解。 會不會是她想的太多了。 葉筱筱對自己的煉藥水平很自信,很有有把握。 對待感情這種事除了一竅不通,還是一竅不通。 她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事,以前又沉浸在折騰花花草草瓶瓶罐罐里,偶爾的偶爾,折磨逗弄一下下長老和師尊。 代師尊去試煉大賽讓她有多了一件事做——將映月谷發(fā)揚光大。 踏入修仙界以來對情愛的了解僅限于相關(guān)的丹藥。 貧瘠的感情經(jīng)驗讓她陷入糾結(jié)。 樹枝在地上劃出幾道白痕,葉筱筱嚴(yán)肅地數(shù)了數(shù),悲傷地發(fā)現(xiàn)沒找到自己哪兒讓宗干心動了。 這劍修不就是偶爾沖她笑笑。 對她比別人稍微溫柔一些。 還稍微有點點過分的擔(dān)心她。 甚至愿意把 靈器舍讓出來。 除此之外,也就沒什么了嘛。 光憑這么幾點,她怎么就能判定宗干的想法呢。 葉筱筱越想越覺得有理,“嗖”的一下丟開手里的樹枝,拍了拍殘留在指間的碎屑。 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一定是她想多了。 那可是宗干!曾經(jīng)以為她看上他的青華劍的劍修! 最后一點殘渣脫離掌心,她也隨之站起身,煩惱盡無,亮晶晶的眼看著院子,昂首挺胸地踏進去。 屋內(nèi)修煉的劍修睜開眼,無聲地側(cè)過頭,隔著厚實的墻壁,似乎看到了什么人。 他屏息聽著外邊的動靜,腦內(nèi)甚至浮現(xiàn)出她走著的畫面,直到房門關(guān)閉聲在耳畔邊炸響。 宗干抿了抿唇,幽暗的眼神直勾勾盯著葉筱筱房間的位置,半晌,才別開眼。 葉筱筱一宿沒睡,煉了一晚上的丹藥,精神飽滿地走出門,不出意料地看見了練劍的宗干。 放下她作為藥修對劍修的成見,光看宗干揮劍的氣勢,她都忍不住稱贊。 說不出哪兒好,但就是覺得不錯。 晨光照在宗干身上,冰冷的劍修渡了一層淺金色的光,仿佛整個人都有了溫度一般。 青華劍收進鞘,宗干望向葉筱筱。 葉筱筱彎著眉主動打招呼:“昨晚回來的晚,你身體沒事吧?!?/br> 她把了把脈,向宗干確認(rèn)他沒有吃過解流粹丹副作用的丹藥,情不自禁夸贊:“你還是我第一個見到不受流粹丹影響的人?!?/br>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