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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歇斯底里。 怎么可能忘記,那么愛的人,怎么可能就這樣說放就放,如果她都忘記他了,還有誰會記得他? “阿年——”趙芮跪在別墅的客廳里,哭得聲嘶力竭,這里曾有她最恐懼的夢魘,但也有她曾經最溫暖的記憶。 當知道沈斯年也是愛她的時候,她才明白那些年,是彼此相愛,可是就這樣散了,就這樣死了,他們在活著的時候彼此相憎又彼此折磨,如果當時知道他是愛她的,她只怕會任由他再繼續(xù)糟蹋下去,然后,愛下去。 然而,沈斯年就這樣死了,死在她面前,讓她那么多年的痛苦和難過都沒有人說,都沒有可以排遣的宣泄口。 “阿年,你真自私,那么懦弱,你敢自殺,你怎么就不敢跟我把過往說個清楚明白呢!”趙芮捂著心口,一邊哭一邊說著。 霍冬銳的車飚到了別墅門口,孫振東擔心趙芮的心理狀況,把霍冬銳叫來了。 霍冬銳看到孫振東,捶了他一記道,“你帶她來怎么不叫我陪著?!” 難得平日里對著手下十分威嚴兇殘的H區(qū)公安局孫局長都被霍冬銳的氣勢給鎮(zhèn)住了,訥訥道,“我不知道,我以為她走出來了。” 霍冬銳怒道,“走出來個屁!”說完一把推開孫振東,沖到客廳里,抱起了跪坐在地上的趙芮。 錢益也跟了進來,跟民警解釋登記了一下,霍冬銳問民警,“事情辦完了嗎?我能帶她走了嗎?” 民警也能理解霍冬銳的心情,不多計較,只是跟錢益說,紀委那邊會約時間請趙芮過去調查的。 霍冬銳眉頭一皺,但是趙芮卻勾住了他的脖子對民警抽噎著道,“知道了,您辛苦了?!?/br> 雙方道別,霍冬銳很擔心趙芮,抱著趙芮上了車,錢益上了副駕駛座,然后按照霍冬銳吩咐,車開去了柏悅。 霍冬銳今天有一個重要的談判,但也顧不得了,讓錢益抱著筆記本一起上樓,直接在酒店聯線開視頻會議,遠程cao控。 趙芮像個自閉兒一樣,窩在沙發(fā)里不肯動,看著手上的房產證,看一會兒,哭一會兒。 開會開到一半,錢益出去接電話,回來的時候看了一眼趙芮,然后把手機遞給霍冬銳看了一眼,霍冬銳搖了搖頭,面色不改地繼續(xù)開會。 趙芮突然看向他問,“是什么事?” 霍冬銳看著她,搖頭道,“沒什么?!?/br> 趙芮多么的敏感啊,平靜地看著他道,“你告訴我?!?/br> 霍冬銳看了一眼錢益,似乎有些責怪意味,錢益默默退了出去,霍冬銳還在開會,只能說了句抱歉有私事,然后掛起了視頻。 趙芮抱著膝蓋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霍冬銳摸了摸她的臉,卻被她避開了。 每次沈斯年出現在她的世界里,她就會發(fā)瘋,可是沈斯年死了,卻還要糾纏她,霍冬銳心疼又難過。 趙芮問霍冬銳,“剛剛發(fā)生什么事了?” 霍冬銳只能如實道,“那位趙先生聽說你回來了,想見你?!?/br> 趙芮呆了很久才明白,是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便道,“我想見他?!?/br> 霍冬銳看著她許久道,“我認為你現在的狀態(tài),不適合見他。” 趙芮仰著頭笑了笑,看著他道,“霍冬銳,你也想囚禁我嗎?” 一句話,卻讓霍冬銳內心難受極了,他道,“趙芮,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我也是人,如果一段感情反復折磨我,我也是會放手的。” 趙芮聽完,痛苦極了,面上卻是笑了笑道,“好啊,本來我們就不適合,何必勉強彼此。” 霍冬銳看著她,隱忍著怒氣,那模樣真像當年的沈斯年。 趙芮突然明白,霍冬銳對她而言,大概只是沈斯年的替身而已。 趙芮道,“你走吧,我就住這里,我要見趙先生?!?/br> 霍冬銳抓著她的肩膀,趙芮揮開,皺眉道,“很疼?!?/br> 霍冬銳抬頭看著頂上的射燈,繼而收起了筆記本,叫了錢益進來道,“讓趙先生到樓下等趙總。” 趙芮叫住霍冬銳道,“回來?!?/br> 霍冬銳閉了閉眼,還是聽話地回來了,趙芮道,“我不要股權,你不用給我,我跟你,分手了。” 錢益張大嘴聽著,霍冬銳道,“知道了。”然后抬腿就出去了。 錢益不知道該怎么辦,趙芮道,“趙先生電話給我,我自己打?!?/br> 錢益只能把號碼抄在寫字臺的便簽上,然后下樓去追霍冬銳。 第118章 趙芮和趙先生, 那位沈家的司機,在樓下咖啡廳見面。 趙先生仿佛是當年的模樣,趙芮對他的記憶不深刻了, 穿著帶灰的老舊西裝,看上去生活挺落魄的。 他看到趙芮便道,“我是你父親。” 趙芮笑著聳肩道, “難道我不是母親和沈南麓的女兒嗎?” 趙先生有些謊話被揭穿的局促,卻是強行狡辯道,“那也姓趙, 總歸是我的女兒。” 趙芮看著他,這個跟她既沒有血緣, 也沒有親情的男人來找她, 肯定是跟利益有關了, 她道,“明人不說暗話, 你找我是為什么?” 那位趙先生沒想到自己的小算盤被看穿,十分的惱怒, 卻是窘迫地低頭,目光閃爍,過了一會兒道, “那個,你弟弟,我兒子, 生病了,需要錢?!?/br> 趙芮哦了一聲道,“所以呢?” 趙先生拍著桌子道,“當然你應該出錢啊, 你小時候是我養(yǎng)大的!” 趙芮看著他不說話,過了一會兒,翻出自己的錢包給他看道,“我比你還窮?!蹦抢锩娣治臎]有。 趙先生氣壞了,站起來大聲道,“你這個賤人養(yǎng)的女兒,你,你要是不給錢,我把你那些骯臟事情都說出去!” 趙芮看著他,捋了捋留海道,“無所謂。” 說完站起來,準備走,結果被趙先生一把拉住,這個男人立刻又跪下來求她。 真是無恥至極,毫無下限了。 趙芮道,“我跟你沒有關系,請你以后不要來找我了,如果你還有什么有價值的信息,再來找我吧。” 本以為他會帶來當年的消息的,結果并沒有。 趙芮被他抱住了腿,趙先生不讓她走,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大堂保安走過來問她是否需要幫助,趙先生道,“我知道你母親是怎么死的!” 趙芮一驚,連忙對保安做了個手勢,兩個人重新坐回沙發(fā)上,趙芮看著他道,“難道不是食物倒流進入氣管導致猝死的?” 趙先生沒想到她知道,便道,“是的?!?/br> 趙芮松了口氣,才要走,趙先生道,“但是那之前她就已經被毆打到不行了。” 趙芮道,“這個我也知道,如果沒有其他有價值的信息,那我走了,你想到了再來找我?!?/br> 趙先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