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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雞蛋放進去翻炒,再放入米飯……因著她如今對醬油情有獨鐘,趙劉氏最后沒放鹽,放了醬油調(diào)味。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這時候的鹽很粗,炒飯的時候真要放,也要用水化了才能放,要不然吃的可不是蛋炒飯,而是鹽炒飯了,既如此,還不如直接放醬油。飯炒好了,趙金哥先給蔣震盛了一碗雞蛋多的,瞧著蔣震還沒從屋里出來,他直接就端著飯碗進屋去了。能嫁給蔣震他高興的不行,這會兒就總想著要為蔣震做點什么。蔣震確實沒起來,一方面是在琢磨著今天要做什么,另一方面,則是早餐還沒好。獨自居住的時候,他也是挺勤快的一個人,一大早就起來做飯了,衣服都能自己縫,但現(xiàn)在有人伺候,他就犯懶了。當然,家里頭的重活他還是搶著干的。之前蔣震一直覺得犯懶沒什么,可現(xiàn)在……新婚第二天自己的雙兒把飯端到床上來給自己吃什么的……還是算了吧。“我出去吃?!笔Y震道。“也好,外面還有rou呢,我給你熱一熱?”趙金哥道。“好?!笔Y震同意了。熱乎乎地炒飯吃進肚子里,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吃完飯,蔣震便看向趙金哥:“金哥兒,和我一起去縣城吧?!?/br>“好,我?guī)湍惆嶝洝!壁w金哥道,他知道蔣震今天要把瓷器送去縣城,而他雖然不知道要怎么談生意,但力氣還是很大的,能幫著搬貨。蔣震:“……”媳婦兒,你這樣會顯得我很“沒用”!蔣震堅持沒讓趙金哥干活,他帶著王海生和一大早就過來的何家兄弟,很快就把那些瓷器全都搬到了船上,然后,一行人便劃著船往縣城而去。第61章鄭家大少爺何春生何夏生兩個睡了一晚上之后,臉上的青腫更明顯了,幾乎腫成了一個豬頭,但他們的精神狀態(tài)卻不錯。他們并沒有一直綁著他們的父親,后來便把人放了,但即便如此,何父也老實了下來,不敢在家里吵鬧嚷嚷了。沒了何父在旁邊吵鬧指責,他們頓時輕松很多,昨晚上睡得格外好。更何況……昨天今天,他們都吃飽飯了!昨天他們吃了蔣震和趙金哥的喜酒,而今天——何家已經(jīng)沒米下鍋了,何春生可以讓何秋生去大伯家蹭飯,自己和何夏生兩個大男人卻不好去,早上是餓著肚子來趙家的,他們本以為接下來依舊要自己想辦法去弄點吃的,不想蔣震竟是給了他們兩碗飯吃,飯上面還放了菜rou,等他們吃完了,才讓他們?nèi)グ岽善鳌?/br>蔣震這是愿意收下他們了?他們以后是不是就能跟著蔣震了?何春生和何夏生兩個人頓時樂了起來,讓來往的船只上的人忍不住偷偷打量他們——臉都傷成這樣了還樂呵呵的,這兩人沒毛病吧?蔣震沒待在船頭,他帶著趙金哥進船艙了。為了多點地方放貨物,船艙里供人休息的空間被蔣震改得小了很多,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做了兩張床——他實在不想和王海生擠一張床睡。這兩張床都很窄,不到一米,船艙左右兩邊一邊一張,下面還做成了可以放東西的貨柜,上面也做了一些擱板,因著這個原因,這里還只能躺著,不能坐著。“金哥兒,要不要去躺著休息一下?”蔣震問道,昨晚上的美好感覺讓他現(xiàn)在看著趙金哥的時候總想對人親親抱抱。這么狹窄的床上兩人緊緊地擠在一起,感覺多好?他用布做了個簾子,還不用擔心有人看到!“不用了,你累了嗎?去躺一下,我看著你?!壁w金哥沒能領(lǐng)會蔣震的深意,反而關(guān)心地看著蔣震。蔣震:“……我不累?!彼?,還是直接把人推進去吧!蔣震拉著趙金哥擠到了他的床上,剛躺下,趙金哥就渾身僵硬呼吸急促。這里不是在家里,不是在自己的房間……趙金哥躺著一動都不敢動,又有些糾結(jié)——蔣震要是真做什么,他是應(yīng)該同意還是應(yīng)該拒絕?“金哥兒,到了?!笔Y震有些好笑地親了親緊張了一路的趙金哥——縣城已經(jīng)到了。何成縣河流非常多,有些是原本就有的,有些是后來為了方便船只往來挖的,那瓷器鋪子后面就有一條河,還有鋪子后門還有石頭臺階通到河邊。蔣震在這里停了船,接了那瓷器鋪的掌柜,然后帶著這掌柜的,去給要買他瓷器的人送瓷器去了。“蔣震,要買你的瓷器的,是縣城鄭府的管家,這鄭府那可是縣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人家,你去了之后小心點?!贝善麂伒恼乒竦?,說起鄭府的時候語氣都不一樣了。“掌柜的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笔Y震道,他也是知道分寸的。那鄭府的宅子看著有些年頭了,他前面朝著大街,后門臨河,而蔣震一行人,毫無疑問去的是那后門。這會兒時間不早了,兩個丫鬟打扮,穿著藍色衣服的女孩子正在河邊洗衣,看到蔣震等人,問了一聲,其中一個便進去通報了,又過了一會兒,鄭府的管家便帶著兩個家丁走了出來。蔣震之前在外面到處走做生意,多少也是長了見識的,看到這一幕并不覺得有什么,但趙金哥何春生等人,卻都非常不自在,也非常不安,低著頭都不敢看人。蔣震今天要做很多事情,其實不帶以前沒怎么出過門的趙金哥更方便,但他還是把趙金哥帶出來了,不為別的,就希望趙金哥能出來見見世面。他要是只顧著自己往前走,一直將趙金哥留在何西村,那以后,趙金哥和他之間的距離一定會越來越遠。都成親了,兩人就該一起走才對。握了握趙金哥的手,蔣震很快又放開他,上去和那個掌柜的交談起來。這樣的高門大戶,都是有一套自己的行事規(guī)則的,蔣震只要將瓷器幫著搬進倉庫,便可以拿錢了。這次,為了快一點,便是趙金哥也幫著搬貨了,而他這樣做事,壓根就沒人覺得不對。完全做男裝打扮,眉心的孕痣也給挖了的趙金哥,這會兒看著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男人,鄭府的人完全沒想到他其實是個雙兒,便是知道他底細的王海生等人,看著他高大的身形,也沒辦法像照顧其他雙兒一樣照顧他。說起來,趙金哥還比王海生要高……“倉庫就在那邊,你們搬去那兒放下就行了?!编嵐芗业溃拕傉f完,他突然站住了,然后朝著一個方向彎腰行禮:“大少!”蔣震看過去,便瞧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正站在不遠處。這人約莫是剛起床,看著有些睡眼惺忪,他身上只披了一件跟眼下的老百姓穿的灰撲撲的衣服截然不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