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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是為了推卸責任才這么說,而是這事兒是真的太邪門。這么大的投資,威亞這么重要的道具,他敢不小心?但是就算他小心翼翼的再三檢查,甚至派人輪流看守杜絕有些心思不良的人動手腳,可是就算是這樣還是沒有防住。他眼睜睜的看著花了大價錢購置來的新威亞化作豆腐渣工程,說斷就斷,而譚蒔就這么從幾米高的半空掉了下來,他的心臟也是差點從嗓子眼里跳了出來。尤其是看到了地上那塊鋼板時他差點罵娘,到底是誰這么粗心大意居然沒有把這塊鋼板收拾走?而且好死不死的就在譚蒔的正下方……他的眼皮子不停的跳,總覺得這事兒邪門的很。后勤部長牙一咬,道:“不管譚先生,導演,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在撒謊,我還是得把這事兒說清楚……”他將自己所做的,所懷疑的都說了一遍,末了他道:“負責看守的人保證沒有走開,他們也都是后勤的老手了,人靠得住,隨時都可以帶來問話的,負責收道具的那幾個人也被我審問了一番,他們都說這塊鋼板他們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雖然在那么明顯的位置,可是……就跟中了邪似的……”后勤部長胖胖的身體抖了抖。王青覺得這個后勤部長才是邪門,明明是個靠譜的,也合作甚多算是老伙計了,現(xiàn)在卻搞出了這么不靠譜的事情!一句邪門能成為原因?他倒是更愿意相信是不是有人出了個讓人拒絕不了的價錢買通了人。對方的表情很誠懇,直視著譚蒔的眼睛時也沒有心虛。譚蒔倒是信了對方說的話,但是一句邪門的確不能被當做充足的理由。“現(xiàn)在不方便讓警方介入?!弊T蒔沉聲道:“王導你派人把劇組的所有道具再檢查一遍,尤其是匕首威亞這些東西,希望不要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br>王青連忙點頭,并已經(jīng)打算好回去后就清洗一遍劇組,把有可能有問題的人都隔離開來。他剛把王導送走,高弋就沉著臉走了進來。“那些投資讓我們自己退出,換人來?!?/br>醫(yī)生已經(jīng)下了通知,譚蒔這傷得養(yǎng)上大半個月才能痊愈,兩個月以內(nèi)不能有大動作,像掉威亞這種會刺激傷口,恐怕會留下后遺癥。譚蒔作為男主,他要是歇上半個月,這部電影也不用拍了,而一旦停下拍攝,劇組每天燒的錢都很嚇人,兩個月下來……根本不敢想。這也難怪那些投資商這么心急了。“告訴他們,要么現(xiàn)在撤資得到時光的補償,要么就等著。這部電影主角是不會換人的?!弊T蒔道。投資商聽到了這句話,幾乎會十成十的放棄這次的投資。高弋有些擔憂的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譚蒔,有些警惕的道:“你的身體……能行嗎?你可別沖動,你不靠演戲吃飯,錯過了這部,以后還會有更好的劇本,你的身體要是出了什么毛病你得后悔一輩子?!?/br>要是譚煊知道了譚蒔拖著受傷的身體去演戲,最后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創(chuàng)傷,第一個發(fā)泄怒火的目標就是他,譚煊這個弟控不把他撕成碎片就怪了。“我知道,我的身體沒問題,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弊T蒔蒼白的臉上出現(xiàn)了幾分凝重:“你讓時光派些可靠的人來。”高弋驚疑:“你擔心劇組里的人……”“你認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仿佛中了邪似的會是什么原因?”譚蒔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高弋沉吟了一會兒,仔細琢磨分析,中邪……不受控制……突然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訝道:“難道是……催眠?!”“這只是懷疑?!弊T蒔道:“派來的人每天都要檢查一遍,最好派到這方面的專家來,怕是有人盯住了劇組,不管對方會不會再次出手,我們都要防患于未然?!?/br>“好?!?/br>高弋知道娛樂圈的齷齪事兒多,明星都有養(yǎng)小鬼,扎小人,請神的。在劇組為了陷害人做些動作簡直太常見,就像譚蒔所說的匕首威亞都是大動作了,但是都有一個尺度,進個醫(yī)院淘汰個人而已,可是為此而死的人也不是沒有。而現(xiàn)在不僅動了大動作還搞出了這樣的一個催眠,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到底是誰這么仇恨妖仙劇組?或者說,到底是誰想要將譚蒔置之死地?高弋把和譚蒔有齷齪的人都過了一遍,發(fā)現(xiàn)都不是有這個能量的,最后他只能猜測到了譚煊或者周慕身上。高弋猜測道:“會不會是商業(yè)伙伴……或者是一些黑幫組織做出來的事情?周慕他這樣的,估計得罪的人多,也都是大人物,他們對付不了周慕,所以就來找你?”“高哥你是不是劇本看多了?”“難道我說的不對?”“黑道什么的,殺親屬什么的,會不會太夸張了?”譚蒔一臉輕松的笑意,仿佛是在說高弋想太多。高弋定定的看了譚蒔一會兒,嘆道:“你還是太年輕太單純了……”把人逼瘋了什么事做不出來?商場如戰(zhàn)場,把人逼瘋的事情還能少了?高弋看著譚蒔嫩生生的臉和大大的貓兒樣的大眼,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頓時在譚蒔面前高大了起來。譚蒔再聰明也只是一個剛步入社會的孩子,不知道人心險惡。高弋走之前譚蒔讓他給他買了一部新電腦,去就近的大商場里買。高弋理解譚蒔待在病房里會無聊,但是他看著譚蒔受傷了被包成粽子的右手:“你的手沒問題?”“我就看看電影,聽聽歌?!?/br>“好吧?!?/br>譚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輕松的笑意收斂,面色清冷。這次的事情讓他想起了上一次在醫(yī)院發(fā)生的事情,都帶著被人cao縱的感覺。那次要不是契約書里的靈魂,他便會活生生的淹死在水里。這一次若不是他有著不屬于譚蒔的身手,他現(xiàn)在就不是受傷躺在病床上,而是躺在太平間了。原來那個道士真的騙了譚家人和周家人。他和周慕結(jié)婚就能一世順遂?哪里有這么簡單的事情。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為了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而周慕那邊又會發(fā)生什么。秦石像個隱形人一樣坐在了角落里,譚蒔也不避著他給周慕打了一個電話。一接聽電話譚蒔還來不及說話,周慕沉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受傷了?”“你怎么知道的?”譚蒔驚訝,他明明已經(jīng)叮囑了所有人不準把他受傷的事情泄露出去。周慕道:“我收到了一段視屏片段,內(nèi)容就是你在拍戲的時候突然掉了下來……我現(xiàn)在正在來醫(yī)院的路上你別怕……嘭——”一聲大響過后,手機變成了忙音。