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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聲音率先響起,音調(diào)微沉:“沒有人,我與他們接觸不深。” 她緊了緊心,看著劍修冷硬俊朗面部線條。 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宗干之前是不是沒有能與他交心人。 她忍不住又看了眼劍修,隱隱約約品出了落寞滋味。 是她失言了。 劍修一向獨來獨往,御靈宗長老關(guān)照他,卻僅限于對他天資狂熱,同門師兄弟敬他,和他關(guān)系親近反倒是沒有。 他一定是把她當做了朋友。 葉筱筱將前因后果理了一遍,然后在心里贊嘆自己冷靜,還好忍住了沒直接問他,不然多尷尬啊。 于是,映月谷大弟子也冷靜地道:“那你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講給我聽。” 宗干彎了下眼,宛若春風:“好。” —— 楚北雖然和葉筱筱約了第二日見,但等他緩過神仙醉后勁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 葉筱筱也不擔心他爽約,悠哉悠哉地煉了兩日丹藥,毀了兩份藥材傷痛已經(jīng)成過去式。 人,要學(xué)會成長,不能停留在過去悲痛中。 她已經(jīng)開始琢磨從哪里將自己損失補回來。 他們也在易焰宮待了一段時日,易焰宮器修見了他們也不再像最初那樣躲避,甚至還有許多輔修劍修士跑來找宗干,靦腆地請求和他過幾招。 還有許多自傲器修也拿自己做靈器上臺,欲與天生劍骨一決高下。 于是,葉筱筱隔三差五就會聽到有易焰宮弟子被宗干打得哭著回去了。 謝池期間還跑來拍了一通馬屁:“葉道友真有先見之明,宗干道友出去沒有兩日,就已經(jīng)取代你成為易焰宮公敵了?!?/br> 葉筱筱:“……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要亂講。” 由于她這里還藏著一苦苦修魔張青云,她沒和謝池多講,就把人趕走。 沒多久,楚北也終于來拜訪了。 他不像是拜訪,更像是在逃命。 他氣喘吁吁,把手上拎兩壇酒放在桌上。 “葉道友,我來了?!?/br> 葉筱筱盯了一眼桌上酒,默了默:“易焰宮不是有令不得私存酒水嗎?” 楚北大手一揮,滿臉不在意:“沒事沒事,大不了就被抓回去煉幾天靈器,你這真是好地方,我一來他們就不追了?!?/br> 葉筱筱:“……” 她這可真是避難好地方。 姚長老下令不得有人闖入她這里,楚北大搖大擺帶著酒進來,其他弟子還真拿他沒辦法。 宗干去和易焰宮其他弟子比試,這里就只有他們。 楚北反手弄出兩酒杯,豪氣地打開酒壇,給酒杯上酒。 葉筱筱看著,眼皮跳了兩下。 “來,我們邊喝邊說?!背毙ξ?。 葉筱筱:“……我不和你搶了?!?/br> “別呀,我都聽別人說了你事,我是覺得佩服,難道你看不起我楚北?” 葉筱筱瞅著他大有一副看不起我我就不給你煉造靈器賭氣嘴臉,嘆了一口氣。 她想結(jié)交楚北,看來今天這是躲不過去了。 早知道楚北今天來,她就提前吃解酒藥了。 葉筱筱無奈,只能偷偷把解酒丹藥放在身側(cè),待會情況不對就吃。 只是,從未碰過酒水映月谷大弟子壯士斷腕似灌了一口,直接嗆到臉紅腦懵。 葉筱筱已經(jīng)不記得楚北是什么時候離開了,她暈乎乎地趴在桌子上。 要是楚北靈器做不讓她滿意,她定要免費給易焰宮送一份丹藥,讓楚北這輩子都碰不了酒,碰酒就難受。 她努力撐起身子,手在身旁虛劃兩下,沒摸到藥瓶。 “奇怪了?!?/br> 就在這兒啊。 葉筱筱懵懵地繼續(xù)伸手,碰到一一截手臂,她仰起頭,模糊看見了白衣劍修。 第46章 楚北剛出葉筱筱院子,便被兩名弟子連壓帶摁地扣送去長老那。 他一邊掙扎一邊為自己鳴冤:“我不是去喝酒,我是去為你們報仇,我在酒上打敗了葉道友,你們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還要讓我去見長老?!?/br> 好像他都是為了這些人好。 “楚師兄,你省點力氣和長老們說吧,誰知道你那是不是找酒喝借口。” “是啊楚師兄,你還在哪藏酒了,一并交代出來吧?!?/br>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對楚師兄充滿了憐愛。 “而且楚師兄你懵誰呢,葉道友都能把你從神仙醉里叫醒,而且又是藥修,怎么可能會被你灌醉?!?/br> “就是就是,說不定葉道友是嫌你煩,故意裝醉打發(fā)你走,嘿,你還當真了?!?/br> “是啊,再不濟葉道友也準備好了解酒藥,等你離開說不定就吃藥清醒了?!?/br> “這都是葉道友讓你放松警惕陰謀,楚師兄,你太天真啦!” 楚北:“……” 這還是他師弟們嗎? 怎么說都不像人話。 —— 院子里—— 身材頎長白衣劍修斂下冷淡睫,注視著臉頰微微酡紅,媚眼如絲映月谷大弟子,任由對方抓著自己胳膊借力。 她淺色瞳睜得大大,唇角不似往日掛著清甜笑,迷茫地微微張著,看見他后,腦袋還往他身上挪挪,精巧鼻尖動了動,她又是瞅又是聞,然后懵懵懂懂,軟軟綿綿道:“你……你回來啦?” 湊近后,宗干清晰聞到了濃郁酒香,面前小醉鬼好像塞了一腦袋漿糊,喉嚨里擠出咿咿嗚嗚軟聲。 他出去這會功夫,發(fā)生了什么事? 堆在嘴邊詢問,在對上她茫然空白眼眸時,宗干眼眸一暗,壓下眸中情緒。 “我……我丹藥呢?” 葉筱筱歪了歪腦袋,聞到了熟悉雪松味,放下警戒心,眼睛在周圍掃了一圈,模糊得看不清白瓷藥瓶,頗為委屈道。 半晌沒得到回應(yīng),她撐著精神,仰起腦袋,霧蒙蒙眼眨了眨,抓他胳膊手微微用力,仰著脖子有些酸意,她難受地晃了晃頭,然后不偏不倚地扎進宗干懷里。 抵在他身上,暈乎乎感覺才緩解了一些。 然后還覺得宗干身上雪松味挺好聞,腦袋又往里頂了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只是劍修身體不知道為何僵硬了一下。 葉筱筱緩了會,遲鈍地繼續(xù)問:“你怎么不說話呀?” 回應(yīng)她仍舊是一片死寂,幾秒后,幾根溫熱手指輕輕地落在她臉上,微不可察顫著,卻沒有同上次那般沒骨氣地退縮了。 手指陷進柔軟細膩肌膚,輕而溫柔地把自己身體從葉筱筱腦袋上解救下來。 與此同時,一道微啞聲音在耳畔邊響起—— “我在?!?/br> 葉筱筱被他捧著臉,合適力道幫她撐著腦袋,她放松下來,還感覺這樣蠻舒服,于是整個下顎都埋在宗干一只掌心,像貓似蹭了蹭。 完全忘了繼續(xù)討要解酒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