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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滿意足后才說道:“懂一點(diǎn)?!?/br>“你知道游戲公平性原則吧?!?/br>高晏:“嗯?!?/br>褚碎璧:“游戲背景對于島國玩家有利,出于公平性,他們會先受到攻擊。邏輯上也會圓過去,比如我們是通過榻榻米裂縫底下的鬼臉知道黑色的寺廟,而熟知游戲背景的島國玩家比任何一個玩家提前到達(dá)黑色寺廟,于是觸發(fā)鬼怪的仇恨而受到攻擊?!?/br>高晏恍然大悟,同時也驚訝于游戲?qū)τ谝?guī)則的看重。講求公平的同時,不忘邏輯,游戲開發(fā)者(或神明)不會是處女座吧?褚碎璧去問活著的島國玩家,高晏則起身進(jìn)入偏殿,偏殿是黑色的,窗戶緊閉,除了打開的門透進(jìn)來微弱的光亮外,沒有其他照明工具。正對著房門的墻壁掛滿畫像和照片,從最早時候的發(fā)黃的畫像,到黑白照片、彩色照片。畫像在墻面最左端,光亮照不到,所以看不清。黑白照片上都是人像,有男有女,還有小孩。高晏再向前數(shù)步,幾乎快貼到墻面上,看到最近的一張黑白照片邊角寫著拍攝日期和人像的名字。旁邊的幾張黑白照也是相同的人像名字和拍攝日期,他們無一例外姓山田。看來,偏殿整面墻壁上的畫像、照片都是山田家歷代祖先名字和人像。高晏似乎想到什么,循著墻壁找了一圈,果然沒有見到名為山田娜娜子的女主人的相片。他停下來,面前是一張黑白相片,相片里是一個微笑的中年男人。高晏想了想,摘下這張照片藏了起來。褚碎璧在外面喊他,而他也沒有更多發(fā)現(xiàn)便干脆轉(zhuǎn)身離開,離開的時候由于太暗看不清路,不小心撞到東西,下意識伸手找攙扶物。手掌貼在柔軟的物體上,黏膩腥甜的液體沾了滿手,掌心被舌頭一樣的軟體物舔舐,高晏立刻縮回手,惡心的感覺自掌心的神經(jīng)傳達(dá)到腦海,不過一會兒,身上立刻起雞皮疙瘩。模糊中,高晏看到剛才被當(dāng)成攙扶物的東西是一座燈臺,但燈臺在緩慢的移動。他想起剛才那種惡心的觸感,不禁頭皮發(fā)麻。剛想趕緊出去就發(fā)現(xiàn)身邊竟不知何時圍了七八座燈臺,而偏殿的門在此刻突然‘砰’地一聲合上。高晏低咒一聲,避開七八座詭異的燈臺,朝門口靠近。門口聚集著更多的燈臺,好在這些燈臺行動緩慢,雖嘗試抓住高晏但是都失敗了。高晏一腳踹翻圍堵在面前的燈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靠著大概的方向感跑過去。圍過來的燈臺抓不住他,便試圖咬住他。高晏‘嘶’了一聲,手臂被咬了一口,來不及疑惑這些燈臺為何有嘴巴,他趕緊將貼過來的燈臺撕扯開。耳邊聽到‘嘶嘶嗬嗬’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像是成群的昆蟲潮涌般撲過來。高晏左手剛觸及頸項間的楊柳枝,大門就叫褚碎璧從外面踢開,光亮照進(jìn)來。燈臺驚恐地發(fā)出尖叫,四下逃散。高晏眼角余光瞥見燈臺的真面目,直接咒罵了一聲:“艸?!?/br>盡管頭皮發(fā)麻,下手動作卻一點(diǎn)兒也不含糊。高晏摘下頸項間的楊柳枝,逮到最近的一座燈臺,纏繞在燈臺的脖子上將它勒倒在地,隨后一腳用力地踹進(jìn)燈臺胸口,直接踹斷胸骨,凹下個大洞。這絕不是高晏力氣大,而是燈臺的身體太脆——是的,身體。纏住高晏想害死他的‘燈臺’是一群畸形恐怖的東西,長著人的身體,腦袋上頂著個燈臺,燈臺還沾滿燭臘。它們身上遍布傷痕,十指被切,張開的嘴巴里可以看到喉嚨口一個黑洞,發(fā)出嘶嘶嗬嗬的鳴聲卻不能說話。這是人,曾經(jīng)是,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不是了。‘燈臺’怕光,被高晏抓住的‘燈臺’掙扎半晌就脫力無法動彈,身體逐漸像點(diǎn)燃的蠟燭那樣慢慢融化成一堆尸蠟。高晏:“燈臺鬼?!?/br>島國民間恐怖傳說中的鬼,也被稱為人體燈臺。傳說中,一名遣唐使大臣的父親在唐失蹤,大臣前往大唐尋找父親,卻在驛站里找到被制作成人體燈臺、不人不鬼的父親。其父在回國途中跳海身亡,隨后該地區(qū)就有了祭拜燈臺鬼的傳說。華夏并沒有關(guān)于燈臺鬼的記載,所以燈臺鬼是島國的傳說。嚴(yán)格說來,燈臺鬼更像是一種酷刑,類似于人彘的酷刑,只不過更為扭曲惡心罷了。說話的時候,燈臺鬼已經(jīng)融化成尸蠟,但偏殿中還有幾十具燈臺鬼。褚碎璧問他:“有沒有受傷?”高晏搖頭:“沒有。你問出什么信息?”褚碎璧:“先出去?!?/br>他讓高晏走前面,自己斷后,在關(guān)門的時候往偏殿里頭扔了點(diǎn)小東西,里頭立刻炸開了鍋。但燈臺鬼的聲帶被毀,驚恐的尖叫也不過是微弱的呼叫,門一關(guān),靜悄悄,什么聲兒也沒了。偏殿外面的島國玩家早就因為恐懼而逃跑了。褚碎璧邊走邊說:“島國玩家知道關(guān)于‘抽脊骨的女人’的相關(guān)傳說,所以一大早提前找到黑色寺廟,在偏殿查詢線索的時候碰到山田娜娜子,其中一個玩家慢了一步就被抓住。”接著,自然是被山田娜娜子剝皮拆骨,血淋淋的脊骨扔進(jìn)廟里,再被燈臺鬼嵌入墻壁中。走到半山腰的時候,高晏回頭看向黑色寺廟,只見山門口站著一個和服女人,手里握著一把大剪刀。距離有點(diǎn)遠(yuǎn),看不清和服女人的樣子,但那黏在身上的目光極為陰冷。“高晏?”高晏回神,定睛一看,山門空空如也。“我在聽,你剛才說到山田家族曾昌盛繁榮,后來娶進(jìn)一個美麗的女人,結(jié)果兄弟鬩墻,家業(yè)凋敝,一夕間敗落。然后呢?”褚碎璧從島國玩家口中撬出來的信息,山田家族曾靠膽丸制作榮盛一時,后來卻被一個美麗的女人搞得日落西山,甚至是一夜間所有山田家的族人全部消失。每一任貧民妻難產(chǎn)而亡,在島國中有另一則說法,山田家族是靠害死貧民妻兒獲取膽丸配方以維持榮華,那個美麗的女人就是死去的娜娜子的怨恨所化,她們前來向山田家族復(fù)仇。復(fù)仇結(jié)束的娜娜子還徘徊在山田家宅是因為她丟失了心愛的金色柱子,除非找到金色柱子,否則她不會去投胎。褚碎璧:“你剛才看到什么了?”高晏遲疑一瞬:“一個女人?!?/br>褚碎璧:“她比我好看嗎?”高晏:“???”說什么呢大兄弟?褚碎璧:“你從來沒有看我的時候看呆了?!?/br>他低下頭,把臉湊到高晏面前,語氣哄騙般的問:“我好不好看?”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褚狗又特么浪了!PS:我也想有人攢錢給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