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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一直很老實,也很迷茫。其實,他真的很單純,這是他第一次進的局子里,雖然這體驗很新鮮,但顯然一點都不美好。 趙芮明明可以讓自己躲過這一劫的,偏偏卻在他說了要進去之后,真的讓自己進去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霍冬銳接了趙芮遞給他的煙問她。 趙芮本來有一肚子教訓他的話的,偏偏忍住了,她自己也抽出了一根煙,她突然想明白了,為什么她那么在意霍冬銳。 因為,霍冬銳仿佛當年的自己,沒人要,無人問,不被肯定的自己,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是對的的自己。 并且,他也像當年,自己愛過的沈斯年,干凈的沈斯年,不服輸的沈斯年。 趙芮夾著煙,敲了敲煙盒,點了煙,吐了一口道,“走吧,我?guī)阆热ヅ蓛?,你這樣太難看了。” 說著,幫他打開了車門,讓他上車。 霍冬銳愣住了,他不知道趙芮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趙芮道,“上車。” 霍冬銳乖乖上了車,趙芮幫他關了門,繞過車前,一頭張揚的大波浪的長發(fā),在他心頭飄蕩著。 趙芮開車直接去了附近的鉑爾曼,停了車,帶著霍冬銳下車,開了房間,去了一樓的精品店幫他買了全套行頭,提了袋子上樓。 開門的時候,正午的陽光撒進了房間里,帶著冬日最末尾的蕭瑟,卻說不出的明媚。 趙芮轉身看著霍冬銳,讓霍冬銳的心猛地跳快了一拍,他紅著臉咳嗽了一聲道,“你想干嘛?” 趙芮笑了笑道,“幫你洗澡?!?/br> 說完就去幫他放了洗澡水,然后關了門,用房間里的熨斗,幫他熨燙了一下新買的襯衫和西服掛了起來。 霍冬銳看著趙芮忙進忙出的樣子,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忽然想起了柳云楓,但又不一樣。 趙芮見他發(fā)呆,進浴室一看,洗澡水已經放好了,于是對著霍冬銳問,“我?guī)湍阆矗€是你自己洗?” 霍冬銳紅了臉道,“不用你管,我自己洗?!?/br> 趙芮被他這般青澀可愛的模樣逗笑了,便道,“去吧?!?/br> 霍冬銳沖進浴室里,洗了澡,又泡在浴缸里,感覺自己的心情十分的奇怪。 明明是趙芮把自己弄進拘留所的,怎么他反而被她這般一收買,竟然還有點想謝謝她? 霍冬銳拍了拍臉,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了。 趙芮敲了敲門,霍冬銳忙道,“不準進來?!?/br> 趙芮才不管他,推開門看著浴缸里的他道,“衣服幫你放在這里了。”是平角的內褲和一件保暖馬甲。 霍冬銳縮在浴缸里,故意背對著她不敢看她,可是耳朵以上全都紅了,讓趙芮忍不住就想逗弄他,于是湊過去,對著他的耳朵吐了口氣道,“趕緊出來,穿了衣服我?guī)闳コ燥??!?/br> 知道拘留所里沒什么東西可吃的,估計這家伙錦衣玉食的愛挑剔,肯定是沒吃什么,才五天不見,人就瘦了一圈了,真是從小沒吃過什么苦頭的樣子。 趙芮嘆氣。 霍冬銳穿了衣服出來,趙芮遞了西服給他,又給了他一根領帶。 霍冬銳看了領帶半天道,“我不太會打領帶?!?/br> 趙芮嗤笑一聲道,“做總裁不會打領帶,說出去不是被人笑死?” 霍冬銳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反正在趙芮面前,自己總是被懟到詞窮,十分的挫敗。 趙芮幫他整好了西裝和襯衫的領子,然后站在他面前,專心的幫他打著領帶。 那種讓霍冬銳煩躁的感覺再度出現,他別過臉去不敢看趙芮。 趙芮打完了領帶,又給他別了領帶夾,最后幫他把衣服理順,退后一步看了看他,滿意地點頭道,“好多了?!?/br> 霍冬銳剛想說什么,趙芮摸著下巴總感覺還缺點什么,連忙回到浴室,拿了剃須刀和剃須膏道,“怎么也不記得刮一刮胡子?這般樣子多邋遢。” 霍冬銳看著這個女人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趙芮幫他用浴巾擋著,讓他刷牙刮胡子,免得弄臟了衣服。 等一切弄完,霍冬銳照著鏡子,看著身后幫他拉著浴巾的,都看不見頭的小女人,突然趴在水池邊哭了起來。 趙芮嘆息,從身后抱住了他。 她知道的,當一個人被忽視久了,總是渴望有個人能夠給與片刻的關懷和溫暖。 霍冬銳哭了很久很久,扒著水池的邊緣都站不起來了,最后好不容易停止了哭泣,趙芮捧著他的臉,仿佛看到了當年的沈斯年。 那時候,沈斯年還會哭,還沒有那么殘忍和冷血,那時候的沈斯年,還單純著。 趙芮含著眼淚看著霍冬銳,突然叫了一聲,“阿年……” 霍冬銳咬著唇,愣愣地看著她,卻見她原來是晃神了,原來趙芮看到的,不是他。 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他想用袖子擦眼淚,趙芮才回神,然后幫他擦干了眼淚,就在趙芮打算幫他用熱毛巾擦一把臉的時候,霍冬銳別過了臉,拿過了毛巾道,“我自己來?!?/br> 第23章 趙芮帶著霍冬銳上了行政酒廊,下午1點這個時間,人不太多,趙芮要了一個靠窗的沙發(fā)位置,問服務生要了一杯咖啡,然后推了餐單給霍冬銳,讓他點餐。 “今天我請你?!壁w芮曬著太陽對霍冬銳道。 霍冬銳直接道,“我要酒水單?!?/br> “酒水的話你自己買單?!壁w芮看著他。 霍冬銳道,“酒水單都來一遍?!?/br> 趙芮直接抽回了他手上的餐單,翻了翻,然后對著服務生道,“一份皮蛋粥,白灼芥藍,蝦餃,再要一份叉燒酥,謝謝。” “你剛從里面出來,不能暴飲暴食,也要少飲酒?!壁w芮如是說。 霍冬銳覺得自己心里難受得很,卻始終不明白為什么,酸酸漲漲的,很難受,腦海里反復只有兩個字:阿年。 阿年到底是誰?是趙芮喜歡的人嗎?她也有喜歡的人?她不是個情婦嗎?不是個把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浪□□嗎? 腦子里的問題一個接一個,霍冬銳覺得自己十分難受。 “霍冬銳?”趙芮見他呆呆地看著自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霍冬銳連忙回神,好看的臉上帶著些慌張,趙芮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假裝不明白。 她讓服務員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捂著杯子問霍冬銳道,“怎么樣,拘留時光開心嗎?” 霍冬銳聽了直接黑了臉,趙芮笑道,“這都不叫事兒,下次你再干混賬事,我會繼續(xù)收拾到你老實為止?!?/br> 霍冬銳從牙縫里擠出了趙芮的名字,趙芮笑得一臉陽光道,“不信嗎?我們走著瞧?!?/br> 霍冬銳低頭,問她,“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趙芮點頭問道,“你自己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