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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蔣老二一家:“你們真有本事??!看著我們做爹娘的在外面辛苦干活,自己只管在家里多懶,我真是作孽,竟然辛苦養(yǎng)大了一群討債的!”蔣老太這是指桑罵槐,蔣成才一家一直都是不怎么干活的,她以前可從來不罵他們,今天這罵,也是為了罵給蔣震聽。蔣震對此心知肚明,但卻贊同地朝著蔣老太點了點頭:“母親你說的不錯,成才這家伙就是來討債的,四體不勤五谷不分,要是我生出來這樣的混賬東西,肯定一棍子把他打死?!?/br>蔣老太的臉色看起來精彩極了。“母親你以前不是說不干活就不能吃飯嗎?二弟這頓還是別吃了?!笔Y震道,一邊說,一邊拿了個大碗,搶在第一個從鍋里盛粥吃。蔣家的粥煮的挺稀,上面全是粥湯,他用木質(zhì)長柄湯勺舀粥的時候就專舀底下的,舀上來一勺粥之后,還把里面的粥湯倒回鍋里。蔣震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沒什么粥湯的粥,就坐到了桌邊。桌上有一碗用鹽涼拌的萵筍,一碗咸菜,一碗水煮菜花。蔣家平常的菜基本就是這個樣子,當(dāng)然像蔣元文這樣的,還能再吃個雞蛋。蔣震也不挑,端著粥碗就呼嚕呼嚕地吃了起來,不停地用筷子夾萵筍和菜花吃。他吃得飛快,蔣老太看到他在那兒吃個不停,卻是覺得難受極了。這家伙果然生來就是克他的,不僅不干活,在家還揀好的吃。蔣老太不停地在心里咒罵著蔣震,蔣成才卻是壓根就不敢上桌吃飯了,他和妻子帶著兒子溜進(jìn)廚房,最后一人灌了一碗稀粥,就算吃過了,又溜回房間去。蔣家辦喜事的時候,黃敏拿了一些菜藏在他們屋里,雖然稀粥不頂餓,但再吃點菜,就也差不多了。蔣屠戶看著二兒子這般作態(tài),當(dāng)下就有點很鐵不成鋼,又忍不住看向蔣震:“老大,你鬧夠了吧?明天開始就別鬧了,和我一起下地去!”之前為了辦蔣老三的婚事,他們已經(jīng)連著五六天沒下地了,落下了很多活。那幾畝桑地要全都翻一遍施肥,那些菜地也要翻一遍……天氣轉(zhuǎn)暖,青菜什么的都開花了,除了要留種的,其他那些老了的青菜都要拔了翻進(jìn)地里,然后等著種別的,另外,水渠要通一遍,水稻也可以開始育秧了……以前有蔣老大在,這些活兒蔣屠戶一樣不用cao心,基本都是自己愿意就多做點,不愿意就少做點,可現(xiàn)在,蔣震他不去干活!農(nóng)活那是不能往后推的,蔣屠戶和蔣老太兩個人今天只能下了地。如今干了一天,蔣屠戶只覺得自己的腰都要斷了。“不去?!笔Y震頭也不抬:“我現(xiàn)在身體不好,少說也要養(yǎng)上幾個月。”第11章搓下一層泥“養(yǎng)幾個月?”蔣屠戶都要被蔣震氣壞了,這家伙明明好好的,哪需要養(yǎng)著,還要養(yǎng)幾個月?他做夢呢!“是啊,二弟去年割稻的時候閃了一下腰,就到現(xiàn)在都沒再下過地,我在生死關(guān)頭走了一遭,只養(yǎng)幾個月算短的了……要不先養(yǎng)上兩年?”蔣震把粥碗放下,滿臉誠懇地看向蔣屠戶。蔣屠戶被氣的臉都黑了,蔣震還不罷休,又看向蔣老太:“母親,我養(yǎng)身體要吃點好的,你以后每天去縣城給買點雞啊rou啊什么的,也不用太多,一天給我吃半斤rou就行?!?/br>不干活吃白飯還想要一天吃半斤rou?!蔣老太也被驚到了,就算是地主家的兒子,也不能這么吃啊!“你,你……”蔣屠戶又想跟蔣震干架了,可是想想昨天被蔣震打暈過去的人,再看看自己面前這張剛補好的桌子,他到底還是不敢真去對上蔣震。“算了,這要求是不太合適,這邊沒rou賣要你們天天去縣城買也太不厚道,這樣吧,以后每天給我煮兩個雞蛋就成?!笔Y震道。“家里就一只下蛋的雞了,哪來的每天兩個雞蛋?”蔣老太立刻就道,她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那只被蔣震殺了吃rou的雞,就覺得心疼的不行。“這就要你們?nèi)ハ朕k法了……要是不給我一天兩個雞蛋……”蔣震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對偏心的過分的夫婦,冷哼了一聲。蔣震是殺過人沾過血的,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是不是真的有殺氣,卻知道自己只要冷下來,便是一句話不說,也能給人莫大的壓力。當(dāng)初在軍隊里,別人也喊他“蔣老大”,因為他是里頭最狠最拼的那個……打小沒爹沒娘的他,做起事來可比別人沒顧忌多了。果不其然,在對上蔣震的目光之后,殺過很多豬自認(rèn)算是一個狠人的蔣屠戶,就突然慫了,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蔣震交代好了事情,也吃了晚飯,拿起刀便打算回房睡覺了,但走了幾步,他卻又回過頭來:“對了,就我剛吃的那樣的粥,明天早上要給我準(zhǔn)備兩碗,中午這樣的米飯我也要吃兩碗,要是我吃不飽,就只能殺雞吃殺豬吃了。”扔下這么一句話之后,蔣震才回了房間,然后“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蔣震這天照舊早早地睡了,因為睡得太早,后半夜就醒了。他本想繼續(xù)睡,不想突然聞到了一股汗臭味,這味道,還是從他身上發(fā)出來的……“……”蔣震這才想起來,他穿越過來之后,竟是還沒給自己洗過澡。而他之前因為太餓太累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還完全沒注意到這點。想到自己昨天去跟趙金哥培養(yǎng)感情的時候身上指不定還帶著味道,蔣震就覺得有點尷尬。他以往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不洗澡是常有的事,但在自己看上的男人面前,總還是想要保持形象,把自己打理的干凈整潔的。如此一來,蔣震自然就沒法繼續(xù)睡覺了,他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又蔣老三的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凈的衣服,便帶著進(jìn)了天井。蔣家天井里挖了一口井,這口井旁邊還搭了一個占地面積不過兩個平方的小棚子,而蔣家人洗澡擦身,基本都是在這個棚子里完成的。蔣震先點了柴火在灶上給自己燒熱水,翻了翻記憶,又回了蔣老三的房間,從里面找出來一些可以用來洗澡的肥珠子。江南這邊沒有皂角,鄉(xiāng)下普通人家洗澡基本就是用水洗洗,洗頭則是摘了一種樹葉揉碎了放到頭上去洗,但蔣老三挺講究,他手上又有閑錢,就會買肥珠子來用。他走的時候沒把以前剩下的肥珠子帶走,倒是便宜了蔣震。找到了肥珠子,蔣震便去棚子里洗起澡來。這肥珠子他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就覺得不太好用,忍不住便又懷念起現(xiàn)代的肥皂來。他那時候留平頭,壓根用不著洗發(fā)水,因而一塊香皂從頭洗到尾,就能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的,現(xiàn)在呢?光蔣老大這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