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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礦不同,雖然北礦的兩個兒子都不成器,但未來未必不會招來持家的女主人,沈斯年又不能跟北礦聯(lián)姻,拿什么來保護自己的利益? 王緯國的兩個女兒,王婉寧人如其名,溫婉平和,王婉如則是膽小懦弱,顯然能夠讓沈斯年很好的拿捏的,所以他選擇不反抗,成為了王緯國的女婿這件事,真的不讓趙芮意外。 可如今,面對現(xiàn)實,王緯國顯然是打算把萬萊交到王婉寧手上了,更沒有沈斯年什么事兒,他苦心經(jīng)營多年,卻始終進不了萬萊的決策圈子,而只能管管營業(yè)利潤不高的工廠和三級集團,讓他怎么會甘心? 趙芮不由得想,這么多年來,自己還真的依然很了解沈斯年。 而沈斯年,為什么想要回他父母當年用來償還債務的別墅? 趙芮覺得憂心。 “他不帶走公司資產(chǎn),但是一些項目決策,不可能不知道,要作梗,很容易?!壁w芮想都能想到,沈斯年怎么可能那么輕易放棄? 王婉寧道,“他馬上可能跟邵臻訂婚?!?/br> 看來,沈斯年是想挑撥王、邵兩家關系,故意為之了,想來王婉寧和王緯國還是太低估了沈斯年的復仇心有多深刻,只怕他不動聲色間,就會給萬萊沉痛一擊,只是不知道另一只靴子什么時候落地而已。 知道自己探聽得有些多了,趙芮轉(zhuǎn)移了話題,卻在手機上發(fā)了個消息,約了人。 借口不打擾王婉寧和她男朋友約會,趙芮坐了半個多小時就走了,從茶室出來,立刻按照對方發(fā)來的地址沖了過去。 國際知名獵頭楊曄正坐在酒吧的卡位里,靜靜地看著舞池里跳舞的人,當年他也是這么空虛地消耗自己人生的,只是,因為遇到了一個人,才明白,什么叫□□,而性,不是愛。 那個人步履生姿,魅惑動人地向他走了過來,這么多年,依然是魅力四射,若說已經(jīng)對她沒有了想法,卻是不可能的,但若說,還存有什么希望,也是不可能的,被拒絕了將近十年多,早就該放下了感情,卻是放不下牽掛。 “今天怎么想到找我來?”楊曄問她。 趙芮坐下,叫了一杯桑格利亞,然后問他,“你知道沈斯年去了富華嗎?” 楊曄看著杯子里的酒,晃動著杯身道,“你這么多年,還是忘不了他?” 趙芮被他說得心中一刺,許久道,“不是忘不了,而是身體的本能,聽到他的名字,就如芒刺在背?!?/br> “所以我成不了拯救你的那個人,是嗎?”楊曄苦笑,想著這么多年,她拒絕自己的手段,也是嘆服。 趙芮道,“雖然我這個人沒什么道德,但是你知道的,我絕不招惹已婚男人?!?/br> “所以,我死心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睏顣瞎粗旖牵环捳f得坦白,倒是讓趙芮不知道該說什么。 侍者送來了酒,趙芮擺弄著杯沿的橙子道,“說正事,他為什么去富華?王緯國怎么會舍得放他去富華?” “因為王宛如懷孕了,并且可以肯定,孩子不是沈斯年的。”楊曄的消息一向靈通,靠的就是人脈吃飯,趙芮知道找他果然找對人了。 “代價呢?離開萬萊,他付出了什么代價?”趙芮覺得,光是這個消息,不足以讓王緯國同意,相反,王緯國更應該不同意才是。 “最近萬萊的幾件事情都是沈斯年做的,王緯國一方面也是后悔,自己被鷹啄了眼,另一方面,沈斯年還是給他貢獻了一點,吞下了天惠的兩家公司,盤整完送給了王緯國?!睏顣蠈τ谶@些消息,簡直如數(shù)家珍。 趙芮這下明白了道,“怪不得,之前天惠的趙紫綺一直追著霍忻磊不放,原來是真的日子不好過?!?/br> “邵振剛怎么會接受沈斯年?”這是困擾趙芮的另一個問題。 楊曄面含笑容看著她問,“很好猜啊,不是嗎?” “邵晨結婚了?!壁w芮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解釋更合理了,“因為沒有接班人,邵晨不接班,不可能真的交給邵默,就像韓百昌入股了榮華,卻不可能讓華劍承把榮華真的交給華少羽,是嗎?” “聰明?!睏顣闲χ溃澳阍趺催€是這么一點就透?!?/br> 不過趙芮又道,“但是邵振剛不怕自己的結果跟王緯國一樣,被利用完之后反噬了自己?” “他們這種人有多自信,不到南墻怎么會回頭,當年沈家夫婦那樣培養(yǎng)沈斯年,難道不是想著自己可以千秋萬代的嗎?”楊曄認識趙芮很早,算是同學,快十多年了,以前的事情,大概他算是知道的比較多的了。 趙芮聽完嘆氣,“你說得對。”當年若不是自信自己的商業(yè)帝國永垂不朽,沈家那對夫妻,怎么會對自己兒子的教育,那么苛刻嚴厲? “培養(yǎng)接班人是最難的。”這是楊曄在這個圈子里混了這么多年,最深的感受。 趙芮喝著酒不說話了,其實,她內(nèi)心十分的忐忑,那棟別墅里,有他們最痛苦的過往,和最深的糾纏,沈斯年什么都沒帶走,卻只是要了別墅,居心何在? “如果有一天,我在機關里混不下去了,你幫我找工作啊?!边^了好一會兒,趙芮才終于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半開玩笑一般同楊曄說著。 楊曄認真地看著她道,“你吩咐我的事情,我什么時候不幫你辦到了?” 趙芮見他又露出這般面貌,連忙道,“你可是已婚人士。” 楊曄望著她,落寞一笑后道,“今天我買單,先走了。” 難以平靜面對這個女人,這個自己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女人,楊曄把手插在口袋里,出門打了輛車回家,家里,有那個他用60分愛著的女人,而剛才那個,曾經(jīng)占有了他心靈的全部。 楊曄走后,趙芮窩在卡座里很久,都不想說話。 沒一會兒,一群公子哥嘻嘻哈哈地進來了,趙芮看到了霍冬銳、葛覃、華少羽。 趙芮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小圓桌上,看著深夜狂歡的人群,卻是沒什么心情。 又過了一會兒,看到了鮑佐進來了,黑著臉,看到霍冬銳,兩個人開始動手。 唉,這些公子哥兒,真的是有發(fā)泄不完的精力。 趙芮就這么呆呆地趴著看著,隨后,兩邊因為鬧太兇了,經(jīng)理直接叫來了警察。 畢竟是霍忻磊的弟弟,也是自己睡過的男人,趙芮于是拍了段視頻,又拍了照片,發(fā)給了霍忻磊,然后告知了酒吧位置,這邊屬于H區(qū)管轄,于是也就順帶的,給孫振東發(fā)了消息,讓他幫忙關心一下。 打架畢竟還是會留案底的,反正就是,打輸住院,打贏拘留。 把手機揣回兜里,趙芮很想今晚找個人陪著睡一覺,一個不錯的小男生正好過來跟她搭訕,趙芮問他,“戴套的吧?” 小男生沒想到她這么直接,卻是如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