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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不成?”男主人訥訥瞪著高晏,徹底被恐嚇得失語。三根佛香祭鬼神,神像既在,哪容得了鬼怪妖邪放肆。游戲場的第五天,陰雨在五點鐘的時候就開始下,比前面四天提前兩個鐘頭。夜幕降臨,八點鐘的時候,嬰靈的哭泣便繞著別墅若有似無的響起來,不再出現(xiàn)于玩家的夢境,而是在現(xiàn)實中啼哭。起先是貓兒似的音量,隨著時間的消逝,啼哭聲越來越尖銳恐怖,圍繞著別墅自四面八方籠罩住,恨不得破開屏障涌進(jìn)來的嬰靈們,估計就全都在別墅外頭徘徊。憤怒、哀傷、痛苦和仇恨,啼哭聲層層疊疊,如掀起來的海浪逐層堆高,其中挾裹著可怕的負(fù)能量也在感染著玩家的情緒。玩家們不由自主的感到低沉,心理承受能力較差的,竟然已經(jīng)開始掉眼淚。園丁玩家是個光頭男,長相頗為粗獷,放外頭就是大哥形象,此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形象反差實在太大。不過現(xiàn)在沒人嘲笑他,因為其他人也不好受,連看著頗為堅強(qiáng)的短發(fā)女都用手掌捂著臉痛苦地哭道:“我想起死在前幾場的朋友,我們走過三場初級場,結(jié)果沒能走過第四場,她死在里面……”其他玩家也在絮絮叨叨,發(fā)泄著心中的壓力以及對狗比游戲的不滿。高晏抗壓能力一向比較強(qiáng),嬰靈們的啼哭最多讓他覺得有點兒不開心,影響不大。褚碎璧神色如常,要不是高晏沒打算回房,估計他早就去睡覺了。倒是年紀(jì)最小,看著也最吃不了苦的宿江,臉上笑嘻嘻的,竟然還能貢獻(xiàn)出肩膀給哭得特別傷心的玩家靠。時不時安慰一兩句,當(dāng)個逗哏的,脫口而出一兩句笑話提高玩家們的情緒。情緒低沉的情況持續(xù)兩個小時,玩家們逐漸適應(yīng)并穩(wěn)定下來,但也不復(fù)此前高昂的情緒,而是各自找了個角落坐下來不說話。宿江打了個哈欠,跑到高晏旁邊的沙發(fā)上窩下來,“我先睡會兒,有情況再喊我?!?/br>高晏靠坐在寬大的座椅里,聞言便懶散的應(yīng)了聲,隨后又見宿江還沒睡不由詢問:“聽到啼哭聲,你不難過?”宿江睜開眼,遲緩四五秒才回答:“不難過呀。負(fù)面情緒而已嘛,我習(xí)慣接收和處理負(fù)面情緒了。”停頓片刻,他遲疑著詢問:“晏哥,你難過啦?負(fù)面情緒可大可小,有問題就要及時傾訴——”扭頭就沖褚碎璧喊道:“晏哥傷心了,您有空就趁現(xiàn)在趕緊把晏哥抱懷里安慰!”言罷,迅速躺下,三秒入睡,以行動表示他真的沒空,只能讓褚碎璧代勞好好撫慰高晏空寂的內(nèi)心。宿江單薄的背影和倔強(qiáng)的后腦勺,仿佛是在訴說一個為家庭cao碎心的兒子的無奈和心酸。高晏:“……”倒真是苦了兒子。褚碎璧:“抱一抱?”高晏:“不了,謝謝?!?/br>褚碎璧笑了聲,摘下一邊耳機(jī)遞給他:“聽聽?!?/br>高晏猶豫一瞬,接過耳機(jī)塞到耳朵,聽到里頭悠揚的輕音樂,仿佛是聽到春日黃鸝鳴叫,看到露珠自花瓣墜落而晨光于云端灑落的一幕,心情慢慢舒緩,甚至是有了些困意。褚碎璧低聲說道:“睡會兒吧?!?/br>高晏抬頭看了眼褚碎璧,后者站在他的身旁,因為耳機(jī)線的一端在他這兒,所以得傾身彎腰,站久了恐怕就不太舒服,但褚碎璧沒有就此說什么話。座椅是單人座,但頗為寬敞,于是高晏向旁邊挪出個空位來:“坐下來吧。”聞言,褚碎璧看向高晏,以他站著的角度瞧不清楚高晏此時的表情,但是看得見微紅的耳朵尖兒。褚碎璧滿足的瞇著眼睛,坐了下去。座椅雖寬敞,但坐下兩個大男人卻還是顯得擁擠,難免出現(xiàn)肩膀挨著肩膀,大腿貼著大腿的情況。褚碎璧難得不sao,真暫時從良當(dāng)個人,便就在高晏耳邊說道:“先休息會兒,到時間我再喊你?!?/br>高晏眼睛睜不開,干脆閉上去,聽到褚碎璧的話,輕應(yīng)了聲便睡著。褚碎璧等他睡得深了些就輕輕的將他的腦袋撥到自己肩膀上,靜靜地看著高晏。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當(dāng)’地一聲,午夜鐘聲響起,游戲場第六天到來,玩家在一瞬間緊繃神經(jīng),警惕地瞪著客廳被綁成粽子的蔭尸。同一時間,嬰靈們和鎮(zhèn)民的尸體開始躁動。啼哭聲更為尖銳,猶如千萬根針扎到玻璃上,密集地刺耳的聲音不絕如縷,接著就是地上的尸體開始動彈。先是手指僵硬的抽動兩下,隨后就是眼瞼在動,從局部到全身,一具尸體爬起來,兩具、三具……無數(shù)具。蔭尸爬了起來,意識逐漸回籠,本想一如既往那樣先恐嚇人類玩家,接著開盛大的宴會,享受新鮮的血rou狂歡。結(jié)果剛想坐起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跟昔日的鄰居一起被綁成一串串,而昔日為盤中餐的人類玩家們正端坐一旁,或饒有興致、或冷笑地盯著他們。眾蔭尸:??今年換新花樣玩了嗎?時間一到,高晏就被褚碎璧叫醒,看到蔭尸們:“醒了?”“吼——”蔭尸不會說話,只會發(fā)出野獸似的嚎叫,它們沖著高晏和玩家們憤怒地嚎叫,試圖掙脫身上的繩子。高晏打了個響指:“推過來?!?/br>園丁男和他的隊友們跳起來,嘿嘿笑著將辟邪擋煞的拉胡天神神像推到蔭尸面前——怒目兇相,恐怖怪誕,名為天神,實為吞吃眾小鬼的夜叉,真正的惡鬼之王,天狗抱月之神。“吼——鵝?。。 ?/br>嚎叫到一半突然被嚇出鵝叫,喉嚨像被只大手狠狠扼住一般,嚇得瑟瑟發(fā)抖壓根不敢再亂吼亂叫,趴伏在地板上不敢動彈。男主人的頭顱滿臉生無可戀,他已經(jīng)被恐嚇了一整天,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免疫但也完全失去希望,坦然面對命運。別墅里安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別墅外頭被綁在竹竿上的蔭尸怒吼以及嬰靈們的啼哭如潮水,包圍住整棟別墅。高晏輕笑了聲,打破死寂般的安靜:“我知道你們都有意識,畢竟都吃了那么多生人血rou……恐懼、憤怒和扭曲的興奮,情感還挺豐富。估計再經(jīng)兩輪游戲場,吃夠生人血rou,你們就該成僵尸,不怕嬰靈和神像,不必受因果限制了?!?/br>蔭尸們確實聽得懂高晏的話,不過他們才剛醒來,并不清楚高晏這群玩家有多神經(jīng)。因此雖匍匐于地,心里卻在等白天到來,等神像對他們的影響降低,到時就可以直接撕掉玩家們的肢體再吃個干凈。蔭尸的心思,還真瞞不過在場玩家的眼睛。高晏:“話說回來,我好像還沒正式自我介紹吧?”點點頭,他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