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小巷子,高高的墻壁,她一碰都是冰冷的。 她和喬誠之間,的確算得上是什么也沒有。 喬誠追過她一段時間,大概是三個月,或者五個月。睜著眼看天明的日子太多,時間也變得混淆不清。 白天和黑夜的界限都變得模糊,甚至于這一刻和下一刻,也很模糊不清。 她嘆口氣,回過神來。 門口的動靜已經(jīng)全然沉寂,她轉(zhuǎn)身進(jìn)屋,終于清凈。 —— 容起云下飛機(jī),想到江岳被帶走,不由得心情好了一分。司機(jī)在機(jī)場大樓外等他,一下飛機(jī),就要馬不停蹄地開始工作。 “容總,接下來你的行程很滿。十二點,和李總約了吃飯……” 容起云閉著眼,揉著眉頭聽著。忽然一個急剎車,容起云抬眸,眼神已經(jīng)透露出不滿。 司機(jī)連忙解釋:“容總,對不起,是剛才忽然有個人闖紅燈。抱歉,讓你受驚了?!?/br> 容起云不耐地?fù)]手,“行了,走吧?!?/br> 等到他們的車開遠(yuǎn)了,楊霖才后知后覺,覺得那車有些眼熟。 楊霖穿一身便宜的地攤貨,胡子拉碴的,頭發(fā)也已經(jīng)兩個月沒修剪過,整個人看起來邋里邋遢的,看不出半點當(dāng)年的燈光。 他朝自己手心里啐了一口,“他媽的,有錢就這么拽!” 差點撞到他! 說罷,又朝剛才那輛車走的方向啐了一口。 “不就是有錢嗎?老子當(dāng)年也有錢過!拽!” 正說著話,他短褲兜里的二手手機(jī)猛地震動起來。 楊霖沒好氣:“誰?有事兒就說?!?/br>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舅舅,是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鞠躬。 第40章 耳鬢廝磨 楊霖愣了愣, 自從那件事之后,曾家人和他就少了聯(lián)系。更別說曾意了。楊霖 不知道曾家是什么情況,不過肯定比他過得好。他甚至想, 也許曾家就是看不上他,想斷了麻煩, 拋棄他這親戚。 如今忽然聽她聯(lián)系,他免不得心里有怨氣。 楊霖冷聲嘲諷道:“喲, 這不是我的好外甥女嗎?怎么有空想起我這個舅舅來了?我還以為, 你早就不把我當(dāng)舅舅了呢?!?/br> 曾意聽他陰陽怪氣的, 也是煩躁, 可她今天不想和他掰扯這些有的沒的。她目標(biāo)很明確:“舅舅,我今天找你, 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想不想弄死那個賤人?呵,不管你想不想, 反正我很想!” 她咬牙切齒說出這段話, 腦子里想起曾忱的臉, 只覺得想拉她下地獄, 甚至想把她千刀萬剮。如果不是她, 她媽怎么會死?如果不是她, 曾家又怎么會破產(chǎn)?她們怎么會過得如此落魄? 三年前,曾家和楊家都破了產(chǎn), 不僅如此,還欠債萬千,這些債,到今天都沒還清。而那時候,楊夢恰好生了病, 因為沒錢治病,熬死了。 曾意把這筆賬算在曾忱身上,她早知道曾忱恨他們家。還有容起云,也是幫兇,為了一個女人。 曾意越想越恨,恨到她抓著墻面的手指都泛白,甚至隱隱作痛。 她如同地獄的惡鬼一般開口:“我前幾天看見曾忱了,原來她這幾年在江城。她在江城過好日子,我們卻在這里苦苦煎熬,舅舅,你不想讓她得到懲罰嗎?” 楊霖聽她這么說,吞咽一聲,這話聽起來很有誘惑力。因為容起云和曾忱,他失去了一切,他當(dāng)然想報仇??蓤罅顺鹩钟惺裁从媚兀克€不是窮光蛋? 比起報仇,他更想要錢。 楊霖惡狠狠道:“沒錢說個屁!” 曾意冷笑一聲:“錢還不簡單?把曾忱弄到手,叫容起云給唄。他不是給過嘛?相信他也不介意給第二次。” 楊霖將信將疑,“可這事并不簡單。” 曾意繼續(xù)誘惑他:“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有了這些錢,就可以東山再起,即便不能,也夠安穩(wěn)活下輩子了。舅舅,你真的不想嗎?” 楊霖沉默了,“讓我想想?!?/br> 掛斷電話之后,曾意去了一趟菜市場,她還要買菜回去,在菜市場為了三五毛錢和賣菜的人爭辯不休,曾意心里唾棄這種日子,可又無能為力。 但是現(xiàn)在一切不同了,她仿佛看見了曙光。 曾意把袋子往桌上一甩,“快做飯吧,餓死了?!?/br> 曾珂拿過袋子,看曾意,曾意臉上已經(jīng)不見喜色,今天忽然得見,反而叫人起疑。 “發(fā)生了什么高興的事?”曾珂問。 曾意才不可能告訴她她的計劃,自然敷衍過去,“你管這么多干嘛?快去做飯!” 曾珂沉默兩秒,又問:“要準(zhǔn)備爸的份嗎?” 提起曾品源,曾意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之色,“他死在外面最好!還管他!” 曾品源自從曾家破產(chǎn)之后,變本加厲地游手好閑,根本不管事。這個家,已經(jīng)只剩下她們倆了。 曾珂沉默著拿了菜去煮,心中卻惴惴不安。曾意的性格她了解,她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從廚房里看曾意,發(fā)現(xiàn)她又在笑,笑得面目猙獰。 曾珂嘆氣,廚房這兩天還漏水,這日子……一眼望不到頭。 —— 容起云馬不停蹄,一個約接著一個會開完,忙完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 他松了松脖子,桌上的手機(jī)震動起來。 “喂?鐘三,怎么了?” 鐘茗聽他語氣全是疲憊,不由調(diào)侃:“怎么了?聽起來心力交瘁啊?!?/br> 容起云沒有多余的閑心和他扯皮,起身倒了杯熱水潤嗓子,“有話就說,忙了一天了,趕著休息?!?/br> 鐘茗妥協(xié),“沒什么大事,就是聽說你回北城了,想問問結(jié)果?!?/br> 容起云裝傻:“什么結(jié)果?” 鐘茗笑:“不會吧?容二,你打算放棄了?!?/br> 容起云又反駁:“我哪兒說我要放棄了?” 鐘茗挑眉,不置可否,“我聽說,江家那位小少爺也跟著去了?怎么樣?修羅場的感覺?” 容起云冷哼一聲,想起他們都被拒之門外,卻覺得心里安慰了點。 “別扯有的沒的,有個事兒拜托你。” “喲,什么事兒啊?你盡管說?!?/br> 容起云按著太陽xue,在他記憶里,一直懷疑過這件事。曾忱恨曾家,理所當(dāng)然,可是她卻連楊家一塊恨,容起云當(dāng)時就問過為什么。 曾忱說:“沒來由,恨屋及烏吧。何況難道褒姒要看烽火戲諸侯,也有為什么嗎?” 他的直覺告訴他,他一定是遺漏了什么事。這件事,也許對曾忱來說很重要。 容起云按了按太陽xue,緩緩開口:“你幫我查查,楊家和曾忱之間,有什么遺漏的嗎?一定要往深了查,越深越好。我總覺得,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